“那是只有在洞房花烛,我家娘子才能碰的”
润玉这话说出来,穗禾是又气又躁,心下却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整个人似乎烧了起来,脸上的胭脂色越发的娇艳,整个人似一朵盛开的娇花。
温柔的将穗禾揽在怀中,润玉眉宇间染上了暖暖的笑,不是那种日常所见的那种温文有礼的笑,而是那种从内心散开的,似乎整个省经阁都染上了这种暖。这个瞬间,穗禾似乎看到了这个九天多了几分情味,而不是那般的孤孤单单,让她这般陌生无归宿。
“穗禾,不要不要我,”耳边的声音似易碎的玉,似乎只要穗禾有丝毫的不愿,便是毁了这方上好的玉,那种脆弱与信赖,丝毫不差的从眼前这个人的怀中传来,“我,只有你了”
“穗禾,我很好养的,乖乖的,还能做很多事。你要不要一直养着我”
“鲽鲽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期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爱尚且只能描绘一二,喜欢这个词,太轻了。”
“你若死了,润玉便没有命了,又如何苟活”
那些看不清的零散又模糊的画面似乎涌入了心头,似乎在梦中并未醒过来,穗禾只觉得此刻心头有点涩涩的,即便理智上一直都明白润玉这种登,徒子的行为,可是心里却又想回抱着眼前这个朱红锦袍的润玉。
“润玉,”良久,穗禾才平复心头的情绪,缓缓开口,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为什么是我”
润玉听到这里,缓缓的放开怀中人,墨色眸中清晰的倒映着穗禾的影子,看着他的小孔雀眉宇间没有沾染丝毫的情,欲,水润的眸中有的只是迷惑不解。
只见润玉那节骨分明又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刮着穗禾的俏鼻,似乎读懂了穗禾的心中所想,润玉轻轻的笑了笑,在这一席朱红锦袍的映衬之下,更是多了那种惑人心魄的魔力,穗禾听见他朱唇轻启,眉宇间是说不出的认真。
“一直都只有你啊,穗禾。”
穗禾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听见润玉开口说道。
“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也不是君子所为,”润玉握着穗禾的手,将她放在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里面满是认真与深情,“可是,它告诉我,等不了了。”
“穗禾,我害怕,”润玉看着穗禾,墨色的眸中是化不开的忧伤,轻轻的揪着穗禾的心脏,“我害怕错过了,害怕这一切只是黄粱一梦,害怕从头到尾我在你心头都不曾有过丝毫,就连做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都没有机会”
穗禾不明白润玉对于她的那种深情究竟是从哪里而来,这世间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样的深情,穗禾只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也不敢相信这一切。
这千年来,穗禾见过太多了,多少鸟族同胞陷于情爱,最后又有几对能够善终,成就这良缘佳话
眼前的润玉白衣长袍则是芝兰玉树,皎皎君子;朱色锦袍又是清雅贵气,fēng_liú无双。无论哪一种,都是穗禾喜欢的摸样,尽管一直在否认,尽管理智一直在警告着她,但是穗禾心底很清楚,面对润玉这尾龙,她是动了凡心。可是,穗禾更加清楚,就算动了这凡心,她也要挥剑斩断情根,干干脆脆的。因为她是鸟族的族长,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尊荣,也意味着至高无上的责任对内,穗禾背负着一族兴旺,对外还要小心天帝对鸟族的算计。她这鸟族族长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当的,这千万年积累下来的沉,珂一下子压在了穗禾的肩头,却又没有一个能帮忙一二,甚至是听听她心生的。这几千年来,鸟族为了巩固天后荼姚在九天地位,浴血奋战,死伤无数,如今的鸟族再也不能踏错行差半步,一旦走错丝毫,就是万劫不复了。
穗禾比任何人的心里都明白,她要这九天天后的位置,只有这个位置才能让她护住鸟族,给鸟族喘息休养生息的机会,无论谁是天帝,对于穗禾而言,这并不重要。从头到尾,她要的,不过是这九天天后的位置。
“润玉”良久,穗禾才抬眼看着润玉,认真的说道,“我并不喜欢你从来,就没有过丝毫。”
穗禾见润玉墨色眸中的光华散去,藏不住的是那满满的伤,眉宇间似枯寂的花,盛开却无人赏,眼眶微微红,穗禾看见水汽在润玉的眸中渐渐的聚集,直到那墨色的眸子再也不能承其重,落了下来,打在了穗禾的手上,却沉入了心头。
嘴里很涩,心头有什么沉甸甸的,压的穗禾喘不过气来,可越是这般,穗禾明台越是清明,这方姻缘,必须快刀斩了。
穗禾知道自己本就冷情冷性,不会轻易动,情,可她这样的人,一旦动了情,就是一生的执念了,而她,没有这样的资本
“我不求你爱我,甚至不求你对我有丝毫的欢喜”润玉的嘴角化开一抹苦涩的笑,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卑微与乞求,紧紧握着放在胸口的穗禾的手,墨色的眸只有穗禾的清晰的倒影,穗禾听见润玉一字一句的说道,“无论将来你身边是谁,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让我陪你一程罢了”
依旧是这朱色锦袍,只是此刻,这热闹的颜色却让润玉穿出了那种无端的落寞与脆弱,似被主人遗弃在雪地的灵宠,受了伤想要呼喊,却又怕惊了他人,惹得嫌弃
轻轻的闭上眼睛,良久,穗禾才将心中得疑惑说出口。
“为什么是我”穗禾压下心头涌动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