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宇惊得往起一站:“她被那个混蛋玷污啦?”
“亲爱的大竹君,您别紧张嘛。”美慧子笑容满面地请他坐下,“我们几个人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立即冲了过去踹开门,而后一拥而上,着实将那个混蛋一顿好打,让他乖乖地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肖飞宇高兴得不知所以:“哈哈哈,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忽地瞪大两眼道:“不对不对。”
美慧子一吓:“什么不对?”
肖飞宇问:“你们当时又不在现场,怎么救她?”
美慧子回道:“我们当时就躲在不远处。”
肖飞宇哼了一声:“人家约会,你们跑去干啥?”
美慧子嘻嘻一笑:“我们几个女生本来想去捉弄他们两个一下的,谁知倒救了山口百合子,您说这是不是天意?”
肖飞宇点点头:“后来呢?”
美慧子开心地说:“后来那个混蛋被开除了军籍,滚回他老家去了。”
肖飞宇接着问:“后来呢?”
美慧子摇摇头:“讲完啦。没有了。”
肖飞宇顿了顿,忽然脸色一变,道:“门外面好像埋伏着很多人。”
美慧子一愣,侧耳仔细听了听:“没有呀。”
肖飞宇嘻嘻地道:“当真没有?”
美慧子咯咯笑道:“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来此?”
话音刚落,就见肖飞宇脸色扭曲面露狰狞,身形猛然往前一跃,越过隔着的茶几,凌空朝自己扑来。
这一下事出突然,毫无征兆,离得又近,美慧子惊骇之下不及细想,急伸双手朝他推去。
谁知肖飞宇只用了一只手,左右一扯,便将她两只手捉住,一起回捂到她嘴巴上,同时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面,脚尖抵在茶几上,身子凭空悬着,龇牙咧嘴地朝她怪笑。
美慧子急得两只脚在下面乱蹬。
肖飞宇低低地道:“谁叫你外面没有帮手?现在我要将你的衣衫剥个精光,qiáng_jiān你。”
美慧子嘴里呜呜呜的出不了声。
肖飞宇骂她:“臭丫头,竟敢把本将军当作矢坟那个混蛋考验,胆子不小哇。”
美慧子不再挣扎、也不再吭声,只拿双眼定定地瞧着他。
肖飞宇又低低地道:“不准嚷嚷。”单臂使劲,人已退回原处。
美慧子脸色红得发紫,丰满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才平静下来,用手抺了抹眼里泪水,呵呵地道:“我说大竹君,您把人家惊吓死啦。”
肖飞宇斜着眼睛问她:“美慧子大佐,凭我的本领,就是你那几个同伙一起来,能打得赢我么?”
美慧子伸了伸舌头,举起双手:“万万打不过。”
“所以嘛。”肖飞宇正色道,“请您今后千万别用这样简单低劣的方法考验我,否则本将军一旦恼怒起来,你可真要吃大亏了。”
美慧子嘀咕道:“我愿意吃这个大亏。”
肖飞宇心里使劲骂她是个疯子,耳朵里却装着没有听见,站起身来打开门,手往外一伸:“美慧子大佐,时间真的不早了,明天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您请回吧。”
美慧子不大情愿地站了起来,出去时倏然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大竹君,美慧子真的爱您。”
接着做个鬼脸,嘻嘻一笑,顺手推开对面房门,悄然进了里去。
肖飞宇猝不及防,脸上一阵灼热,苦笑着无奈地摇摇头掩上门。
看了一下时间,关闭灯光,在沙发上静静躺了一会。
悄悄打开门,轻跨一步,将耳朵贴在对面门上,感觉似乎已经听到美慧子入睡的轻微鼾声,这才又退回房间,扣上保险,转身打开朝外的一扇窗子,展开壁虎游墙的功夫,顺着外墙下水管道悄无声息滑落下去,然后趁着巡逻的日本兵交替间隙溜出东方大厦,脚下生风,朝上流茶庄飞奔而去。
上流茶庄里,吴明山和李月清两口子一直处于兴奋激动的状态,谁也没有睡觉。
李月清依偎在他身上,低声说:“明山哥,咱们左等右盼,今儿终于和‘泰山’接上头了,真是令人高兴不已。”
吴明山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我万万没有料到,他早就走上了革命道路,而且成了‘泰山’。”
李月清说:“他本领真大,年纪轻轻的就深受日本天皇器重,真是了不起!”
吴明山笑道:“你也很了不起,一女嫁二夫哩。”
李月清挥动双拳,在他胸前一顿乱擂:“叫你说叫你说。”
吴明山叫道:“要是再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想嫁给我,老子真就幸福死了。”
李月清双拳擂得更凶了:“你敢你敢?”
吴明山将她拥在怀里:“月清,闹着玩的。有了你,天下女人在我眼里就都成了粪土,白送我一车都不要。”
李月清心中似蜜,嘴上却道:“又来骗人家。”
“嘘。”吴明山忽然打个手势,侧耳听了听,低声说,“他来了。”
三步并做两步跃到后门,轻轻拔了门栓,门外一人侧身闪了进来。
此时,远处钟楼上传来咚咚咚的响声,正好十二下。
李月清站起身激动地说:“‘泰山’同志,可把您盼来了!”
肖飞宇笑笑:“李月清同志,你好!”
吴明山关好门,跟着过来,拍拍凳子:“您请坐。”
肖飞宇道:“情况紧急,先发报去。”
吴明山点点头,打开密室,三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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