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我刚喝了几口,突然感觉旁边有人坐了下来,我转头望去,看到丁尚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个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红花的衬衣,领口敞的大大的,露出指头粗的金项链,肥头大耳朵,脸和头发一样,都反射着这里瞬息万变的七彩霓虹灯的光芒,明暗交替间像鬼一样,所以权且叫他猪头鬼吧。
看到我在看他,猪头鬼裂开嘴,露出一嘴黄黑相间的牙,吐出一口带着油腻气息的酒味,我又向后趔了一下身子,以确保离他更远。
“美女,是在等哥哥吗?”
猪头鬼一开口便让人恶心,我拧了拧眉。见他从皮包里掏出几沓钱拍在桌子上,有好几万的样子,然后满脸淫笑地看着我,“喜欢吗,开个价吧。”
我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呆愣傻的像个白痴,很明显猪头鬼是把我当成坐在这里找生意的小姐了,我压下一口气,起身说:“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话落我踏步离开,猪头鬼起身拦在我面前,“美女,不要走啊,我们可以再谈谈,你说是按夜还是按月?亦或按年哥也能接受……”
我怒瞪了他一眼,使着十二分的毅力来压抑自己的怒火,向右转身走人。不料这人像个粘人的臭虫,抓住我的胳膊,再次堵在我面前。
“滚开!”我忍无可忍,大吼一声,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只觉得被抓到的地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心中也泛起一阵恶心。
“哟!有性格,我喜欢!”
看着那张猥亵的猪脸,我胃内只泛酸水,转身又走,他再次上来拉扯,“小姐,别走啊,一夜两千?三千?不不不,五千?”
他伸着五个手指头在我面前晃,我是真被恶心到了,喝下去的两杯果汁差点一下反射出来喷他一脸。我也是真被惹到了,想到了丁尚,我一下甩开他的脏手,站立在他面前,恶狠狠的说:“你再缠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哦?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我倒是真想看看!”
说着他直接扑了过来,我惊的头皮都紧的发硬了!说时迟那时快,眼前突然闪现两个黑影,架住了他!
我转身看到丁尚,她夹着烟卷婀娜地站在那里,慵懒地吐了个眼圈儿。我激动地跑过去,“尚姐!”
“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
丁尚用不屑的眼神扫过猪头鬼,然后问我:“你想怎么处理他?”
“啊?”我愣了两秒钟,说:“把他扔出去吧。”
丁尚做出一个性感的微笑,轻飘飘地说:“那就卸掉他的膀子,扔出去。”
猪头鬼嗷嗷起来,“你敢,臭三八,你也不打听打听你朱爷我是谁,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我明天就叫你哭着喊着给我舔鞋……”
呃……姓朱,真是一个烂人坏了一个好姓!
丁尚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摆了摆手,便听见“咯啪”的一声,同时响起的是猪头鬼凄厉的尖叫,然后只见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抽搐的面颊往下淌。丁尚的打手们都很利索,整个动作都不带停顿的,眨眼功夫已经把猪头鬼给拉了出去……
我心有余悸,惴惴不安地看着丁尚,“尚姐,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是的呢。”
“啊?”我看着丁尚有些沉肃的脸,担心地问:“那该怎么办?”
丁尚熄了烟,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然后边走边对我说:“知道吗,财和色是让人犯罪的招牌,而你占了个色字,且是个没有任何屏障的绝色,所以虾兵蟹将都会想着上来咬一口。他们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你诱发了他们的犯罪欲……”
我拧着眉头打断了丁尚的话:“尚姐,你是说我是红颜祸水?他们干什么关我什么事?我活了二十多年了都是社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今天就成祸水了……”
“你别激动!”
丁尚打断了我,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今天可以质疑我,但是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诸如此类的事,除非你有权或者有保护伞。”
“我不需要别人保护,我一个人一样能活得很好!”
丁尚的话让我很生气,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是这么看我的,“红颜祸水”“娇弱无比”“任人宰割”,我从来没有被人看得如此不堪过,现在心里的气甚至超过了刚才在猪头鬼那里所受的屈辱。
“小莺,别犟,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话。”
“好了,不要说了。”
我气愤地转身,又想到刚才给丁尚惹来了麻烦,她帮了我的忙,所以很生硬地补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间。”
我大踏步的离开,却又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没有头脑的乱转,好在碰到一个服务员给我指了指方向,我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走去,走进洗手间,看到两扇门,一扇红门一扇绿门,我站在面盆前仔细看了一会儿,的确没有男女标识,我想再找服务员问一下,可刚才那个服务员已经不在了,旁边也没有其它服务员,于是我只能站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