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依儿有一瞬间的无语,连枕边人结发妻都防,这沈谦晟未免太那个了吧?

这是极度多疑症还是直男重度患者?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她现在也不想过问,赶紧又问起重点来,“师父他老人家可好?北耀那边有危险么?为何北耀侯会来这里?他走了北耀谁主事?”

这几个问题都是直白又犀利,姬百洌笑着看她,在她面前真是什么都不敢藏。

他起身走向她,将她从椅子上打横抱起。

“事关机密,待回房为夫与你慢慢细说。”

“……”

……。

将北耀的情况听完以后,古依儿才有些明白沈谦晟为何突然到来。

同时对他和无名师父精妙的布局也深感赞同和佩服。

师父他老人家是真的厉害,连那种办法都想到了。

也难怪沈谦晟缄口不提,这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失败的风险。加上沈谦晟明里暗里有歧视女人的嫌疑,所以他不愿意提,只表示她家洌知道。至于是否要与她说,这就取决于她家洌对她的态度了。

这老头,心眼多不说,还挺死板的。

对沈谦晟的为人有了一些了解后,她突然惆怅起来。

“唉……”

“想什么?”听到她重重的叹气声,姬百洌眯起了眸子。

“彩蝶和沈公子的事,怕是前路堪忧,我瞧着北耀侯的性子,完全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宁儿早已下旨赐婚,就算沈谦晟有不满也不会抗旨。”

“话是这么说,可圣旨上只写了‘择日成婚’,又没说具体时间。万一沈谦晟一辈子都不给他们办婚事,那他们两个一辈子这样?如果他们有一方感情不坚定,我还可以劝说他们分手,可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起实属不易,我们都是看着的,要彩蝶一辈子不清不楚的跟着沈少源,就算她心里无所谓,我也会替她感到不值。”古依儿越说越有些激动,“你看看北耀侯的态度,虽然他来这里只是片会儿功夫,可他们夫妇嘴里提过彩蝶的名字吗?别说不提,就是我故意在他们面前说彩蝶是我的朋友,他们都罔若未闻,完全不予理睬。”

“总会有转机的。”比起她的怨念,姬百洌却是异常的淡定。

倒也不是他冷漠,如果他真不想管这事,大可以在她抱怨时就打断她。古依儿也知道他的性子,只是对他如此淡定表示看不懂。

“转机?你不会说要等孩子出世,彩蝶必须生出儿子才会被北耀侯认可吧?如果真是这样,就算彩蝶生出儿子,我都不赞同她嫁去北耀!他沈谦晟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因为他是北耀侯,所以他家的女人就必须得低贱做人?他家那么有能耐,还娶什么女人,不如都娶老母猪回去算了,想杀想剐随便,还可以给他家一窝一窝的生!”

听着他激愤的话,姬百洌真是哭笑不得,一手搂着她、一手抚摸着她圆圆的大肚子,“好了,先不要为此事动怒,待彩蝶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对了,我先前就想问的,北耀侯没见到沈少源,是不是沈少源和彩蝶搬出沈府了?”

“应该是。”

“可恶!”古依儿更是气不过,接着就道,“不行,彩蝶预产期就这两日,她若是在沈府生产,有沈夫人帮衬着我还能放心。眼下他们搬出去,要是出什么事,谁能在他们身边搭把手?”

“现在去?”姬百洌眉头蹙起,不悦的盯着她肚子。

“也不是现在去,但彩蝶生孩子的时候我们肯定要去。不但我们要去,我还要尽可能的多叫人去!除了我娘外,我得去跟皇嫂通个气,让她也能够出来。我要让沈谦晟夫妇知道,就算彩蝶不被他们认可,一样有人为她撑腰!”古依儿挺着背说得气势磅礴,宛如要带领一批人手前去与人打仗似的。

姬百洌扭开头闷咳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

然而古依儿并非虚张声势,而是说做就做,立马就把红桃叫进了房里,让她派人迅速去宫里。

至于姬百洌,还是一如既往的由着她。明知道阻拦无用,还不如跟她一同看热闹。

……

翌日

古依儿还在睡梦中就被红桃唤醒。

沈少源派人来请他们前去,说是有急事。

正巧今日姬百洌没去早朝,洗漱过后夫妻俩即刻前往沈少源在外置办的宅子。

他们的新家比起其他府邸来说很是窄小,连悦心阁一半面积都没有,不过他们提前了好几个月置办,虽然家小,但布置得也精致。

正如他们想的那般,杨彩蝶要分娩了,沈少源焦头烂额,一会儿跑产房里守着,一会儿又跑出来指点下人做事。

他们昨日才搬出来,也没叫几个人跟着,不过呢,幸好他们搬出来的时候没把稳婆给忘了。

古依儿早有准备,所以把阿秀和红桃都带了出来,见沈少源忙得都没时间招呼他们,赶紧让阿秀和红桃去产房里帮忙。同时还让阿秀带了一粒药丸进产房,让她进去喂杨彩蝶服下。

没多久,沈少源匆匆跑来见他们。

一头大汗的他都顾不上擦把脸,见到他们的第一句就是,“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想哭了。”

“又不是你生孩子,你哭什么?”古依儿打趣的问道。

“疼啊!从鸡鸣开始她就喊疼,我本来想叫你们过来,可没一会儿她又说不疼了,连着两个时辰都这样,一会儿疼一会儿又不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沈少源刚说完,不远处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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