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明眼中,在无冬城唯一不和谐的地方便是楚云霄。对于他,杜若明也有了更深的了解,掌握着全城未来的楚云霄,不仅成天游手好闲逞虐肆狂,还一上街便成天顺手牵来,调戏小女孩……只是对于楚云霄的行为众人都孰若无睹,甚至可以说是乐见其成,对于这小霸王的珍视有如传承了十八代的家传至宝,呵护备至,如此反常的现象实在令人咋舌。
无冬城内街区市访,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与叫卖声掺杂其间,热闹非凡。
“杜大人请看,此河为清河,它横穿过无冬城池,故南北两侧被分为南城和北城,你我所在的便是南城!对岸便是北城,听闻大人和道长已经参观过北城,想必已有所了解。”楚啸阳指着前方一条长河以及延伸而去的对岸,笑意吟吟。
杜若明抬眸望去,只见天蓝气清阳光,耀阳明光之下,水面波光粼粼,水质更显清澈,南北两岸往来的船只也别具风味,两岸杨柳随风轻荡,真有“长空静,皎日映江流,轻风杨柳,似画难收。”的快然意境。
忽而一阵喧哗传来,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楚云霄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是一顿狠揍,嘴里还念念有词,“高弋,你是服亦或是不服?你敢再说一句,我可就真不客气了!怎么回答你可要想清楚。”
“不服,打死也不服!”那少年执拗地抬起头。
杜若明定眼一看,被打的正是当日追随于楚云霄身侧的那名少年。而另一名此时仍跟在楚云霄的身后,正开口低声说着什么。
“做我的下属,就不该违逆于我,即然已经屈居人下那就该好好收起那些不必要的锋芒,看来这一点你还没学透,你真应该好好学学了!”楚云霄毫不吝啬他的讥讽。
“学什么?学如何卑躬屈膝吗?如若不是被逼迫你以为我很愿意做你那有副使之职吗?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你也休想让我为你做那些荒唐的事!”少年顶着满身满身的伤,一脸无畏的反驳。
“看来我平时是对你太好了!不过你真以为右副使之位非你不可吗?实话告诉你吧,本少主就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才会将你留在身旁,以便随时都可以作弄一番。”说着,挥拳又向那少年身上招呼。然胸臆间忽然一阵冰冷袭来。
楚啸阳,杜若明两人见状,正想过去制止,脚步刚迈出却见楚云霄轰然栽倒在地上。
“小霸王!”立于后方的少年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伸手去接已经来不及了。
“霄儿”楚啸阳一袭蓝衣如风般掠过,申臂抱起地上的青影,像人群吼道:“快去把胡先生请来。”说着抱着楚云霄已向府中奔去。
杜若明不知发生了何事,他见刚才还人来人往祥和热闹的街上,此时已是慌乱一片,人们奔走相告,均向城主府而去。
杜若明扶起那名满身伤痕的少年,他很诧异少年看上去极为狼狈,实则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你没事就好,小公子刚才这是是怎么了?”
少年狠捶了一拳墙壁,咬牙道:“他身上的寒症又发作了……每次都是这样,那么肆意妄为的他凭什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倒下!”
“你知道么,那么孱弱的他和我竟然是在同一天出生的,可他一直病歪歪的,仅个头就远不如我,他整天作威作福我恨不能他永远也不要出现在这无冬城内,可是他又不能死,他不能死!”最后一句话,他像是吼出来的,带着浓重的哭腔。而后他猛地推开杜若明向外跑去。
杜若明傍晚才回到楚云霄的府上,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无冬城民蜂拥一般前来探望小霸王,他徘徊了半日才挤进了楚府。
此时躺在床上的少年,小脸已经褪尽了血色,嘴唇紧要紧抿,额头渗出一滴滴冷汗,双手则抱在胸前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身子更是打着颤。
城主夫人此时正紧紧的抱着他,噙着泪,暗哑的声音一遍遍的低唤着,“霄儿,霄儿……”
楚啸阳立于床头,面色沉痛。大夫也守侯在床边寸步不离。
此时杜若明也发现楚云霄是痛到极致,冷到极致,可是他仍一声不吭,至始自终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杜若明见状心中也是一阵酸痛,不止为了他的苦楚更为了他的坚强。
其实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可在万般宠爱的环境之下,他是如何染上这恶寒之症?个中原因,杜若明也毫无知晓的可能。
试想,一个体弱多病的少年,在这偏北的隐城,得寒症的机率,确实比常人大得多。
他凝视着那稚气未脱的也童颜,即使不能触摸,可是也能感知其中他所承受的冰冷与苍白。
夜晚过去一半,小霸王的寒症终于退去了,守候在楚府门前的民众也随后离开。
明道子去往北城,北城之众因楚云霄之故,大量向南城涌来。北岸码头人满为患,水路受阻,次日方得回来。这小霸王在隐城的地位可见一斑。
杜若明隐城一游,在那里停滞了两个多月,入夏方重返恒安。
至于那一年冬,无冬城发生了什么,至今仍是一个谜。
“铛!”故事戛然而止。只听得那说书人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当然这里所说的后事,不外乎“隐城消亡”一段,坊间流传的版本诸多,却无一有可信之度。
“唯玑,此事大可不必忧心,据我所知只有隐城楚家家主才有能力使用遒琦,调动‘青龙’,当年杜若明重游隐城之时,确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