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缘和刘仙芝被那股巨力击的几乎晕厥,任是有了两柄灵剑的保护,他们依旧不能幸免;也不知被甩出去多远,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落向了何方,只知道在触及地面之时他们才感到了安全,那是一种莫名的踏实.......
“我们还未死吧!”镜缘看着浑身是血的刘仙芝,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
“你是不是摔傻了!我们若是死了还能在这里讲话?早就投奔阎王的森罗之殿了!”刘仙芝看着同样浑身是血的镜缘,没好气的说。
镜缘整理了整理快要散架的骨头,终于还是站了起来,他是妖,身体终究还是要比刘仙芝好些的,想起方才一击惊天动地的气势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只是莫名的他又想起那一掌来,那一掌避无可避,若不是凌若风拼死相搏,自己和刘仙芝早就死了;两宗的这一击都凌厉异常,几乎夺天地之势,可比起那一掌却还是差些!
“你在想什么?”刘仙芝轻轻的碰了镜缘一下,然后将几枚丹药塞到镜缘的手中。
“我,没想什么!只是这一击确还是差些.......”镜缘接过丹药,喃喃的说。
“什么差些!这一击若是差些,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刘仙芝责怪道。
“我说的的确是差些......”镜缘又自语。
“差些?岂止是差些,简直是差的远了!”一个怪异的声音响起,片刻又带出一声怪笑。
二人心头一震,急忙看向他们的身旁,不知何时,一个浑身肮脏的道士就坐在他们的旁边,而他们竟不知他是如何到了他们身边的......
“前辈!”镜缘忙挣扎着欲施礼,一只手将他将将压了下来。
“伤受的如此之重尚不自怜,真真没人再会怜惜你!”他们身旁之人正是凌若风。
镜缘莫名的想起了茹雪,那个曾经百般照顾他的人,他的心中一痛,若不是当初与凌若风交手,或许自己就不会去雪山,茹雪也不会离开自己......
看到镜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刘仙芝有些不能忍了,毕竟镜缘是他的朋友,他从小便生出了保护朋友之心;他脸色一变,微怒道:“道长与我们有恩,我们理应千恩万谢!道长修为高深,德盖四海,本已差出我们甚远;可方才一句恕仙芝认为不妥!”
“哪里不妥?”凌若风冷笑一声。
“镜缘宅心仁厚,人人怜之爱之,莫说我一个他的朋友,就是整个玄天宗也对他敬重有加,怎会说‘没人’怜惜他呢!”刘仙芝道。
“随你怎么说,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凌若风又冷笑一声。
“凌前辈说差的远了,究竟是指的什么差的远了!”镜缘见二人有些不快,急忙岔开话题。
“自然是威势,那擎天一掌的威势无与伦比,任我有佛光护体依旧被打的几乎神魂出窍;而这两宗的斗阵虽然同样势不可挡,我却能在罡风中暂时护住性命;高下之分立判,何须我多言?”凌若风道。
“那为何鬼门却不出来迎敌?他们发那一掌之人可轻松的破掉这两边的阵法!”镜缘奇道。
“或许就是想使二宗缠斗,好使他们从中得利,鬼门阴险狡诈,速来不会打无把握之阵!”凌若风道。
镜缘心中一惊,遥想那两个尚在缠斗的宗门,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但他观两人均未有异动,但却还是忍不住朝着那两个两个宗门而去......
“镜缘,你这个脑子.......你以为有这个鬼门当前,两个宗门真的会生死相搏吗?”刘仙芝叹口气道,但见镜缘已经跑远,又急忙追了过去。
凌若风再发一声怪笑,身影一动也跟了上去.......
两个宗门早停住了彼此的试探,但剑拔弩张依旧,玄天宗剑阵已成,无数灵气让百丈之内几乎已成为绝地;天师宗飞剑萦绕,白丈之内同样无懈可击,何况虽然他们是以百人之躯对抗玄天宗浩浩千人,依旧面色不改,似游刃有余。
那名叫清虚的显然为天师宗长者,一副仙风道骨下却显出了几分谦和,他的飞剑是收在背后的剑鞘之中的,显然他并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僵。
“天师宗来的恰是时候啊!我们才欲对鬼门围剿,你们就凭空出现,若是没有所图,恐怕有些说不过去!”道玄一笑。
“道者,天地之理,扬善除恶,匡天下众生于水火,历来都是天师宗之宗旨!既然鬼门再次作祟,那天师宗岂能袖手不理!”清虚道。
“莫要说的如此大义凛然!那连年征战,民不聊生之时你们在哪里?鬼门猖獗,欺压万宗,那时为何没见你们出手?这时候偏偏讲些腐儒之理,真的以为玄天宗可欺吗?”道玄再次冷笑。
“你信也罢,不信也好,我们可是奉了掌门紫虚真人之命前来.......”方才高声放话的那个年轻人又道,他正是清虚的师弟,凌虚。
一个冰冷又耐烦的声音道:“我们可不管你奉了谁之命!阻拦玄天宗行大事便是自讨苦吃!”发言之人正是青玄。
清虚脸色一变,背上飞剑盲动片刻终于止住了,他双手结印,一道金色之光映照一切,金光融入金阵之中片刻便生了光彩,为每柄金剑镀了一层金色,天师宗道术天下无双,自汉代便如此!
“你们莫要动手了,莫要动手了!”一个声音极其急促,一遍向这里奔来,一边大声吼着。
道玄、青玄脸色一变,镜玄的声音他们怎么会听不出?青玄剑交左手,右手凭空一抓,镜缘像是个断线的风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