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九拉住了她的手,一片冰冷传来,冻的重九打了个哆嗦。
“大姐,慢慢说,慢慢说,”水艳秋毕竟阅历丰富,知道这个时候越急越糟。
轻轻抚着她的胸口,替她顺着气。
水静怡轻轻喘了两口气,想是理了理思路:“雪山派被断水流控制了,断水流扣押了大师兄和静水派的众姐妹,他天天拷打大师兄,一直在逼问十年前的杀父仇人,大师兄一直不开口,都快被他打死了!”
“什么?断水流是谁?好大的胆子!”重九重重一拍,旁边的桌子“哗啦”一声塌了。
忽然间重九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雪山被这个什么断水流控制了,那玉凤回雪山,岂不是?
他不敢想下去了。
他一拳砸碎了桌子,袍袖往上一升,露出了鸡爪样的手掌,水静怡一眼看到了:“你的手怎么了?”
水静怡出手很快,一下子将重九右手抓了过去,只一入手,水静怡就感到了不对。
重九要往回夺,水艳秋却也要帮忙,一下子将重九的袖子挽了上去,露出来重九只有皮包着的胳膊来,像是干枯的一截树干。
“谁干的?”水艳秋一声尖叫,差点把重九唯一好用的右耳也震聋了。
水静怡大惊:“这是血肉剥离!是谁用的这种妖术?必须马上治才行,晚了这条手臂就废了!”
重九苦笑:“一条手臂而已,也没什么!”
水静怡在身上摸索一阵子,失望的道:“可惜静水瓶被我丢了。。。”
说完,走下地来,清音和清柔赶紧扶着,水静怡推开两人:“我没事了。。。你们为了救我肯定受了很多累,静怡谢谢你们!”
“师姐。。。”
“什么也不要说了,先给重九治手臂要紧!”
“不光手臂,”水清音大着胆子说了出来,“还有他的头。。。”
“他的头怎么了?”
重九忍着耳中苦痛,笑:“没事,别听她俩乱说,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要走。
水静怡忽然出手,拉住了他的左手,有些嗔怪道:“你不治好自己,如何去救大师兄?”
重九想想也是,便坐了下来。
水静怡先治他的胳膊,让他放松身体,不得用一丁点灵气,水静怡运起水系功法,水家姐妹帮着将重九的衣袖剪下,露出右臂。
水艳秋在一旁看着,又是咬牙,又是落泪。
门口处,胖子在向外作着手势,想是告诉别人屋内的情况。
水静怡一双玉笋似的手臂交叉起来,或许是身体冰封的太久了,还没有解冻,亦或是先前的功夫遗忘了,功力运到了却没有任何结果。
“大姐,我来!”水艳秋抢了过来。
水静怡轻轻挡开了她,笑了笑,深深提了一口气,脸上一道水光闪过,身周空间水色一阵荡漾,一个大大的水环出现在交叉的双手间。
水静怡控制着速度,匀速慢慢的将盆口大的水环压小,小心翼翼的套在重九手臂上,然后继续压小,水环紧紧箍住了重九手臂,然后将水环拉长,包住了重九的整个手臂。
“清音、清柔,”水静怡轻轻唤道,水清音、水清柔明白她的意思,早就拿刀在手,两人拿刀在手,比照着自己的手腕,面对没有一丝瑕庇的玉腕,想到要在上面拉一条长长的血口子,不由有些犹豫。
另一边水艳秋却毫不犹豫的割开了自己脉腕,让血“汩汩”的流在水环里,白色的水环立即被染成了血红色。
重九惊的赶紧站了起来:“你们做什么?”
“你手臂上的血都被吸干了,自然得补血才行!”水艳秋说着,又要去挤压自己凝结了的腕口。
重九赶紧伸左手抓住了她:“你。。。”
胖子也急急走了过来,伸出手腕:“要血用我的,我血多!”
说着,水疼的将水艳秋拉到了身后,水静怡摇了摇头:“别人的血溶不进这水环去,只有我们静水弟子的血才行!而且,我们静水弟子血中含有水之灵气,可以起养身生血的作用。”
这时,水清音和水清柔也咬咬牙,割开手腕,将血淋进了水环里。
看着一个个花样的女子割开似玉似藕的手腕为自己放血,重九只觉的心头堵的慌。
他想说什么,却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言语。
门口一阵脚步声,满都海、钟无霜、段招娣皆走了进来,她们三个都没有见过活着的水静怡,跟水家姐妹也不是很熟,一进门却看到了水静怡拼着全力维持着水环,水环上凝聚的都是她体内的真元,她脸色似乎比在冰中更白了些,身子微微摇晃,而水艳秋三人毫不犹豫的将热血淋进水环里。
“你们?我们也来,”三女也伸出了手臂,水静怡好象太累了,却仍然开了口,“你们的没用,不要乱来!”
三女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话,只觉她的声音像仙乐一般好听,望着她出尘的面孔,三女尽皆暗思,论仙资容貌是没有一人及得上她了。
说话间,水静怡身子一晃,忽然间向后倒去,钟无霜抢上一步扶住了她:“妹妹,你怎么样?”
水静怡微微一笑:“我没事,只是太累了!”
说完,缓缓闭上了眼。
“静怡,静怡。。。”重九急的大叫,声音已经带哭腔,“一条手臂干嘛要救它?”
说完,用力甩手,要将水环甩出,离他最近的水艳秋抛开拐杖,抱住了他:“你不要这样!”
胖子一见,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