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顾南风最后一次往窗外看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后来她便沉沉睡去了。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去查看。……对,这件事要做一个了断。”
朦朦胧胧的,顾南风似乎听到了连城的说话声。
她揉着眼睛支起身体,发现连城穿着浴袍站在窗边正在打着电话,眉心紧紧皱着,似乎是遇上了麻烦事。
察觉到她醒了,连城扭头朝她微微一笑,很快挂了电话,大踏步朝她走过来。
顾南风这才发现连城其实很高大,一点也不孱弱,只是长年坐在轮椅上,给人以单薄弱势的感觉。
而让他这么做去隐瞒世人甚至包括家人的原因,顾南风觉得,他若是愿意说,她一定会好好听。
“怎么不多睡会儿?”
顾南风微微动了动身体,下面竟没有酸胀的感觉。
她也不是睡的真的那么死,印象中好像朦朦胧胧有一只手替她按摩过。
顾南风脸有些红,她故作强势地白了连城一眼,“你怎么没有像之前一样,好让我以为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她心中早就隐隐有猜测,除了在酒吧那次,每每她招惹连城过后晚上就会“做春梦”,当然不会是偶然!
连城笑笑,“某个小傻子不是信以为真了很久?”
顾南风嘟着嘴,粉嫩的唇瓣微微撅起,惹得连城心头又是一热,欺身上来,直吻得顾南风气喘吁吁了才罢休。
“酒吧那次也是你吧?”顾南风伏在连城胸口,“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来的吗?”
连城浅笑不语,“你说。”
“是你的吻技……”顾南风特意咬重后两个音,笑靥如花道,“实在是太糟糕了!”
连城脸黑了,他低头再次咬住顾南风的唇,故作恶狠狠道,“那我就让你好好感受下什么叫真正糟糕的吻!”
顾南风笑着躲。
两人闹累了,顾南风伏在连城肩上,轻声道,“你那日为什么穿着军装,可以告诉我吗?”
连城扭头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问。”
顾南风笑,“若是之前我肯定不会问。可现在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要问。不过,你若不愿说我也不会强求。”
连城犹豫了很久。
顾南风很少见连城有这样阴霾的神色,眸子中化不开的黑色像是一团浓雾。
她觉得两人昨天刚刚亲密起来的距离似乎又在被慢慢拉远。
“连家在我这一辈只有两个子孙,你可知道?”
顾南风点点头,“好像听我爸说起过。”
“连家两兄弟系出两支,一个是商界奇才,一个在军中如鱼得水,虽不是双生子却胜似双生子。”连城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可是无人知晓,那被人誉为商界奇才的哥哥一心只想同弟弟一样成为一名军人。后来弟弟为了满足哥哥的愿望将哥哥带到了军营,却不想刚好遇上了突袭……”
顾南风心颤了颤,她突然有不详的预感。
“结果哥哥死了。”
顾南风骤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