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色的身影在黑色的洞**徘徊,行进几步便停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镜缘一愣,反而陷入了犹豫,娥眉姑娘在等自己吗?可自己的笨嘴拙舌又如何跟她解释呢?
娥眉继续向着洞的深处行进,越走越远只留下一条淡黄色的影子,镜缘再顾不上许多,飞也似的跟了上去,前面鹅黄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停住,害的镜缘收身不及,直撞在娥眉的身上......
娥眉转过身,异样的看着镜缘,镜缘羞愧的满面通红,好在黑暗的洞穴中看不到他的窘态,他心乱如麻,嘴上更是支支吾吾,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此刻哪还能讲出半句!
“你跟着我干什么!”娥眉眉头一皱,问道。
“我......没有!我,只是.......”镜缘更加语无伦次。
娥眉转身,她不想听镜缘的解释,那笨嘴拙舌也说不出什么,攥了攥手中半块残缺的玉佩,她又继续向洞中而行......
娥眉手中的玉佩是红色的,一直发着淡淡的红光,即便在如此黑暗的洞中都那么显眼,可直到此刻镜缘才发现!他摸了摸脖子上碧玉般的玉佩,还是决定继续跟着她......
一道身影飞驰而过,正挡在镜缘前面的路上,是李默然,他对着镜缘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指着镜缘的背后。镜缘回身,身后金乌派弟子跟了过来,数次变故已经让金乌派弟子所剩无几,镜缘心中一痛,知道自己前面的路该如何走了!
“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久了,现在还是找到你的师兄弟要紧!”李默然笑着提醒道。
镜缘重重的点了点头,因为自己的私事几乎耽误了大事,他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愧疚,好在李默然只是提醒却没有怪罪的意思,忙转身对着那些金乌派弟子深深的行了一礼。
金乌派弟子早已以他为尊,见镜缘如此多礼,竟让他们有些手足无措,纷纷看向李默然。
“玄天宗已将我们当做自家人,自然要行玄天宗的礼数,我们也要一同还礼,切莫丢了我宗的颜面!”李默然哑然一笑,伸手轻碰了碰镜缘的肩膀,示意他以后少行些无用的礼数,在金乌派可从来没有这些礼数的!
金乌派弟子忙向镜缘回礼,零零散散间并不规范,却也足够的真诚!这反倒让镜缘有些尴尬,他这一礼本为自己的失职而道歉,在金乌派眼中却变为了一种尊重!至于将金乌派当成‘自家人’,他早已做到如此,只是他却不能确定其他人能否做到......
再犹豫一分,李默然轻轻的拍在他的肩膀上道:“切莫再行礼!他们都是些才入门的粗俗弟子,并不通些大道之礼!你只需号令,他们自然服从!”
号令其他人,镜缘是做不到的,自小孤独的他一个人习惯了!他不忍去号令这些人,只有一个人凭着记忆向里探索,可记忆有时候又是最不靠谱的东西,未行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在结印洞中迷失......
找不见子瞻众人,没有冷魂的影子,就连镜缘想要追寻的那个鹅黄色影子也失踪了!镜缘现在最盼望出现的就是锦鼠,那个知晓洞中一切的所在,他不由在洞中大喊锦鼠的名字,可过了很久却依然没有回应!
他的眼前一团白色的绒毛飘过,可待他在看之时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忙看向李默然和众金乌派弟子,发现他们都异样的看着自己,似乎根本没发现那团飘过的白色之物,心中安慰自己,或许是在洞中黑暗的环境下呆的久了,连眼睛都花了......
“公子,公子!”胡媚儿那个许久未响起的声音终于在此刻撬动他的耳朵。
镜缘心中异常激动,胡媚儿几次帮他化险为夷让他心中无比感激,显然这次又是要帮助自己的了!他急忙在心中呼唤胡媚儿的名字,但却再没有了响应......
一个细小的光团以极快的速度在镜缘眼前出现,很快的就被他捕捉到了,他的眼睛在历练房已经练就的非同寻常,最起码还是比这些金乌派弟子要强出许多的!
细小的光团指引着他的眼睛在洞壁上滑动,一个矮小的影子在洞壁上转瞬即逝,镜缘心中一喜,这不正是自己欲找的那只锦鼠吗?只是那影子在墙上微微一动便向前去了,镜缘知道那是在指引自己,忙跟着那影子向前行进。
几个转折,前面又出现了那鹅黄色的影子,镜缘心中一沉,再也不愿意前进......
“既然是同路,难免会相遇!你还是将她邀过来,我们入得苍云峰也多一分胜算!”一旁的李默然忙趁机说道。
镜缘心中像是得到了一种解脱感,三步并作两步跟了过去,鹅黄色身影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消失在拐角,他又急忙跟了过去......
一只冰冷的剑卷住了他的脖子,娥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将剑卷的更紧!
“你跟着我干什么!”娥眉冰冷的问。
镜缘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却说不出话来,娥眉出剑太疾,竟卷住了他的整个喉咙,让他根本说不出半句话!
娥眉松开手,镜缘大声的咳嗽,李默然和众金乌派弟子各持兵刃而至,娥眉又向着山洞深处前行,手中半块残缺的玉佩红光更胜......
“看来是敌非友!”李默然手中一动,从怀中取出一柄金伞,已经开始和金乌派弟子布起了阵。
“她是我宗的护法!”镜缘忙说道。
“护法?我看不像!”李默然哑然一笑,却还是将金伞收了起来。
“我看她没有一点关心玄天宗的样子!”李默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