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逗眼想整叶绍洪,还没等弄出套路,他自己的下根又惹出乱子来了。男人下盘一定要稳,不稳的话,烂事缠身,不用别人算计,自己给自己挖坑。
丑事摆到了桌面上,李逗眼当着政治部全体干部的面,做检查,脸是彻底没有了,他弄出来的烂事,至少在机关大院传半年,那个被搞大肚子想考军校的女兵,提前退伍,回了老家。
要是没人搅事儿,那个女兵回了老家,李逗眼要想把事儿摁下去,多花点儿钱,只要那女兵自己的嘴不乱说,悄悄地找人安排个工作,好好嫁个人,还可以过正常人的日子。
失一次足,不可怕,怕的是一条道走到黑。
李逗眼真没想到,就是那个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儿的女兵,半年后,竟然成了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折腾得他后半辈子,欲仙欲死。
……
叶绍洪在陶处长家里吃完饭,和陶毅一块儿去了纠察队的训练房。
挺意外地,他看到了隆应启和张力,曹文先正跟隆应启练着呢。
张力板正正地给叶绍洪敬礼,“班长真想你啊。”
叶绍洪看了看张力的脸,“看来,日子不错,养白了。”
张力挠了挠头,“国防基地那儿太养人了,不练队列,练普通话,我都担心再养几个月,就成猪了。”
隆应启闪身避过曹文先的鞭腿,喊了一声:“咱先跟班长聊聊。”
叶绍洪从宿舍里搬了几根凳子,几个人都围拢在一起坐着,张力拿出一些好吃地挨个地分。
“要是能拿到军校名额,养成猪也没事儿。”叶绍洪咬开一袋锅巴,突然想起丛丛跟那位女班长闹别扭的那一茬。
看起来挺小的一件事,现在想起来,特别有意思,那特别爱吃锅巴的女班长遇上了智商超高的学霸,脑子怎么能转过丛丛,肯定要吃憋。
“班长,我们基地主任说,下个月,我就去直属四连,练练单双杠,跑跑四百米障碍,等预考通过了,就上工兵营那边集中复习。”张力话说得轻快,心里却一点儿不敢放松,他在国防基地,就跟六班长那儿,学过单双杠的一二练习,三练习的话,六班长就有点儿半吊子了,似会非会,张力只能拿着教材,自己比划。
叶绍洪听了张力的话,心里有底儿了。
龙山镇的8个兵都没瞎混,值得骄傲,不过,心里边美滋滋,话可不能乱说。
“班长,我破了孙班长四百米障碍的纪录了,明天,我和我们连长,就去战区的集训营正式测成绩。”隆应启这次来,也是要骄傲一下,他有了可以外出的几天假,先去找了张力,接着又一块儿来找叶绍洪。
张力明天要配合警备区的一位宣传干事,搞一个国防教育展览的现场会,晚上就住在征兵接待处。
崔善成也来了,养得比张力还白。
“你完了,你比我还猪,你小心班长揍你。”张力先照着崔善成的胸膛来了一拳。
“报告班长,我没养猪,我一直练着呢。”崔善成给叶绍洪敬完礼,挺优雅地解开了外衣的扣子,弄了个展示肌肉的动作。
“行,你直接去参加健美比赛吧。”叶绍洪哈哈一笑,扔给崔善成一袋锅巴,“就你时间多,怎么也不见你外出?”
崔善成摇头,“我们那边,风声更紧,新兵坚决不让独自外出,我来这一趟,还是因为张力,接待处那边,晚上也查夜,服务员要是发现有不在房间地,要赶紧报给总台,班长,咱们五槐这搞得也太紧张了,这是为的什么呢,我看不明白。”
“我也看不明白,看不明白的,就先闷着吧,纠察队正常的执勤都停了,天天穿着便装,出去查情况,每天还要写报告,我估计,至少还得两个月。”叶绍洪和曲班长、邓剑一组,在外面查情况,看到了很多脸上带着愤怒的学生,学生们也很想问为什么。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恐怕再过二十年,也有很多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知识层次太低了,意识形态上的东西,还真没法理解。
连征兵接待处这么一个稀拉到没边儿的单位,都已经是草木皆兵了,看来,不只是风声紧了,是话都不能乱说了。
“最近,上面的事儿谁也摸不清,都记着魏教导话的话,夹紧尾巴,不该说的话,一定不说,张力,崔善成,尤其得小心,能熬到参加预考,到时去工兵营那地儿集中复习,就好一些了。”
叶绍洪知道的事儿最多,却一个字也不能说。
几个人吃完晚饭以后,崔善成找了招待所的车,拉着隆应启和张力回了招待所,晚上九点以后,必须在位,招待所所长都不敢回家,在招待所大堂值班。
招待所的大堂还专门弄了电视,一遍遍地放各大媒体的社论。
稳定压倒一切。
警备处每天报的情况却是越来越多的人都到了街上,想问为什么?
在很多人的质疑和焦虑中,慢慢地,时间推移到了8月份,普天盖地的各种颂扬英雄的节目放出来了。
警备区演出队跟某集团军的文工团合演了一台大型节目,在警备区的礼堂展演,这节目,要参加全军文艺汇演。
叶绍洪接到的任务是给文工团的演员站好岗,稍带着干杂活儿,帮演员们提溜东西。
接下来,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直属队各单位统一在礼堂看节目。
叶绍洪和都季诚就站在礼堂舞台的两侧,手里拿着演员名单,挨个过目,这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