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髯口功是借助舞弄髯口的动作来展示人物心情。通过楼、撩、挑、推等技巧与舞蹈身段密切配合,来表达人物的情感。”
擂台上姚班主和曲班主两人比试还在继续,擂台下明荣小声的给叶蓁蓁讲着戏曲知识。
夜无忧过来听了一会儿,见明荣讲的很是仔细,夸奖道:“明公子说的不错,看来公子于戏曲一道上颇有研究啊。”
就是这么自然的插到了两人中间,丝毫没有不妥之处。
明荣和夜无忧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了,夜无忧为妨明荣打叶蓁蓁的主意,还特地抖出叶蓁蓁怀有身孕的事。
此时再次见到,明荣起身抱拳行礼,和夜无忧打了声招呼。
叶蓁蓁看着夜无忧和他身后搬着椅子的连翘,有些头疼的问道:“夜神医你这是做什么?”
“适才本公子见叶夫人紧皱眉头,面露疑惑,应是对这戏曲不太了解,所以特意过来给叶夫人解惑。谁成想叶夫人身边已经有了解惑之人,倒显的无忧自作多情了。也罢,无忧还是回去好了。”
嘴里说着回去,但脚下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拿自己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戳着叶蓁蓁。
我信你才有鬼,你脸上就差写着“看戏”两字了。
叶蓁蓁撇撇嘴,笑道:“夜神医既然来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蓁蓁不知夜神医除了精通医术,于戏曲一道也有专研,正好可以给蓁蓁讲解一二。连翘,还不快把椅子给你主子放下。”
“好嘞。”
连翘就等着这句话呢,得了命令连忙将椅子放到两人中间,然后素手站到身后。
叶蓁蓁看的嘴角一抽,原本她和明荣的椅子是挨着的,她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可被连翘这么一放,她怎么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真是见鬼了。
连翘放好椅子,夜无忧还特别善解人意的问了一句:“明公子不会介意吧?”
明荣:“”
你都已经放好了,我能说介意吗?
“自然不会,夜公子请坐。”
夜无忧大咧咧的往中间一坐,斜靠在椅子上指着擂台上接着讲道:“现在他们比的是甩发功,通过甩动头顶扎束的一绺长发来表现惊慌失措、悲愤交加等激烈异常的情绪和情境刚才的髯口功曲班主略胜一筹,现在这甩头功是姚班主棋高一着。一胜一负,又是平手。”
夜无忧不止占了明荣的位置,还接手了明荣的工作,给叶蓁蓁讲着戏曲知识。
明荣有些气闷,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好闷闷的看着擂台。
擂台上,姚班主和曲班主两人棋逢对手,热情高涨,比着比着两人的情绪早已从刚开始的对立转变成了欣赏,精彩处还会为对方大声喝彩。
又比了两场之后,这场擂台终于到了尾声,也到了判决胜负的时候。
不管是台上的众人还是台下的看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几位裁判的身上。到底是谁解散戏院,喝下毒酒,自毁喉咙,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叶蓁蓁放弃了投票,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孙镇长、秦老爷几人激烈的商议。
“你不怕他们暗箱操作?”江颜黎不知何时来到叶蓁蓁身边,坐在夜无忧的位置上,而夜无忧则坐在了明荣的位置上。
叶蓁蓁笑道:“暗箱操作是肯定的,这场擂台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他们只不过是走个过程罢了。”
“怎么说?”江颜黎道。
叶蓁蓁笑笑,示意江颜黎看过去,“秦风秦老爷就不用说了,他是秦曼曼的父亲,自然是选曲梅戏院的。李老爷和秦老爷生意往来密切,肯定会帮着秦老爷。丁老爷和秦老爷到没有生意往来,但前两日赵二哥看见秦家的管家李肃进了丁府,他去做什么你我都清楚。剩下的孙镇长应该会保持中立,姚家班子能得到的就只有明公子那一票了。”
江颜黎挑眉:“你怎么知道明公子会投给姚家班子?”
“我猜的。不过他投不投都没关系了,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叶蓁蓁笑道。
江颜黎看着叶蓁蓁道:“你就没有做些什么?”
说到这个叶蓁蓁就来气,气呼呼的说道:“我当然有啊,我特别诚恳的找了姚班主,提出让他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他竟然说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将我骂了一顿,气死我了。”
江颜黎:“”
江颜黎有些无语,这就是她的解决办法?
江颜黎眸中明晃晃的质疑刺激的叶蓁蓁更生气了:“你这是什么眼神?俗话说得好: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一个大老爷们连这都做不到,活该让人三言两语的挑拨的他上了擂台。”
“你当真这样认为?”江颜黎道。
“那当然了,还能骗你不成。你说我一个女人也不能与他一般见识不是,然后我就说让他换个比赛内容,我给他一个好本子,保证把那曲班主打趴下去。结果你猜怎样,他竟然骂我投机取巧,将我赶了出去。江世子,你来给我评评理,他是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江颜黎:“”
江颜黎更无语了,她这根本就是在耍赖。也亏得姚班主忍到现在才把她赶出去。
江颜黎不认同叶蓁蓁的做法,倒是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夜无忧被逗笑了,给叶蓁蓁比了个大拇指赞道:“叶夫人说的好,叶夫人如此侠肝义胆的帮助他,他竟然不领情,可不就是不识好人心嘛。”
叶蓁蓁对夜无忧的话很是受用,赞赏的看着夜无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