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咬咬牙,对顾南风的话又气又无奈,“刚刚还哭的跟没人要的鼻涕猫一样,这么快就好了?”
顾南风吸吸鼻子,这男人还真是小气。
她揭了他的伤疤,他便也要揭揭她的!
哼!放在心上的才是笨蛋呢呢!
顾南风“蹭”地一下从连城腿上站起来,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硬着头皮丢下一句,“我回房了!”便打算跑路。
“看来我该好好教教你怎么做连家乖巧的少夫人了。”连城突然在身后悠悠开口。
顾南风无端身后一凉,少夫人有什么难做的,不就每天逛逛街打打牌就好了!她无师自通的嘛!
这家伙不会憋了坏水吧?
警觉地回头看连城一眼,却发现连城说完那句话就一派淡定地看着窗外。
这股不安定的感觉是什么?
顾南风揉揉小胸口,一溜烟跑回了房。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顾南风辗转反侧了许久,她忘不了白天顾源峰来这里说的话。
严格来说,顾源峰不算一个合格的父亲。
自从母亲走了之后,他很快娶了金灿灿进门,并且很少再亲近她,他总是很忙,给她寄不菲的生活费,让秘书带给她新玩具,两个人的心却越走越远。
顾南风心里当然不可能不怨怼,时间久了,她差点就忘了,在她很小的时候,他曾背着她一步步走过京城最繁华的胡同,曾抱着她夸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使……
也许一切都是她太任性了?
她只知道自己会痛,却未曾想过他失去了一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妻子,又怎么可能不痛?
退一步,就算她还是不愿意接受顾源峰那样轻易将母亲的痕迹全部抹掉的事实,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金灿灿母女心术不正,已经不单单是贪婪的问题,她真的能放心将他抛给那对母女吗?
顾南风在床上仰面躺着,内心烦躁不已,不经意间扫到随风吹动的窗帘,却瞬间冷汗如注。
我靠!谁能告诉她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黑影!而且还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顾南风想要喊,才发现她发不出声音,而且手脚也软弱无力。
被下药了?!
谁?!劫财劫色?
这可是连家!
这么水的保安系统还好意思当首富吗?!
顾南风脑中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黑影,生怕对方猛地扑过来。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沉默压抑的氛围在持续。
那黑影是不说话,而顾南风是说不出话。
突然,那黑影动了一下。
顾南风瞬间紧张起来,看着黑影一步步走近,努力地想要借着月光将人看清楚。
一步,两步,三步,当那人的手已经摸到顾南风的睡衣领口的时候,要是顾南风还不知道这人的目的是什么的话,那她就是弱智了。
顾南风感受着胸口衣料的摩擦,心里飞速地考虑目前的情况。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如果偶尔一次还可以用梦来解释,现在都三番四次了,谁再告诉顾南风这是个梦,她就该掀了说这话人的头盖骨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有人暗算她!
谁有那么大胆子,闯进连家来?
连家内部人?可连家就一个行动不便的连城和一干佣人。
难道是哪个色迷心窍的佣人搞得鬼?
那男人的气息近了些,一股淡的几乎闻不到的清甜味道撩动了顾南风的鼻腔。
顾南风眼睛闪了闪。
这款香水的价格不是一个做佣人的可以负担得了的,当然,做到连管家那种身份的人例外。
“你到底是谁?”顾南风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可以说话了。
她连忙试着动了动身体,却还是动弹不得。
那男人看着她的反应,似乎笑了笑。
顾南风能说话了,自然不会客气,张开嘴就打算大喊,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捂了嘴。
“你此刻喊出来,你觉得照连家对名誉的看重程度,会怎么对你?”
陌生的声音,却莫名的熟悉。
顾南风冷冷看着他。
男人似乎被顾南风的眼睛逗乐了,手移开了一点,却没有完全拿走,“让你能发出声音是为了增加点情趣,可不是为了让你喊救命的。你若是不听话……我不介意扭断你的脖子……”
男人的手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服,顾南风只觉得肩头一股凉意袭来,下一刻就被温暖湿润的嘴唇所包裹,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男人低沉的笑声在顾南风耳边响起,“你瞧,是不是比安安静静地有情趣?”
顾南风又羞又怒,用尽全力一偏头,朝着近在咫尺的侧脸咬下去,男人闪的快,却似乎还是被咬到了。
男人却不恼,反而忍俊不禁道,“你属小狗的?”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宠溺好笑。
顾南风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什么目的,你最后赶快放了我,不然我若是将你查出来一定要你断子绝孙!”
男人顿了顿,没有说话,手却半扶起顾南风上半身,再度挑起顾南风的肩带,顺着顾南风的背脊摸下去,引起顾南风一阵战栗,“你敢!”
伴随着最后半个字的颤音,顾南风身后的胸衣扣子被解开,胸衣顺势滑落,顾南风只觉胸口一凉,一滴泪便“啪嗒”落了下来,正滴在胸口上。
男人看着月光下洁白娇媚的身体上那一滴晶莹,叹息着吻上顾南风的脖颈,“你哭了?”
顾南风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