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说来也话长了,如今这九天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记得了。还只有我这个为了侄儿们操心操碎的月老记得啊四千年前水神和风神大婚之日,天帝同水神立下鸳盟若是男子,则结为兄弟;若是女子,则结为夫妻。”
“原来夜神大殿还有这段往事啊。”
“恩,所以小锦觅啊,我家旭凤就很好,你可要抓紧了。”
“抓紧了”
“恩,自然是抓紧了,不能让任何一只雌性靠近旭凤,哪怕是一只母蚊子也不行。你想想那润玉,虽说是夜神殿下,却连个暖心的人都没有,这四千年了,水神风神长女也不见,十之是那个光棍一辈子的命啊。”
“那夜神大殿可知道”
“他自然是知道啊,我偷偷告诉你啊,这璇玑宫之所以没有一个母的,这夜神大殿也是为了未来的天妃考虑。你想想,这都四千年了,要是有个仙子在这璇玑宫,不说这青梅竹马,日久生情,要是不小心来了个酒后乱,性,这不就是打了这天帝和水神的脸吗”
“哦,原来这样啊,难怪我问起凤凰,凤凰说这璇玑宫是九天最清冷的地方了。”
言犹在耳,每想起一次,穗禾心下就疼一次。
原来你竟早有婚约,可你为何偏偏要来招惹我
润玉,我恨你
这句话出现在穗禾心头的时候,泪水不禁也流了下来。猛的停住,穗禾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树干,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只觉得这心口疼的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润玉,为什么
手指紧紧的扣着树干,穗禾另一手扶着胸口,无力的靠着树干,身子顺着树干滑了下来,水润眸中事源源不断的泪水。
心口疼的厉害,似乎有人抓起了穗禾的心,从九天掷下,又狠狠的踩着,疼痛从心底渗透到了灵魂,让穗禾疼的都喘不过气来。
“润玉”
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深情与绝望。
“我疼我好疼”
润玉在不远处,看着穗禾,眼眶都红了,心也是被撕扯的疼,气血从心间用上了喉头,嘴里是浓浓的血腥味。润玉嘴巴紧紧的抿着,放在袖口的手紧紧的握着,看到穗禾流泪了,忙上前走了几步,可是几步之后,润玉却又停了下来,只能心疼的看着她的小孔雀。
穗禾
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每默念一次便疼一分,每疼一分却让润玉要更加贪恋的再念一次
“既然这般心疼,为何又不上前”
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润玉的身侧,忙用袖子将眼角的眼泪擦去,润玉低下头,闷闷的喊了声“娘”。
看着树下的小孔雀,又看着自家的儿子,簌离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想到了凡尘的那一世,这两个人在大事之上精明,在自己的感情上却一个比一个傻愣,凡尘如此,难道要这九天也如此
“跟我走。”
簌离转身,却发现自己儿子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满眼心疼的看着那只小孔雀。
“你站在这里就好了”簌离走了回来,看着自家儿子,只觉得脑袋疼,拉着他的手,说道,“走。”
簌离转身,要拉着润玉走,却发现自家儿子一动不动。
“你”
刚要说自家这个小子,却见自家儿子面如白纸,一袭白衣之下更是像那摇摇欲坠的残花。
“娘,”润玉转过身,看着自家娘亲,眼里是藏不住的脆弱,豆粒大的泪水从墨色的眸中滑落,润玉的声音里面满是卑微祈求,“我想再多看她一眼”
“我怕”润玉一字一句的说道,“再见,我就在穗禾心里没有丝毫的痕迹了”
“娘,孩儿怕啊。”
这句话说出来,倒是让簌离心里不是滋味,原本的火气也瞬间消失了。
“鲤儿乖,不用怕的,”簌离的眼里满是心疼,慈爱的抹去润玉脸上的泪水,簌离温柔的说道,“娘教你怎么做,好不好”
这句话说出来,簌离似乎看到了自家儿子墨色的眸中有了光,心下轻轻的叹了叹气,劝道。
“现在你去,也于事无补,”簌离耐心的劝道,“要是被穗禾发现了,只怕你们的关系更是糟糕了。”
“恩,”润玉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过头,深深的看着穗禾一眼,眼眶通红,润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缓缓的闭上眼睛,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坚决,“娘,我们走。”
眼前是一处水榭,润玉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当年红尘劫中的司空府,只是百年已过,原本豪华生机的司空府早已破败,每一处都是岁月留下的苍凉。
润玉看着这颓败的司空府,眼前似乎想到了当年红尘劫在这司空府渡过的日子,似乎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和穗禾。
眼前是当年司空府的一处水榭,润玉依旧记得那日是她的生日,这院中的百花开的绚烂,穗禾就是一袭白衣纱裙,手里拿着书,懒懒的靠在这水榭的一侧,听到他乐颠乐颠的跑过了的脚步声,嘴角不禁染上了清浅的笑意,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着跑的满头大汗的他。
那日的他找遍了整个东陵帝都才学到了那最好的雕刻技艺,润玉记得那时候自己不眠不休的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为穗禾雕刻了一方簪子,簪子上面是鱼戏荷间,又依据那那一株茂盛的荷叶纹路,用梵文刻了润玉二字,即没有破坏画面的美感,又将自己的名字融入了其中。
润玉依稀记得穗禾拿到那个簪子时候的惊喜,看着那梵文是眉眼间的娇羞,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