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敖翼,两个老家伙都在心中一乐。总算把这个臭小子给逮回来了!
虽然守株待兔这个法子有些蠢,但只要好用就行了!这不,敖翼这只兔子就已经抓住了。
“翼儿啊,这些时候在岸上好玩儿吗?”玮熙笑眯眯地道。
敖翼:“……”他能不说吗?说了一定会被打死的!
玮熙继续笑眯眯:“翼儿啊,有给伯父和你父皇带礼物了吗?”
敖翼:“……”伯父,您是当我去岸上游览海悦城的大好河山了吗?
东海龙王喝着茶,淡然道:“去岸上干嘛去了?”
敖翼:“……”老爹,您这个问题怎么问得这么犀利,这么一针见血啊?
放下手中的茶杯,东海龙王眯着眼瞥了一眼自个儿不省心的儿子,冷然道:“是青凕让你去找妙笙那个丫头了?”
敖翼:“……”哎哟,老爹,您能不问得这么直接吗?
玮熙的脸色不变,依旧笑得和蔼可亲:“翼儿啊……在岸上待得好好的,怎么又想着回来了?”
敖翼:“……”伯父,我可以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想找青凕商量妙笙丫头的事儿,还是打算把青凕也带去岸上?”东海龙王冷哼一声,龙息自鼻子中而出。
敖翼默然。什么都被你们说了,我还说什么呢?
默默跪下,敖翼一言不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他这一跪,玮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东海龙王也严肃了起来,“妙笙丫头出什么事了?”若不是妙笙有事儿,按敖翼那个自由不羁的性子,怎么可能回来?
敖翼低头,缓缓地和海族中最威严的两个王者说了关于妙笙近几日所发生的事情。
得知敖翼回来了的消息,青凕就欲去找他,却被告知敖翼被玮熙和东海龙王带走了。
这个消息让青凕好焦灼的,想了半天,青凕还是决定先去找自个儿的母亲郁澜。有郁澜在,就算玮熙想抽他,也得看郁澜同不同意。
郁澜一早就知晓了敖翼的事儿,当青凕找来的时候,她正打算往鲛人宫殿去。
见自个儿儿子过来了,郁澜不用多想就明白了他的来意,也不多说,带着青凕就赶去了宫殿。
两人一到宫殿门口,就听见了敖翼说的话:“……妙笙身上已经开始显露出褪去鲛身之后的后遗症了。我担心她,所以就想回来问问青凕和伯母有没有办法可以救妙笙……”
“没有!”郁澜截断敖翼的话,斩钉截铁地道。
“伯父……”
玮熙沉了脸色,冷厉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你和青凕都不许再插手这事儿,否则,我打断你们的……”
“你想打断翼儿和青凕的腿?”冷淡的女声从门口传进来,郁澜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玮熙的眼神不辩喜怒。
玮熙抬首就看见了郁澜,他不知道郁澜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她究竟听见了多少,当下心中不禁一慌。
郁澜走到敖翼身旁,弯腰扶敖翼起来,“起来吧!这次,是伯母拖累了你。”
“伯母,别这样说。我和妙笙一起长大,她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她出了事情,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该站出来帮她!”敖翼起身,宽慰郁澜。
郁澜欣慰地点点头,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后去,而后抬眼看向玮熙,“你听到了?为了妙笙,翼儿都能尽心竭力地帮她,你身为妙笙的父亲,不帮她也就罢了,还不准别人帮吗?”
玮熙稳了稳心神,第一次和郁澜大声说话。他说:“为了妙笙,你要让整个鲛人族都覆灭吗?”
“当年,若不是你我出手干预了妙笙的事,又何来今日?这都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郁澜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见状,东海龙王叹息道:“事已至此,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这一切顺其自然,而不是插手干涉,不然,又是一个三百年!”他目光灼灼地盯住了玮熙,“玮熙,三百年前的悲剧不能在三百年后重演。你应该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玮熙闻言,浑身一颤。他抬头闭眼,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沉重道:“来人,请王后回房。没有本王的命令,王后不能踏出房间一步。”这就是变相的囚禁了。
“皇子青凕囚禁于房间中,没有宣召,不得出来。敖翼太子刚刚才回来,想必也是很劳累了,回房休息吧!若无事,就不要再过来了!”这两人很明确的被囚禁了,可他们此时却什么也做不了。
话音刚落,鲛人侍卫就已经进来恭敬地请青凕和敖翼回房了。
郁澜冷着脸,“想要囚禁我?做梦!”她鲛尾一甩,欲图靠近她带她回房间的侍女被狠狠地扫了出去。丝毫不留恋,郁澜返身朝宫殿外游去。
然而,一道身影比她更快。
了解她的玮熙知道,郁澜肯定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的,因此一直都注意着她。眼下,郁澜一动,他也动了。
抬头扣住郁澜的肩头,玮熙手下用了些力,郁澜顿时动弹不得。刚要侧首一掌拍向扣住自己的玮熙,郁澜却突然后脖颈一疼,就失去了意识,身体也软了下去。
接住昏过去的郁澜,玮熙回首朝着东海龙王点了点头,“这里,麻烦你了!”
言罢,他抄起郁澜的鱼尾,转身出去了。
东海龙王无言地叹息了一声,这世间,天下父母疼爱子女的心不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