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音细心的用银针扎入眼睛周边穴道,黑色毒血顺着银针中间的小孔一点点的挤出来,如此拔毒三四次,直至流出来的血变红,才算完成了第一步。
第二步是上药,类似于眼药水样的药液滴入眼内。
然后再重新包扎起来,做完这一切,眼睛并不能立时就好,而是慢慢的,一点点的恢复,最终可能恢复到以前的三成。
做完这一切,需要很长时间,重九等不及了,向徐溥道:“徐大人,你先睡一会儿如何?”
接下来不由分说,使出梦心法一个绿球没入了徐溥的额头中。
于是昨晚的情形在徐溥脑中重现,而重九也看到了昨晚那一幕,当看到那丫鬟撕去头皮面具的一霎那,重九气的大叫一声,退出了徐溥的梦境。
那人皮面具下的脸重九熟悉的很,正是那个多次打过交道的披着斗篷的鸟人司空沃野。
“好你个万安,果然是你!我。。。我。。。我。。。”重九“我”了几下子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送走徐溥已是晚间,回到寝宫,用过晚膳,晚膳是火红莲亲自下的厨,不得不说,火红莲的手艺相当了得,令重九想起了东莞时的火头僧,只可惜她只会做四样菜,其余的再做出来便实在不敢恭维了。
重九遇刺受伤,这些天一直心情也不好,火红莲便将这四样拿手的菜一起弄了出来,其中一个居然是撒尿牛丸。
此菜一出,登时让重九想起了东莞时的艰苦岁月,那个时候齐远山不管事,偌大的一个县衙全凭自己一个人撑着,手下只有一个卜师爷,不也一步一步的斗败了南霸天,走过来了?
重九夹起一个撒尿牛丸放入口中,咬了一口,“嗤”那喷洒出来的液汁令重九头脑一爽,登时豪情顿起,饭也不吃了,向小叶子道:“将天刀给我一用!”
“你要干什么?”小叶子警惕的道。
“我去收笔债,马上就回来!”
“我们也去,”火红莲、小叶子、上官飞飞都站了起来。
“胡闹,女孩子整天打打杀杀像什么话?”重九一把抓过天刀,饭也不吃了,急急的脱了外面衣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火红莲一边帮他整理着衣服,一边唠叨:“不管你做什么,都要小心点!谁家的皇子爷有亲自充当杀手的?有事情让下边人去办就好了!”
“这事还真非我不可!”
小叶子忽然笑着跑了过来,将一个黄色纸符递到他手里:“小九哥哥,这是隐身符,你带着,用得着!”
重九看着这熟悉的隐身符忽然想起了初出茅庐的那些日子,不由的哈哈一笑:“好,我又能当会隐身人了!”
说完,贴在了额头上,长笑一声:“我去也!”
有了隐身符便省去了用莲花刀的麻烦,重九直接驾着天刀飞出了皇宫,这在天上飞的感觉与在地里穿行截然不同。
在地里穿行就像是走在没有任何光线的黑屋子里,即便能够呼吸也觉得闷得慌,时间长了非发疯不可,这在天空中飞行,身周灵气激荡,视野开阔,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要多爽有多爽!
从空中重九甚至清楚的看到有锦衣卫暗哨正倚在一棵老槐树下打磕睡,重九童心忽起,恶作剧般的从他鼻尖飞了过去,一根带刺的枝条被天刀削了下来,正落在那人嘴唇上,扎的那人猛的跳了起来,大骂:“谁扎你爷爷。。。”
“啪”,重九反身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没大没小。。。”
说完,扬长而去。
那人大叫一声:“鬼啊!”
“哦”的一声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重九刚刚飞过高大的宫墙,从鸿胪寺方向忽然冲天飞起一只苍鹰\uff08实为狼鹰,北方草原猛禽?,急投北方而去。
这鹰太不寻常了,若不是重九正飞在空中,便很难发现,即便是发现也拦截不住,普通的弓箭、三眼铳也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重九一个仰身,疾冲而上,只觉耳中呼呼的满是风声,四周景物都变成了直线,由此可见速度之快,若是有人看到,重九此时的姿势像极了高速飞行的超人。
那狼鹰飞得极快,重九升到高空恰恰挡住了它的去路。
重九额头上贴着隐身符,原本狼鹰应该看不见才对,但狼鹰仍然机警的转个小弯差一点从重九胁下钻过去。
这动物的本能果然远超人类!
只不过此时的重九已达五重之境,一个小小飞禽岂在话下?随手一抄,抄在手中,略一用力那狼鹰便挣扎不动了,它脚上系了一个小小竹筒,竹子是黄褐色的,并非京城所有。
重九解下竹筒,将狼鹰放飞了。
这期间停顿了数秒钟,但就是这数秒中已经惊动了暗处不少人。
这狼鹰忽然敛着翅膀在空中动也不动,居然也不下落,这实在是大违常理!
一个长长的单筒望远镜急速的撤下了墙头,一名小头目一挥手:“快去报告厂公!”
一座军营巨大的望台上也有人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急急跑了下来:“快去报告公公!”
还有某处的高手,望着重九那个方向微微一笑,仿若无事的继续喝茶。
重九打开纸条,向上瞅了一眼,不由的眉头一皱:“蝌蚪文?”
忽然记起来了,这是蒙文,曾经在电视中见过。
神是万能的,重九还不是神,这蒙文他不认识,这个时候便产生了一个问题,是继续先前的计划,还是先找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