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孩子的安危,我疯狂的逃命。
暴雨夜中,我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积水都没过小腿。
我仓皇而逃的跑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精神都快要奔溃了。
忽然,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非常急切的叫着我的名字,“林姿,林姿。”
他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仿佛是想对我说什么。
我当时,以为是江宇凡派来抓我的人,根本就没有回头。
我不停在跑,脑海中只想着孩子,不管江宇凡相不相信,他始终都是我的孩子。
我身为母亲,就一定要保护他。
谁知,我拼命逃跑的时候,一辆大卡车经过,追赶我的男子为了躲避。
竟然从三米多高的台子上掉了下去。
他头着地,摔得到处都是血,我当时看了一眼就吓的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股消毒水味道吸入鼻腔。
我被呛醒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摸着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告诉我,“要不是我们急救一位跌落重伤的男人,在路边发现了你,你的孩子绝对就保不住了,都怀孕六个月了,怎么可以剧烈运动呢。我心有余悸的拽住医生的袖口,我问他,“那名男子严不严重,死了吗。”
“颅内百分之七十出血,情况很严重,已经做了开颅手术,人还在昏迷期,能不能醒来并不确定。”医生回答完我的问题。
丢下一张账目单道:“我们没联系到你的家属,又因为情况很紧急,保胎要紧,就给你做了手术,这是一系列费用,麻烦你一会儿去楼下缴费。”
我从别墅逃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裙,身无分文。
望着账目单一共三万余元的手术费,我实在支付不起。
安静的楼道好像有什么动静,我隐约听见他们再说,“找仔细一点,肯定在这层病房。”
听着像是江宇凡身边的助理。
我慌乱的扒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穿上拖鞋就小心翼翼的躲进了洗手间。
我站在板凳上将窗户打开,看见外面有个不足两厘米宽的台子。
我站出去后,半蹲了下来。
接着就听见病房里面传来一句,“忠哥,没有啊,难道不在这家医院?”
“我查了监控,人肯定在,给我找!江总吩咐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像她这种不知检点,怀了个孽种,
还害的江总弟弟变成了植物人,这种女人就应该下地狱!”听男人说话的声音都想把我大卸八块。
而我只听见了一句重点,他说,江宇凡的弟弟变成了植物人?
昨晚雨夜追赶我的男人,竟然是江宇凡的弟弟。
我捂着嘴,已经哭的泪流满面了。
过了不到十分钟,男人们走了之后,我战战兢兢的从窗台上跨了进来。
小心的避开了医院走廊里的监控,逃出了医院。
从此以后,江宇凡就布遍天罗地网的抓我。哪怕我从事一个小小的工作,都会被他发现。
我只能苟活度日,住在一个落后又肮脏的棚户区里。
就连十月生含含的时候,我都没有去医院,是隔壁阿婆凭经验帮我接生的。
当时孩子脐带绕颈,差一点就窒息了。
因为江宇凡对我的不信任,我受了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的苦。
我原以为我能一直这样躲下去,一直躲一辈子。
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江宇凡找见了。
江宇凡此时浑身都充满了戾气,半蹲下来,用手指勾起我的下颌。
他的耐心一向很有限,却又重复一次问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