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盈盈?”古奎忠行到马车前,正欲开口问候马车里的人,却看到一张女子的脸。这张脸,直让他双目瞪圆,脸色大变,嘴里还脱口叫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古依儿没想到他神情突然大变化,正好奇时,被面具王爷抓住胳膊拉回了座塌。
帘子也被他放下,只听他沉声对外面道,“太师既然来了,那就一同前往吧。皇上已经颁下旨意要将贺先贤凌迟处死,两个时辰后在闹市行刑,太师有何不解之处可去向皇上问明清楚。”
“王爷,她是?”外面,古奎忠压低的询问声传来。
不难听出他嗓音带着莫名的激动,更让人奇怪的是他没有关心贺先贤的下场,反而对古依儿的身份好奇。
“她是本王的手下。”
“手下?王爷,她叫何名字?”古奎忠的嗓音有些拔高,显然是情绪没控制好。
“古依儿。”
“古依儿?她姓古?”听到面具王爷的回话,古奎忠忍不住惊呼。
“太师,她是本王的人,还请你以后多多关照。时候不早了,太师请吧,皇上还在刑场等着太师呢。”面具王爷一如既往的沉冷,对他激动的情绪似乎并不感兴趣。
古奎忠突然安静下来。
古依儿很想把帘子揭开,想问问他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他了,为什么要打听她的事。还有上一次,那什么古府太夫人,应该就是他的家人吧,为什么要派人抓她?
然而,触及到面具王爷警告的眼神,她伸出的手又慢慢的收了回去。
“……是。”许久之后古奎忠才低声应道。
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再听马蹄声远去,古依儿这才掀开帘子,一边打量着外面一边不解的朝面具王爷问道,“王爷,你没发现太师不正常吗?我又没见过他,他怎么像见了鬼一样?还如此打听我的底细?”
她不认为自己与这位太师有什么关系,虽然大家都姓古,可世上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她只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这家人了?
难道她这身体跟太师一家有仇?
这明显不可能嘛!她这身体从小在苗岭村长大,吃穿住都靠别人接济,能活到现在都是万幸了,哪来本事去跟人结仇?
再说丑陋点,她原身就是个小要饭的,能随随便便跟京城当大官的人接触?何况她记忆中真没有这些人物的存在,这绝对是她第一次见这位太师!
刚刚太师叫了一声‘盈盈’……
这盈盈又是谁?
难道有人跟她长得相似,所以他们都把她这个村姑当成了那个叫‘盈盈’的女子?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你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面具王爷没有解释,只是低沉叮嘱。
“我只是好奇而已。”她扭头对他笑了笑。
不管那位太夫人和这位太师是否把她当成了‘盈盈’,她现在都不需要惧怕了。她现在可是昭陵王特封的‘一等缁衣捕快’,还揣着昭陵王亲自给的信物,刚刚昭陵王也亲口向太师表明了,她现在是他的人,太师一家再敢动她,那就等于是不把昭陵王放在眼中。
三朝元老又怎样,只是资格老点而已,权力再大能大过小皇帝的监护人?
马车继续朝闹市驶去,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应该是贺先贤即将被处斩的事被传出去了,所以路人们纷纷跟他们往一个方向跑去。
古依儿正在小窗口看热闹,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车夫,麻烦你停一下!”
“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车夫还是将马儿勒停。
“王爷,我师父在那里,我去跟他说说话。”古依儿解释完,急急忙忙的跳下了马车。
“……”面具王爷微眯着眼,通过小窗看着她跑向一名灰发的老头。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古依儿跑到苗仁伯身前,惊喜的问道。
“三儿,我是跟着马车一路到这里的。”苗仁伯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完好无事以后才又接着道,“我今日刚好去衙门办点事,就听说姓贺的被抓了,而且还是皇上和昭陵王亲自来抓她的。我在衙门外看到你上了马车,不敢喊你,只能偷偷跟过来。三儿,你这几日跑出来没事吧?怎么气色看起来如此差,像生过病似的?”
“师父,说来话长,我就不跟你说经过了。你只要回去告诉苗岭村的人,不但姓贺的狗官马上要被处斩,就连姓胡的员外以及平日里那些跟贺先贤勾结的乡绅财主都被皇上抓了,等午时一过,全都要被皇上处斩。”古依儿笑着把这些消息告诉他。
“真的?!”苗仁伯忍不住惊呼。
“是真的!师父,你快回村里把这好消息告诉大伙吧,能来的都来,大家一起去闹市看热闹。”
“好好……我这就回村里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村长!”苗仁伯激动得转身就要走。
“师父等等!”古依儿突然把他拉住。
“三儿,还有何事?”
“师父,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我这次跟皇上在一起,差点被胡顺鸣那色痞害死,好在有惊无险。昭陵王念我救皇上有功,特给我安排了一份差事,从明日起我可能就要离开怡丰县去京城了。”古依儿认真的向他说明情况。
虽然她与这个老头相识不久,但他是她这个身体的老师,这两年受他照顾最多。
这份师徒之情,她认了。
“三儿,这是真的哇?昭陵王真的要带你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