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9月的某一天,很蓝的天,有点秋高气爽的意思。两位被授了少尉军衔的一黑一白地硬汉,迈着阅兵式的标准步伐,走进了东峰警备区教导队的大门。
东峰警备区教导队的东操场上,练兵正练得热火朝天。整个战区内勤部队相当优秀地班排长们都集中在这儿集训。
今年的集训有点儿特别,要先进行一次阅兵式,然后,以师级单位组成一个连,进行大比武式地强化训练。战区的头儿说了,内勤部队也要练出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的实战素养。
战区的两位头儿要亲自阅兵。
对集训的这些班排长来说,能接受那么大首长的检阅,相当荣耀啊,都能吹一辈子。
操场上有标语,练为战,一切为打羸!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提着脑袋的老前辈!
有一句特别醒目,是战区那位头儿特意写出来地:一切正规化素养,必须象新兵一样狠抓。
这是训练主旨,相当于最高指示。
两位一黑一白的少尉,标兵一样地给那位胖得有点儿走形的教导队朱政委敬礼。
“东峰警备区教导队正排职教员叶绍洪,前来报到!”
“东峰警备区教导队正排职教员都季诚,前来报到!”
“你们两个来得正是时候,张队长正愁着阅兵没领队呢,我这一看,你们俩太合适了,好了,让通信员小白,把你们领到宿舍。”
教导队通信员白潇纯,长得很白,典型的奶油小生,整天就知道跟住在东边的演出队的女兵唱寂寞的夜。
叶绍洪和都季诚的气势相当压人,小白破天荒地给两位正排职教员打了个敬礼,然后,领着两位上了二楼,进了第三个房间。
宿舍的条件相当不错,床是那种木质很好的大宽床,床垫还是当地名牌的席梦思呢。这安排,是朱政委的意思。叶绍洪和都季诚,因为都是二等功臣,名声儿早就在东峰响了,不用万科长特殊照顾,朱政委也知道该把他们两个放哪儿。
东峰警备区教导队条件最好地就是一中队,有什么露脸的事儿,都是一中队的教员出面。一中队有两位战术教员,一位射击教员很厉害,还有一位是南广体育学院毕业地,是军体教员,挺有来头。
能进一中队地,就没有熊货。
小白挺热情地帮着叶绍洪和都季诚整理东西。
“叶教员,听说你们干过这个?”小白用手比量了一下杀人的动作。小白这好奇心可是够大地。
都季诚来了一句:“该你知道地,你早晚就知道了。”
叶绍洪倒是挺随和地,跟小白说:“经历过生死了以后,你就会觉得,那些传地挺那个的消息,也只是传传而已,我们俩,你看,这不,跟你们一样吗,两只手,两条腿,两个肩膀,一个头。”
小白笑了,“叶教员深藏不露。”
叶绍洪和都季诚的行李都简——只用了十多分钟就整理完了,两人按照老习惯,把被子叠成了豆腐块。
小白忍不住赞:“这素质,绝对地!”
另一位通讯员小段,拿着两套吃饭的餐具跑上来了,小段个子高,比小白高出一个头,差不多跟叶绍洪一样高,小段是东峰本地人,家里是开公司地,当兵是因为家里管不了,特意送教导队练两年。
小段进了叶绍洪和都季诚的宿舍,也难得地打了个敬礼,嘻嘻哈哈地笑着,“晚上,有人要练你们的酒呢,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儿。”
东峰教导队有个很坏的习惯,来了新教员,在接风宴上就要试出酒底儿来。内勤部队就这个鸟样子,就喜欢凑一块儿喝酒。
小段早就听说这两位是来者不善,而且,来头很大。叶教员两个二等功,这在东峰警备区从来就没有过。
人家对付特战旅的,赤手空拳,就,三下五除二,娘哎,1比16,闻所无闻,简直太恐怖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东峰警备区这边把叶绍洪和都季诚两位黑白双煞传得可邪呼了。那什么,不说中校上校,大校一样干,就是肩上挂金豆子地,也照样干趴。
一位文质彬彬的少校从对面屋里出来,朝叶绍洪他们喊了一声,“抓紧集合了,五槐海警区来了一位新司令,别马虎了,那司令严着呢,扎腰带,戴帽子。”
叶绍洪和都季诚长了一回见识,在教导队一中队,扎腰带,戴帽子,就是最正规的装束了。这样的场合,一年最多也就能遇上个一回两回地。
下楼集合,一共是8位教员,加队长政委,副队长,还有三个吹事兵,两个通讯员和文书,这是教导队队部和一中队在位的全部人员了。
演出队那边反而人多,二十四个男兵女兵,加男队长和女队长,还排成了两排,看到教导队这边站在排头的一黑一白两位新教员,男兵女兵们眼睛都亮了。
这些男兵女兵眼睛可毒着呢。
不毒怎么能察颜观色长袖善舞拉人脉。
这时,教导队大门口驶进了两辆黑色轿车。最前头的那辆是组干科万科长和战训科陆科长。第二辆车里是五槐新到任的那位雷司令,雷司令旁边还坐着一个,好象是一个女兵。
雷司令是从京城空降到五槐海警区地,要说空降,雷司令是真地在空降部队干过,也在一战区特战旅带过兵,最近的职务是京城快返部队的头儿,他的履历上,从来没任过副职。
厉害就厉害在这儿,这么猛的人怎么到了内勤部队。
两辆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