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消停了两天,接着就又开始折腾了啊……”雪见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今天一定要把那一群兔崽子宰干净!”
“女孩子家家,嘴上留点儿德吧!”云瞥了她一眼,“什么「兔崽子」、「宰干净」的……”
“我嘴上留德……”雪见“哼”了一声,“那云隐村干嘛不手下留德?成天搅得人不得安生!”
“嘛,别发牢骚了……”旁观的鼬不由莞尔,“早点结束早点回来,没做完的事还可以接着继续。”
雪见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
“喂,雪见她怎么了?”云忍不住低声向鼬问道,“说真的,我可从没见过她这么暴躁的样子……”
“因为今天是母亲惯例来信的日子。”鼬低笑道,“和弟弟分开有九个多月了,只能靠看信来了解近况已经让她很不爽了……今天连信都没法按时看,当然会暴躁了。”
“那你呢?”云反问,“你和她情况差不多吧,怎么没见你那么暴躁?”
“大概是因为总算还是有不同的吧。”鼬轻轻叹了口气,“鸣人毕竟不是住在自己家里,由自己的母亲来照料的……而且我们的族地,其实也确实不是个多安生的地方。”
“宗族里面都是这样。”云的表情恢复淡漠,“日向也是如此……说不定比起你们宇智波,还要更严重些。”
不,我所指的不安生可不是这个……
鼬在心里默念道。
“不过,为什么曾一队长还没有到?”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往常都是召集后马上就能出发的。”
“本来今天也一样,不过就在你们来之前,任务安排似乎出现了什么变动。”云摊摊手,“父亲匆忙离开了,只说今天的行动队长大约会换人——当然,还是日向一族的。”
“让你们久等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留着长发的白眼男人随着这句话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里。
比起留着一头钢针般的短发、气质凛冽且强硬的曾一,这个男人整体上就显得柔和不少了,但论起气息,却分毫不弱,甚至还隐隐要强出几分来。
雪见暗自心惊。
果然,我还是差太远了……
“日差大人?!”云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讶之色。
日向日差向他微微点头,这才转向余下的两人:“今天以及接下来的三个月,都由我暂代曾一的工作——你们也听到云的称呼了,我的名字是日差。”
“今天的任务安排确实是临时才出现的变动……这次云隐虽然没有在明面上发起进攻,但根据我方的情报,他们暗中派了人前往须弥山脉,似乎在策划着什么……我们的任务,就是去探查清楚他们的目的,并在确认实力差距不悬殊的情况下动手,尽可能将之剿灭。”
“我们立刻出发,都没有问题吧?”
“是!”三人同时答道。
…………
云隐果然是在暗中打着鬼主意。
须弥山脉是火雷两国交界交界处的一个重要节点,也不知道云隐是什么时候、又是花了多久在地下打穿了一条直通须弥山脉内部的通道,它的出口开在山脉东部一个隐秘的山洞中。
因为木叶的布防的力度是针对相应的敌方实力来的,云隐便计划通过这条路,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将大量战力汇集至此,趁其不备发动袭击,一举撕裂火之国边境防线。
而那几个被木叶发现的云忍者,却是对方刻意为之,只不过是为了将木叶的注意力从他们真正的目的上引开罢了。
他们刻意选择了与洞口截然相反的方向布下埋伏,表面上几个人露出行迹,引来木叶探查。在暗中的埋伏被发现后,这一切就会显得像是为了诱敌专门设下的陷阱,而令人忽略了他们实际另有所图的可能性。
他们也险些被骗过了——日差与云提前通过白眼发现了隐藏的敌人,得出「凭借当前的小队配置多半会吃亏」这样的结论之后,就打算撤退了。
而鼬就是在这时提出了质疑。
暗中的埋伏在白眼乃至写轮眼下实在显得太过无所遁形了,写轮眼姑且不论,日向的白眼可几乎是侦察小队必备的配置,云隐的陷阱设得太明显,木叶上当的可能性也因此被缩到了无限小——如此,岂不是太浪费人力资源了么?
日差对此,不仅没有流露出分毫不满,反而是立刻露出了一点严肃的神情,再度在附近进行了仔细侦察。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雪见提出了反向隐藏的可能性。
白眼的视野虽然广阔,却也终究有极限,须弥山脉绵延十几公里,显然已经超过了这个限度。
一行人开始向着东部勘察,最终发现了云隐的真实企图,却也将自己陷入到了一种极度不利的境地中——他们的形迹暴露了,暴露在数量十数倍于他们的云忍者面前。
云隐显然不可能放他们回去破坏这不知道暗中准备了多久的计划,尤其是发现了队伍里有两个日向和一个宇智波之后。
血继限界足以让他们陷入到一种狂热的状态中去。
这当真成了雪见打上前线数月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杀四方——真真对上了她出发之前的宣言,「把那一群兔崽子宰干净」。
当然,「宰干净」什么的在这种敌我相差悬殊的境况下显然不可能发生。事实上,虽然她确实凭一己之力干掉了十倍数量的敌人,但一行人最终能够没缺胳膊少腿就突出重围乃至于回到营地,实在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