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被她娘,也就是安夫人给禁足了!
安夫人在知道女儿身上多了那个红印子时,硬是忍住了想找安颜要个说法的念头,不过,接下来的几天安颜就不被允许出门了。
安颜在得知后,心里还挺虚的,所以乖乖的接受了自个儿娘亲的决定。
满院的桃花已经凋谢,飘落在地的花瓣铺满了小径,阴沉的天空偶尔响起一道闷雷,惊得院外的槐树都瑟瑟作响。微凉的轻风所过之地,皆带起纷纷扬扬的桃花,就连桃花树上的枝丫也微微颤抖。
一院飘飞的花瓣中,身着桃红色罗裙的女子是那么的突出。三千青丝随风而动,沾染上了桃花香。
在她身旁的婢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姑娘,这看样子快要下雨了,咱们回房吧。”
安颜拨开脸边的树枝,闻言偏首看了一眼她,笑眯眯地道:“绿叶,不要怕,我们不会被淋湿的,因为我一定会在下雨之前回房的。”
“姑娘知道什么时候下雨?”
安颜抬头,瞅了瞅这低压的乌云,半晌摇摇头:“不知道。”
绿叶:“……”
“姑娘……”绿叶真的要哭出来了。要是被夫人知道她们在快要下雨的时候还待在房间外面,夫人非要拔了她的皮不可。
突然,绿叶只觉得手背一凉,低头看去,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还在往前走的安颜:“姑娘,下雨了,咱们回去吧。”
安颜被抓得脚步一停,眨了眨眼,额头上就一凉,不由得抬头看向天空——原本只有几滴雨水落在脸上,刹那间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安颜无辜地朝绿叶眨了眨眼。
绿叶没法,只能拽着安颜回屋。
两人回到房中时,全身都被淋湿了。轻逸的纱裙沾过水后紧紧地贴在身上,突出了少女妙曼的曲线。
碧珠打着伞从小厨房回来时,看见的就是两个被淋成落汤鸡的人狼狈的从屋外跑回屋中,瞬间就变了脸色。
快速回房,碧珠扔下雨伞,黑着脸指挥丫鬟们烧水,给安颜换衣,同时让绿叶下去休息。
一切都忙完了,碧珠才面无表情地看着换了一身干净衣饰坐在榻上的安颜:“姑娘,您这又是怎么回事?”
安颜心虚地别开目光,“我只是看外面天气挺不错……的。”她扫了一眼窗外的临盆大雨,渐渐地消了音。
碧珠无奈的叹气,“姑娘,你老实的和奴婢说,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出府。”
碧珠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妄想:“不可能!”
安颜怒目而视。
碧珠却根本不把她的怒火放在心上,淡淡道:“姑娘别忘了,您被禁足于府中是夫人下的令。再者,再有十日不到,就是您的及笄礼了。”
听到安夫人三个字,安颜泄了气,又听碧珠提起及笄,安颜才想起来,确实,没有多久就是她的及笄礼了。
“我知道了。待雨势再小些,我就去和娘亲商量一下我的及笄的事情。”安颜郁闷地道。
碧珠欣慰地看着她,仿佛她终于懂事不再无理取闹了一般,看得安颜更为郁闷了。
将军府。
一连多日,萧凛都在书房里忙碌。虽然明面上他没有插手政事,但私下里关于成王的事都是他和安瑜在跟进。
安瑜悠闲地从门外进来时,萧凛正伏身在案桌上写着什么,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他头也没抬:“都处理好了?”
“差不多了,可以收网了。”安瑜很满意地道,“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忙完了,正好可以观赏阿颜的及笄礼。”
安瑜对这个结果真的很满意,也不枉他忙了这十几天来给成王下套,不然,他非要弄死成王不可。
闻言,萧凛下笔如有神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处理事务:“说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阿颜了。”
安瑜随意的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桌上的杯子还没喝一口茶呢,就听见他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抬眼瞧了瞧他,惊奇道:“啧啧啧,真是难得啊!你也有一天会提起女子来。要知道,往日我做完了事回来,你开口的第一句话总是问我的平安来着。如今,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连我的安危你都不担心了。”
萧凛放下笔,抬头把安瑜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随即淡淡地道:“好了,我担心过你了。”
安瑜:“……”
这个没天理的世界啊,真是让人没法儿活了!!
“你就这么看我一眼就是关心我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敷衍我的。”
“既然你看出来我是在敷衍你了,那么你可以闭嘴了!”
“重色轻友!”安瑜指控他。
萧凛一副嫌弃的模样,“那人可是你的妹妹。还有,你没缺胳膊少腿的回来了,只要是个人都能知道你平安无事,你还想我怎么关心你?”
这话太过气人,安瑜狂跳的心突然骤停,恨不能呕出一口血来。
听听,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吗?亏他们还有袍泽之情,为了一个女子,就无情的破碎了,真是太让他伤心了!
平复了一下心跳加快的胸口,安瑜默默地劝诫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本太傅不要和一介小人斤斤计较。”而后脸上露出个笑来,“知道阿颜为什么没有来将军府寻你吗?”
扫了一眼笑得心灾乐祸的某人,萧凛冷哼道:“左右不过是一些卑鄙小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罢。”他拍开因为听了这话而颤颤巍巍指着自己,恨不能把手中的茶杯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