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试最区别于大考之处在于推荐,甲子大考对天下所有人展开,只要愿意加入玄天宗,只要通过大考便可;小试一般不对外公开,只是玄天宗弟子看中一些有修行潜质之人才会推荐他们参加,只要通过也会成为玄天宗的弟子;因小考有寻私之嫌,所以历代玄天宗弟子从不承认有小考。”子瞻说道。
“哦!”镜缘木讷的答应。
子瞻无奈的摇了摇头,向乾元殿而去也不再理会镜缘。
笔直的青石路依旧,可镜缘走的却很慢,他想着刘仙芝这个朋友,想着他穿玄天宗衣服的样子,当他手持一柄剑的时候应该很是威风,不知他在苍龙峰过的如何,还记不记得他这个朋友;青石路依旧延伸着,镜缘感觉很累,不知是因为一路的劳顿还是因为什么,没有朋友的杂役馆或许他真的不想回去了。
“镜缘!”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他猛然惊醒,一个黑衣的少年站在杂役馆的门口。
张广灵,清秀的面容之中透着一股英气,瘦弱的身体包裹在黑色的杂役服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他仿佛与生俱来便有一种气质无论在哪里都与众不同。
“你!”镜缘惊道。
张广灵浅笑道:“我?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不会忘了我了吧!”
镜缘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张广灵笑道:“我见你刚才忧愁满面,所以才喊住你,我可否解掉你心中的忧愁!”
“哦!谢了!”镜缘说道。
“我们是朋友,理应分担心中的苦闷!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放在心中。”张广灵笑道。
“朋友!”镜缘心中欢喜,刚才的忧愁瞬间烟消云散,或许自己不应该只有一个朋友。
“对!朋友!你一定因为忘忧谷之事发愁!你将此去之事说给我听,我来帮你。”张广灵笑问。
“没有。”镜缘木讷的回答。
张广灵问道:“此去忘忧谷可顺利?”
“不顺利!”镜缘面露愧疚之色。
“可查出对玄天宗弟子动手之人?”张广灵又问。
“没有!”镜缘摇头说道。
“那可带回一些人来?”张广灵不甘心的又问。
“没有!”镜缘摆手说道。
张广灵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暗淡,他拉住镜缘向杂役馆的一间小屋内走去,这间小屋镜缘看着甚是陌生,思来想去脑中竟没有小屋的半点痕迹。
小屋之内整洁异常,崭新的炕上有崭新的桌子,一盏八面玲珑的灯替代了油灯,那灯内没有灯线只有一颗珠子,那珠子一直在发着光比油灯明亮了很多;地面是青石做成的,比镜缘小屋的灰土地面不知好了多少;一旁放着堆放整齐的书,镜缘无意的瞥了一眼,《炼体术》、《凝神诀》甚至还有《玄天道解》!
“我的小屋怎么样?”张广灵笑问。
“你的小屋?”镜缘惊问,他知道杂役是不允许一个人一屋的,多的五六个人一屋,即便是刘仙芝贿赂了牛大力,也只是两个人一屋而已。
“对,我的小屋!”张广灵再次确认道。
镜缘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比他和刘仙芝住的小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又想起了自己刚进入杂役馆的遭遇,问道:“你和那些人相处的好吗?”
“很好!”张广灵笑道,说完拉着镜缘向另一间小屋走去,这间小屋镜缘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杂役住的地方。
门被推开,屋里的人竟自然的退后一步让出了一条路来,瘦高个好像见了什么怪物一般窜到了炕上,坐到了王大胆的身后,王大胆身子镇定但眼神慌乱至极,好像好看了及其可怕之物一般,但镜缘知道那可怕之物一定不是自己。
“你问问他们,我们相处的好吗?”张广灵笑道。
“我们相处的很好!”所有人一起答应着。
镜缘心中一沉,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不想与张广灵再说什么了,只是慢慢的走出了屋。
“你们在说什么呢!活都干完了吗?”一个野蛮粗犷的声音在众人耳旁轰鸣,所有人借机全都出了屋子,镜缘也跟着走了出去,张广灵却没有跟出去。
屋外是满脸横肉的牛大力,一脸凶悍样子早已将众人都吓得无影无踪了,镜缘忙拱手施礼。
“去!去!去!还客套什么!你都不是我杂役馆的人了!别装样子了!”牛大力伸开大手将镜缘的手打到一旁。
“我不是杂役馆的人了!”镜缘惊问。
“废话!护法堂的首座娥眉已经向我这里亲自要人了,说她那里缺一个花匠,点名要你去!你小子不知得到了哪里的狗屎运,能被她看上!你要知道那娥眉从来都没向我要过人!更从来没有来过杂役馆!她都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你小子是怎么被她看好的!不过先给你说一下她这个人,别只看到她的漂亮,她其实冷的像冰块,去了有你好受的!”牛大力言语之中带着奇怪,又带着愤怒,最后竟还有几分羡慕和幸灾乐祸的意味。
“哦!”镜缘心中没有任何欢喜,只是随便应了一声。
牛大力又狠狠的瞪了镜缘一眼,仿佛在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般。
镜缘手指着那张广灵的屋子问道:“牛执事,这屋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是新盖的,前几日执掌玉璧峰的静虚子带着一个人前来,说要在这里做杂役,既然是他带来的,我哪里敢慢待,忙给他新盖了屋子,还特意叮嘱那些杂役不要打扰人家!”牛大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