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黎一踏进院子,曦晨院的丫鬟们就拿谴责的眼神盯着他。虽然不知道主子和世子发生了什么,但主子生气,肯定就是世子的错。她们是主子的丫鬟,必须和主子保持一致。
看来叶蓁蓁的教育很成功,丫鬟们已经成功被洗脑,忘了她们都是江颜黎挑选出来,送给叶蓁蓁的。
江颜黎尴尬的笑笑,顶着丫鬟们莫名的眼神进了屋子。唰唰唰,三双更明亮的眼睛瞪了过来。
摆摆手,让彩云和小蛮出去,江颜黎坐到叶蓁蓁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气了?”
叶蓁蓁冷哼一声,直奔主题,不给江颜黎跑题的机会:“哼!江颜黎,我问你,你真的知道侯爷和侯夫人的事情?”
江颜黎摸摸鼻子,好嘛,蓁儿这是真生气了,连夫君也不喊了,又连名带姓的叫他了。幸好他有觉悟,中午就回来了。这要是等到晚上,估计他连这个院子都进不来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从来不会骗你。”江颜黎道。
叶蓁蓁脸色好看了一些,又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绝对比无忧告诉你的多,至于我是从哪里知道的?蓁儿,你可还记得安儿、康儿是怎么来的?”
安儿、康儿是怎么来的?她当然记得了。她不但记得,还为此被江颜黎压到床上,差点就死在床上了。
既然提起这个了,叶蓁蓁又想起一件事,瞧着江颜黎,冷笑道:“我当然记得,我不但记着这个,我还记得你还欠了我一百个时辰搓衣板,一千个时辰面壁思过。夫君,你准备什么时候兑现承诺,还给我啊?”
糟糕,蓁儿怎么又想起这个了?江颜黎有些心虚的哈哈笑道:“哈哈......哈哈,为夫当然记得,这不最近一直比较忙,没有时间嘛。等为夫得空了,就还给你,哈哈。现在咱们还是说正题吧。”
叶蓁蓁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白了江颜黎一眼,便又转回了正题:“那日的事情和你爹你娘有什么关系?”
江颜黎点点头,语气淡漠的说道:“恩,那次的事情后,我派人去查了,是我娘安排的,那药叫相思。”
“相思?”叶蓁蓁陡然拔高声音,‘相思’她太熟悉了,就是因为‘相思’,江颜黎才又强势的进入了她的生活。
“不可能,只有有情之人,中了‘相思’才会发作。若是无情,那药根本就不起作用。我记得当时你是奉命护送贵妃娘娘和郡主去上香,难道你对郡主动了感情?”
“蓁儿,你错了,一般情况下‘相思’的确是只有有情才会发作,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内力。中药之人一旦动用内力,那药即刻就会发作。你只记得我护送贵妃娘娘和郡主去上香,却不知我们遭遇了刺客,逼得我不得不动用内力。”江颜黎虽已极尽淡漠,但眸中的晦涩仍然泄露了内心的苍凉、冰冷。
叶蓁蓁心中一痛,握住江颜黎手,安慰道:“你是不是弄错了?虎毒不食子,母亲不会这么对你的。而且‘相思’极其难得,母亲只是一个妇人,她弄不到这种药的。”
江颜黎眸色越发冰冷:“蓁儿,你若是知道她都做过什么,就不会这么想了。我从小就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错处,因为错了,就是一顿毒打,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刻是好的。六岁时,我掉进冰冷的湖水里,奄奄一息,而她就在一旁看着。
后来我被祖母养在身边,一年里也见不了她几次,可只要每次见面,我必会生一场大病。再后来,我渐渐长大,祖母本是要给我订下婚事的,但是她不同意,父亲又常年不在府中,不知情况。她给父亲写了书信,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父亲同意了,祖母也没办法。但到底气不过,又心疼我,才给我纳了妾。”
叶蓁蓁听得心痛不已,抱住江颜黎,想要融化他的冰冷:“别说了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有安儿、康儿,以后我们还会有其它的孩子,我们会很幸福的。”
“蓁儿,沐晨进府后,我不是故意要去冷落她。但她是母亲定下来的,我只要靠近她,那些刻意忘掉的记忆就会涌上来。蓁儿,我没办法。”
“我明白,我明白的,我不怪你,她也没有怪你。”
江颜黎拉住叶蓁蓁的手,拥着叶蓁蓁的身子,接着说道:“蓁儿,那些都过去了,我早已不在意了。那件事之后,祖母怕我因恨父亲母亲而做出无法挽回之事,便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了我。”
“是什么样的事情?”
“无忧应该已经告诉你,他们是青梅竹马长大,又订了亲的吧?”
叶蓁蓁点点头,道:“恩,我还知道因为我爹,你娘退了侯爷的亲事。”
“是啊,一切的恩怨就是从那时开始的。退亲后,我爹为了不让我娘被人非议,便整日以酒消愁,喝醉了就出去闹事,每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当时,人人都说这亲退的好。我爹的目的达到后,便独自躲了起来疗伤。没多久,他又回来了,并处处针对你爹。后来甚至求了赐婚圣旨,把我娘又抢了回来。圣旨赐婚,我娘不得不嫁。但心中对我爹的自责变成了恨,自然不肯让我爹碰她。我爹便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我便是因此来的。”
“夫君。”叶蓁蓁担忧的握紧江颜黎的手。
江颜黎反握住叶蓁蓁的手,嘴角冷冷的勾起:“很讽刺对不对?所以,我根本没有资格去恨她,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个意外,是她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