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灵子神『色』明显一变,笑容也变得僵硬了不少“宗主既然出来,不去见那人恐怕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我一个才从囚禁中挣脱的人又要受人所制?”李默然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自然不是此意!只是宗主才从险境中脱身又要将金乌派至于险境之中吗?”冥灵子道。
“我又如何将金乌派至于险境之中?修行之人本该以修行为主,更不应该受制于人!你说的险境倒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李默然冷笑道。
“那个人已经知道宗主出来,指名道姓的要见宗主,宗主若是不去,我怕是很难交代!”冥灵子双手一摊,做出无奈之状。
李默然再笑一声道“交不交代是你的事!我已决定归隐,定不会再掺和任何事情!同时我也有一良言相劝,狡兔死走狗烹,待苍云山二宗真的没了,你对他再无用之时,或许你的下场比我还惨!”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那个人给我下了死命令,若是不能带你前去,那恐怕”冥灵子冷笑几声,剩余的话却没有再说。
“带去我的尸体?好!”李默然面上笑容依旧不变,只是手在袖子里缩了一下,似在取什么东西。
“诸位弟子,你们也听到了,你们的李默然宗主已经无心宗门,更将你们的生死置之不顾,这样的人自私自利,我正好捉拿他去靖南王府!”冥灵子提高声音说道,不待众金乌派弟子回应,他手中一道金光已经越来越大。
“诸位弟子,我李默然本已生出退隐之意,可今日冥灵子却苦苦相『逼』!我知诸位弟子若是不带我回去定会受到那靖南王府的处罚,非我李默然不体谅大家,实是为大家的长远着想!我宗门本就应该远离是非,以修行为上,修行大道才是我宗的正途。若是投靠了那靖南王府,难免会成为朝廷的鹰犬,不但自身受制,且定会结下无数仇敌,恐怕再也不能安心修行!孰重孰轻,还请弟子们三思”李默然高声说道。
“好了!李默然,你依旧如此狡猾,直到此刻依旧妄图煽风点火!你忘了你当初作恶多端,将金乌派害的多惨?数百宗门上来寻仇,都是我们替你一一化解的!你还有什么颜面再提为弟子着想一说!十年囚你,早让你的修为差之远矣,现在你我同样是结丹期,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冥灵子怒道。
还未待李默然再有反应,冥灵子手中的金雷已经按耐不住,在空中划出一片金光直向李默然飞去,金光之中雷声大作,若天神下凡势不可挡。
“你忘了你的道术都是谁教的了吗?区区金光雷也想难我?”李默然发出一声蔑笑,衣袖一动,一道金光也飞入空中,瞬间空中金光万道、雷鸣不绝,若有百只天龙欲纵横天际施云布雨一般。
金光刺入镜缘眼中,竟让他生出阵阵疼痛,一股炎热从天空普照而下竟让他有种身在万千火炉旁炙烤的感觉,他知道这看似普通的‘金光雷’在二人手中也定是非同小可,忙运起灵气抵抗,可才从神庭内提出一口灵气,二人的金光已收,一人连退数步,面『色』已经惨白,正是身旁的李默然。
“想不到这些时日你的修为大进!”李默然看着冥灵子,竟有几分陌生。
冥灵子『露』出得意的笑容“十年了!十年之间早已发生了沧海桑田般的变化,我又怎么会是当年的我了?”猛然他的脸『色』一变,又道“今天你必须死,否则我无法和那个人交差!”
一股金风在地上卷起尘土不断的旋转,冥灵子手中一抓,那金风凭空升起三丈,金风呼啸间却比利刃锋利出百倍,将地面硬生生割出千百个口子,又直向李默然卷了过了。
李默然不敢再去接这股金风,袖子一紧从中飞出一只陈旧的小鼎,小鼎飞入空中瞬间变为数丈大小,其中金光升腾似有万千火焰欲从中喷发,与那金风相遇的一刻便将那股金风完全吞入,然后又化为原来模样飞入到李默然的手中。
“吞日鼎!”冥灵子大惊。
“我就怕日后有金乌派弟子敢反抗于我,故才将这专门克制本门道法的吞日鼎藏于身上,今日果然派上用场!”李默然得意一笑。
“想来你早就为自己想好了后路!今日更不能留你!”冥灵子神『色』变得冷漠,从怀中取出一只通体白『色』的符纸。
此符纸一出,一股凉意浸透周围,即便是远在几丈开外的众金乌派弟子都感觉寒意入骨,无不运起金乌派纯阳灵气抵御,李默然更感觉冰冷刺骨,似有千百只冰条刺在他身上一样。
“他早就预料到你狡猾无比,特赐我此符防你!你虽然对我的道术了若指掌,可靖南王府精、寒、清、历四门之术你总防御不了吧!”冥灵子一笑,手中再不迟疑,生怕一瞬之间李默然会跑掉。
那通体白『色』的符纸在空中化为片片飘雪覆盖下来,寒意凛冽之间将一切都覆盖上了一层透明的结晶,李默然未想到寒意来的如此之迅速,甚至他的吞日鼎都未发挥威力,便被一起冻了起来,周围只剩下一只被符咒吞噬的冰人!
“这是清门掌门赐的符纸,又岂是你能解的?”冥灵子轻蔑一笑,手指一弹,百道火焰飞入冰人身侧,又化为一道道火锁,将那个冰人牢牢捆住。
“你?”冥灵子上下打量了镜缘半晌,方才自己和李默然相斗时他并未出手,自己将李默然捆住时他也并未解救,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