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镜缘木讷的回了一句。
凝花语停住了笑,神情陷入沉思之中,镜缘不敢打扰她,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你经历过杀戮吗?”凝花语突然问。
镜缘神情一愣,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是师父将我养大的!”凝花语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镜缘只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她什么,只能这样认真的听着。
“我的家在魏国,或者确切的说那不是我的家!”凝花语发出一丝冷笑。
“我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没有大户人家的深宅大院,也没有世族那样的权力富贵但只有几亩薄田够温饱我就满足了,犹记得小时候躺在母亲怀里玩耍的情景,一辈子我都记得!”凝花脸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
“可是幸福又如此的短暂,我母亲生的漂亮,后被一个世族子弟看上,母亲被掳走,父亲去理论被他们打死,你知道的,世族是没有人敢管的!”凝花语的脸上露出两道泪痕。
镜缘慌忙的从怀里抓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凝花语感激的看了他一样,然后轻轻擦拭着泪痕。
“后来母亲在世族府上自尽,他们要抓我进去做他们的奴婢!”凝花语发出一阵冷笑。
“那后来呢!”镜缘不合时宜的问出一句。
凝花语看了镜缘一眼,笑声中竟露出几分得意:“后来师父去那个世族之家,将我解救出来,我就来到了忘忧谷!”
镜缘再次猛点头,似乎对她充满了同情,似乎也是对她师父的一种肯定。
“所以!”凝花语又恢复了方才的那种神态:“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总要从新开始,一些事情又何必要记挂呢!”
镜缘再次点头,他感觉自己的童年和她是那么的像,或许远没有她的悲惨,可她那种豁达的心态自己是永远不能达到的。
说完这句镜缘以为凝花语完全从悲伤之中回了过来,未想到她猛然嚎啕大哭,哭声悲惨至极,后竟扑在镜缘身上,镜缘一下子慌了,他的心开始砰砰乱跳,凝花语那如火一样的笑容直印在他的脑中让他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一股迷离的香气传来,竟让镜缘不知所措。
“好了!”凝花语陡然从镜缘的身上挣脱,尴尬的一笑,然后又笑道:“谢谢你!”
镜缘慌乱的摆手:“没,没什么!”
凝花语又不好意思的一笑,将手帕又递了回去,看见手帕是鹅黄色的,讨好的说了一句:“这手帕很漂亮!”
镜缘尴尬的一笑,接了,却没再说什么。
二人尴尬的坐在这四毒法阵中,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尴尬的坐着,坐了不知道多久。
镜缘干脆将自己学过的东西通通练习一遍,呼吸吐纳之术,大光明咒,韦陀洗骨经,秋水剑通通练上一遍,一旁的凝花语直看着他大笑。
“你这个呼吸吐纳的方法太笨了!根本不实用!”凝花语在一旁笑道。
镜缘忙问:“怎么不实用?”
“我适才观察了一下,你的灵气由神庭而发,后经过小周天运行又止于神庭。这样灵气运行的方法虽然圆满,但却还有些瑕疵。这种稳扎稳打的修炼确实没错,但是若是真正的对敌,实战中这些灵气却少的可怜,恐怕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你!”凝花语抿嘴笑道。
“那要怎么办?”镜缘忙问。
“怎么办?这好办!加入我们忘忧谷,我教你一套更实用的运气方法,保准比你们那些呼吸吐纳之法强出百倍!”凝花语嫣然一笑。
镜缘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一脸的坚毅。
凝花语在一旁偷笑,片刻说道:“谁能碰到这等好事?我们忘忧谷可是从不收男弟子的!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我们忘忧谷,都不让他们进,我现在破格收你,那可是你天大的福分!”
“我,我已经拜了师了!”镜缘忙答道。
“拜了师了,可以再拜一个啊!你的师父没要求你不可以拜别人吧!”凝花语笑道。
镜缘默然了,他们的确是没这个要求,只是让他去另投他门,还是个全是女弟子的门派,他显然是做不到的。
“怎么?这还要考虑吗?我凝花语从未收过弟子啊!”凝花语在一旁捂嘴大笑。
“你?”镜缘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那凝花语想要让自己当她的弟子。
“怎么?我当你师父不行吗?”凝花语偷笑。
“你可知我们那顾念作息法是师父自创的!就我们顾念堂的可以学,其他的忘忧谷弟子想学还不教呢!”凝花语愤愤的说道。
镜缘却将头压得很低,根本不说话。
看到镜缘那倔强的样子,凝花语也感好笑,片刻她说道:“这里又没人看见,你就是偷偷叫我一声师父,谁又知道?”
镜缘还是低头不语,手中的拳头攥紧了。
“哎,我真是怕了你了!又倔强又笨!拿去,拿去!”凝花语感觉他无趣至极,她本是想捉弄着镜缘玩的,可这个小子偏偏又不上套,至于这功法她可不在乎,在她心中可没有任何的门第之见。
一本娟秀的绸子被抛在镜缘的怀里,镜缘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向她恭恭敬敬的鞠躬。
“得了吧!我看你是没有一点诚心!以后不要来这些客套的,我看着就烦!”凝花语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手轻轻的甩了甩。
“哦!”镜缘回了一句,头埋入那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