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中,空中下起了洁白的雪花,在这漆黑的夜晚很是明亮。雪花悄然的飘落着,在苍茫的夜空中颤动、沉浮、荡漾。神情是那样怡然,变幻是那样神奇。
在慕容流晨离开的那一刻,她竟觉得有些困了,闭上了眼帘。
从窗边而落的黑衣人,没有任何犹豫,与防备,或是观看四周,手握长剑,对着床上的慕容倾儿的脖颈刺去。
人都会在生命有危险的时刻,能第一时间敏感到。何况是会武的她呢,刚感觉到一定凌厉的杀气时,她瞬间睁开了眼眸。看着近在眼前的利剑,使出了仅有的虚弱之力,将被子推到了他身前,而从床上滚落下去。
黑衣人被被子蒙着了身子,两手并用的推开了身上的被子,那双带着精光的眸子,看着摔在地上的慕容倾儿,举起手中的剑,再次刺了过去。
就在那把锋利的剑与慕容倾儿的胸口只差一厘米时,面前白色的影子快速的来到了他的面前,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
“砰”的一声,他摔在了身后的床边,那人捂着胸口而艰难的从地上爬了出来。
慕容流晨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根本没有察觉与反应过来。
慕容流晨刚走出了门口,却听见屋内轻微的动作声,而快速返回,当看着那把闪着银光的剑,对着慕容倾儿刺去时,他的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甚至身体自己做出了反应,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晨…”慕容倾儿虚弱的叫着站在身边的男子。不知为何,她刚刚没有害怕,因为她知道,他、慕容流晨一定会出现。
“没事的,有我在。”看着地上的女子,很想将她抱起来,却没办法去,不解决面前的人,他们都会有危险。
黑衣人站直身子,冷眼看着含情脉脉的两人,握着手中的剑,对着慕容流晨刺了过去。两个人,都是他想杀的…
慕容流晨一个侧身,躲过了一剑,一手握着脸前的手臂,一手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掌。
黑衣人只觉肚子与胸口疼痛不已,一口鲜血在喉咙中冲到口中,紧咬着银牙不让喷出血来。
黑衣人左手对着慕容流晨的脸上打去,在慕容流晨躲开的那一际,握着剑的右手,甩开慕容流晨握着的手,从窗边冲了出去。
看着逃出去的人,慕容流晨眼眸疑惑的微闪了一下,而赶紧将地上的小人儿抱在了怀中。“小妖精,有没有事?”墨色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着,一点地方都不放过。
慕容倾儿微微的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刚刚那个人是谁?看着不像那日刺杀你的人。”他的身材与那日刺杀他的人不一样,他的身材很瘦弱,很纤细。
慕容流晨也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时有些为难的说:“其实,她是个女的。”边说,便将她抱向床榻,为她掖好了被子。
入了被窝,她才察觉刚刚竟是那么冷。温暖的舒适,席卷了全身。睡意也逐渐袭来,可还是想知道他是如何知道那个刺客是个女的。
“女的,你怎么知道?”慵懒的声音很是疲惫。
“我…”慕容流晨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后鼓起勇气说道:“我刚刚给了她一掌,她的胸口…”剩下的他不用多说,她应该明白。
睡意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踪影。微眯着眼眸,危险的看着床边的男人。“所以你摸人家胸部了?”
“咳,我是不得已的。”慕容流晨很是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他那确实是不得已的。
“算了,我好困,睡觉,明天再…”话语好像还未说完,就已经进入了梦乡。睡的很沉,很沉,估计连她最怕的雷声都未必打的醒。
慕容流晨知道,这是剩下的毒素的原因。同时在想着,究竟是谁要杀小妖精?在这里最恨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云月。可是她会武功吗?据他所知,她根本不会。但是从小妖精出现的那一刻她便视她为敌人,当知道了他娶她是因为小妖精,她不可能不想杀了小妖精。
这样想着,便踏出了门,向左边走去。可在还未走近时,里面暧昧的呻吟之声,是那么的妩媚,是那么的痛并快乐着。
难道刚刚来的人不是她吗?那会是谁?不管是谁,若是让他查到,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这样想着,也便回了房。
他却没有看到,在她离去的那一刻,一个黑衣人在一个角落中出现,而向赵轩所居住的房间走去。当进了房,拿下了脸上的黑纱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李云月那张美丽的脸蛋。
手摸着胸口处的蚕丝护身甲,若不是它,她很可能回不来了。
听着最里面欢好的声音,紧握着双手,为了想杀慕容倾儿,她去打昏了一个女人,喂她了春药,而将她送到了赵轩的床上,让她装作是自己。可是这一声声的呻吟声,听在她的心扉处,让她痛的不能呼吸。
为了杀慕容倾儿,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看着别的女人与自己心爱的男人上床,她的痛苦又有谁知?可是还是没有杀了她,反而自己受了重伤。
外面的雪花还在飘零着,而她的心就如这些雪花般,冷,碎,孤独,寂寞。
时间过去了许久,里面的呻吟声终于是没有了。她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腿部而向里面卧室走去。
黑夜中,赵轩很是满足的睡着。她的嘴角噙着苦笑。他竟然认不出床上与他缠绵的女人不是她。多么的可笑…
拿起被子,将床上的女人包了起来,扛在肩上,在雪色之下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