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噩梦惊醒,辗转难眠。
次日,路乔按时赴约。
邹家势力庞大,有不少数的人甚至是会以拿到邹家宴会的邀请函为荣,宴会上,自然是热闹。
霍宴临时有个会,会议结束之后,才姗姗来迟。
宴会上觥筹交错,霍宴一进门就下意识地寻找路乔的身影。
角落里自斟自饮,在热闹的宴会里,路乔那一处却如同被遗忘了一样,安静到冷清。
霍宴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凝在了路乔的身上。
路乔的身上就是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浮华喧嚣里,她身在其中,却又游走在外,若即若离。
清冷又妩媚,是尘世的妖精,又像是出世的仙。
正是这种特别的气质,让她无论在多少人中,都能够使人一眼就看到她。
遗世而独立,锦城的第一名媛,并非是徒有虚名。
她的这种气质特别抓人,很久之前,霍宴就知道,路乔是颗不论是锦绣之中,还是在尘埃之内都能够发光,引人注意。
从以前起围在路乔身边的追求者就无数,霍宴向来不在意,以前是对爱人的信任,对自己的自信,之后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误会,恨她,以为她水性杨花,就不在乎有多少裙下之臣。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路乔身边围着各种的男人,就觉得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看到有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手碰上了路乔的肩膀,霍宴再也忍不住,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大步的朝路乔走过去。
伸手抚开留胡子男人的手,他的笑意微冷,暗含警告,“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妻子。”
留胡子的男人耸了下肩膀,看看路乔目露遗憾,“哦,抱歉,我不知道,冒昧了。”
路乔抬头看了霍宴一眼,曾经能带给她无限安全感的一双手,如今对她来说,让她感觉到的却是无比的不适。
如同箭头攀爬上来一条蛇,让她极其的恶心。
霍宴如今西装革履,看上去无比光风霁月,他可曾想过,因为另一个女人,因为他可笑的自尊心,曾害死了他自己的亲生孩子。
将霍宴的手打掉,她假惺惺的笑着,“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应该是认错人了,我是结过婚,但是我的丈夫已经死了很久了,早已经是地下的黄土一捧了。”
晃了晃杯中的果汁,石榴汁红得如同鲜血,低头一抿,为唇色更添一层嫣红,水润诱人,无声的诱惑着人去一亲芳泽。
霍宴的脸色彻底黑了,路乔竟然敢当着陌生的男人面说,她丈夫死了。
他现在活的好好的,就现在她旁边,她竟然敢说,他死了?
霍宴面部线条紧绷起来,轮廓越发显得刚硬。
她就是这么想勾搭男人,甚至都不惜把自己当成个寡妇是不是?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很抱歉,让你想起你的伤心事了。”
蓄着胡子的男人一脸谴责的看向霍宴,实则心里暗喜。
太好了,这位美人的丈夫可是死的太及时了,没有主的花,现在就由他带回去好好的呵护吧。
路乔笑意淡淡,“没关系,反正他死的早,我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