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你知道你爸的事情,整个中国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们这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和你们的安全啊。”
“要是实在为难就算了,就当我没说好吧。”
“我请示下北京,如果有进展我再和你说。”
“谢谢书记,有了消息别和我妈说,她岁数大了受不了打击。”
“知道了。”从这段对话中我清晰的感觉到他是知道实情的,可是有什么原因不能和我们妈娘俩说呢。想想我妈这么多年孤身一人所吃的苦我真实替她不值。
一周以后书记找到了我,我知道一定是之前的事情有了进展,我想到过各种爸不能和我们联系的原因,只有这个没有想到。没想到我爸在台湾又结了婚,还有了孩子。为了隐瞒这个不告诉我妈,我痛苦了很久,我怕我妈知道受不了。决定再也不去想那个一共也没见过几面的爸了。那时候我并不能理解我爸的做法,与其妈知道了痛苦,还不如让她心怀美好的愿望吧。
一晃小安都结婚两年了,青木哥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知道我俩的第一个约定已经过期了,难到我们真的要到第二个约定的时候才能见面吗?想到这个我就再在不期待见面了。
早上起床,猛然间睁开眼睛,好像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洗漱,擦脸,做到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此刻的我泛黄的皮肤深如沟壑的皱纹,早已经消失的孙怡然。算算日子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步入暮年,60岁了现在已经是1981年。远在台湾的青木哥也已经62岁了,离我们第二个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提笔写下“青木哥,好久没有写日记了。时间过的真快啊,我们已经三十几年未见了,甚至可以说是三十几年没有联系过了。不知道此刻的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满脸皱纹,他们说我是个没有爱的女人,可我清楚我有,我有你的爱。
我们的小安都已经40几岁了,时间过得飞快啊,每年一张的照片从没有断过,只是早已经由两人变成了四人。照片已经有厚厚的一本了,想看看这些照片都要看半天了,你说有多多吧。改革开放都六七年了,中国已经大踏步的发展起来了。可是大陆和台湾的局势怎么就不见缓和呢。
哎,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那天扫个地腰就疼的不行,你身子骨咋样?看来我要先你一步了,可前往别忘了咱俩的约定啊。
其实我知道你在台湾肯定又结了婚了,那一次思青喝醉酒说的酒话,这么多年组织上一直和你有联系,你不告诉我是怕我伤心吧,其实我能理解的,咱也是响当当的革命战士。再说了这么多年我有思青,你什么都没有,孤身一人身处敌营,那种感受我懂。可是如果有一天,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咱俩生不同屋死能同穴。
这只是希望,别太在意。”
合上日记,我又坐了一会儿。想想这么多年,青春已逝,到底值不值得呢?看着亲人们一个个离去,如今快轮到自己了,也是一种解脱吧。
“妈,起床没?”思青在外面喊我了。
“起来了。”
“快来吃早饭吧。”
“好。”我站起来的一瞬间又坐了下去,起快了头晕的厉害。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个早饭,明亮的阳光洒进客厅,日子已经比以前好过的多。以前的平房早已经换成了楼房,思青也成了镇长,孙子也上大学了,媳妇也成了副校长。他们正是干事业的年纪,而我早就变成了一个小老太太了。
吃过早饭,去公园溜溜,买点菜,做做晚饭,这就是我的生活,平淡乏味。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就突然想睡觉,早早的躺下,我就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是我期待多年的,却是不想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