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听的对方嘴上如此说道,谢尔冬与杜如疑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愣在当场。
估摸着是面子上过不去,谢尔冬挺胸抬头一双牛眼瞪着刘元道:“你若敢诓骗本官,可知道是何下场?”
“知道知道,啊,不是,小民岂敢欺瞒,如若不信,此事一查便知,那茶舍的伙计都能给我作证,相信他们一定还记得那日情况。”刘元苦笑着再次解释道。
心里却是暗自好笑,这些人要是找刺客,那肯定不是他,鬼面倒的确是他。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谢尔冬转而问道:“另外那位姑娘呢,本官也有事问她。”
当初第一张纸上所记载的那些sān_jí嫌疑的人,谢尔冬印象深刻,当时在牢狱里便说了出来。
经过杜如疑细细分析,最终发现这小客栈里的两人,无论来历还是所处的位置亦或是回到客栈的时间点上,都有洗不掉的嫌疑。
听见外间闹得动静,徐明也跟着走了出来,听了几句也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
脸上不由得莞尔,那姑娘是怎么回事,还能瞒过他的眼睛吗。
当下只听刘元朝楼上喊了起来:“裴姑娘。”
结果连着喊了三四声,楼上都没有什么反应。徐明心里并不觉得奇怪,反倒是刘元纳罕的道:“呵呵,二位别急,我上去看看。”
说着便蹬蹬蹬的往楼上走去,临在门前,刘元又敲了敲门,屋内依旧没有丝毫反应,心头一突便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双掌一用力,推开门来,“啊!”刘元嘴里轻呼一声,入眼是间小屋,阳光明媚,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裴姑娘的身影。
一瞬间脑海里转过数个念头,待再次将门关上之后,刘元心里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
都不等谢尔冬两人问话,刘元站在楼梯上率先开口看着徐明道:“那裴姑娘啥时候走的啊,老徐,你瞅见了吗?”
“啊,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徐明眨眼间明白了刘元的意思,面上恍然大悟,拍手道:“一大清早便离开了,怎的,屋里没人吗,先前我在后院忙活,也确实没看见那姑娘回来。”
两人对答如流,三言两语之间,便把这事和他们扯干净,别到时候再算他们一个包庇之罪。
如此一来,这些人就是查,也只能查守在这一片那些士兵一个看守不严之罪。
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谢尔冬心里已经知道那女人多半是跑了,上前几步,一把推开楼梯口的刘元:“闪开。”自己朝楼上跑去,又扭头朝手下人吩咐一句:“给我仔细搜这间客栈,里里外外的都不要放过。”
进了那姑娘住的房间,果真无人,杜如疑跟在后面进了屋,以他老道的眼光认真检查了一番,也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但现在看来这姑娘既然无故消失了,他便有十之八九的把握认定那女人是个刺客。
站起身来看着谢尔冬问道:“谢大人,当日你被刺杀,可发现那刺客是男是女?”
“这个,倒是不好说。”谢尔冬闻言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日情况,然后眼睛一亮:“应该是个女子。”
想到那日交手过招的情况,言语间多了几分肯定。
“好,那就可以缉拿此人了。”杜如疑一锤定音。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再次将客栈弄的驴飞狗跳后,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但想到当日自己被刺杀,又想到他因此可能会遭受到的处罚,心里便越发的难受。
当下站在大堂,一挥手就大声说道:“这客栈涉嫌包庇罪犯,给我封了。”
本来还没什么的刘元与徐明二人,一听对方这话当即又急又怒,刘元上前一步道:“大人,你这不讲道理啊,我两与那姑娘可是一点关系没有。”
徐明自也是心头大怒,双拳握紧又缓缓松开。
“呵呵道理,你这间客栈竟然敢收容刺客,没抓了你两人都是好的,还要的什么道理?”
谢尔冬怒呵一声,说罢就往外走去,如今确定了目标,他没那闲工夫和两个百姓多做纠缠,赶紧拿了那刺客交差才是正经。
知道说是说不通了,刘元眼神一闪,望着对方的背影朗声道:“草民倒是无所谓,可这间客栈也有周少爷一份,大人您既然要关这客栈,是否应该先知会周家一声,否则我怕您之后闹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啊。”
刘元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要扯周少爷的虎皮来做大旗,希望周家的名头,能让对方忌惮一二,若能借此保下客栈,便是承了周少爷的情。
“哪个周少爷?”果然谢尔冬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双目直视刘元。
“周向文。”
三个字说完,场间陷入了一瞬的沉寂,这位不务正业的周少爷的名头他自是听过的。
眼角跳动,谢尔冬在心里权衡着,他自不可能怕了这么个孩子。
但如今他是诸事缠身自身难保,当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招惹上周家,更何况对方还是周家最疼爱的小儿子。
都不需要周家直接出手做些什么,只需要在刺客一事过后落井下石,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而且真较起真来,还是他的不是,与一个孩子死磕到底,照样丢了脸面,真论起来,他谢尔冬就是有理也变得无理。
此刻的杜如疑眼观鼻鼻观心,神在在的站在一旁也不言语。
那位周仪卿与他不同,前者年纪大了,资历深,在城中颇有威望,就是那位夏家姑娘都礼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