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一直架构到深夜两三点,本身夜晚就是邵秋工作的时间,所以并不觉得累,反倒是任依水这个小包子,一开始还赖在这个座位上一动不动,就不肯走……
邵秋也懒得管她,自顾自开始扛铛杠铛挥舞起手中的工具,爱走走不走,他还得忙呢。
小包子就这么杠上了,难不成在邵秋的眼里,破烂零件都比她有魅力吗?
不信了!
小包子的两只眼睛,绿幽幽的,盯着,盯着,盯着……
眼皮一合,一合,一合……合上了。
哪怕是再响的声音,好像也吵不醒她。
邵秋稍稍压低工作的声音,无奈地看着这个睡着了的小包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就这么睡着了,真不怕他给吃咯。
哎,讲真的,大黄蜂可比什么妹子迷人多了,是吧,大黄蜂?
尾翼好像非常赞同地抖了起来,邵秋一脚过去,终于把这个一不小心弄翻的尾翼给安定在了海绵上,嗡嗡嗡嗡的声音虽然不刺耳,但是让人烦躁。
“李飞,出来,准备干活了!”邵秋把少女抬回自己独立的休息室里,哎,收点利息,总不能白白抬吧,这么想着,于是在少女精致的鼻梁上面用黑色的记号笔花了只小老鼠……
还要盖被子……
明天还得洗,好烦啊……
再画六道线,像小猫咪的胡子……
嗯,不错不错。
邵秋拍了拍手,挺满意自己的画技。
“邵秋哥,你人呢?”李飞在外面喊道,一喊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个女的也不在了,会不会打扰了他们的好事儿了?
邵秋哥会不会打他?
李飞胡思乱想一脑袋的浆糊,就看见邵秋哥拿着扳手和记号笔回来了。
“邵秋哥,人呢?”李飞指了指大黄蜂的宝座,显然想问那个少女去了哪儿。
“卧室,你看我干啥?还不帮我修车,赶紧!”邵秋看着一脸奇怪表情的小李子,哪还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哦哦哦哦……”李飞马上反应了过来,脸色一红,还是嘴贱了一句:“邵秋哥,你们这么快吗?”
不言而喻。
……
“滚!”
……
“邵秋哥,快点,我我,我,我这边扛不住了!”
“还有一分钟,别急!”
李飞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刚刚非要嘴贱非要嘴贱,他现在哪怕有机器帮助,也得扛着不小重量的底盘,而且邵秋哥……这都是几个一分钟了……
小李泪流满面,胸口好疼。
邵秋慢慢悠悠地转着扳手的孔,嘴角哼着快乐的小调子,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抵在地面上扛着小半个底盘重量做工的李飞,哼哼,居然说他快……
让小李子看看什么叫“持久”!
“不行了,邵秋哥我不行了……”
哀嚎声起。
哎,邵秋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自己坚持不了多久,还说要持久一点,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啊,邵秋哥,你,你按错键了!”李飞感觉天塌下来压在他身上,眼睛都要突地掉下来,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方向弄反了。”邵秋是真的没注意,感受到小李子无比幽怨的眼神,像个小怨妇,尴尬地挠了挠头。
大黄蜂的框架基本架构好了,这一次做的相当快,厂子外面还是聚光灯通明,时不时的欢呼声隐隐传来,这里的夜晚生活……才过了不到一半!
不过,邵秋今天要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个地方!
……
安山报废赛车处理中心。
“邵秋,站住,别跑!”
“喂,邵秋你个混蛋,你你你昨天居然对我做这种事!我我我,我警告你……”
一个鼻子的尖上好似还能看到黑点的少女,气急败坏地追着邵秋,指着他表示强烈的谴责。
路上的人们蜜汁微笑,看到少女那张精致白皙的脸庞,以及洁白无瑕的纤细长腿后,又是羡慕,暗道一颗水灵灵的白菜又被猪给拱了……
一早上醒来照镜子的时候,任依水看到自己脸上挫裂的黑色画迹,两颗乌溜溜的眼睛,顿时迷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冷静下来的任依水,表示,邵秋大猪蹄子,别跑!
李飞感觉自己身上浑身发亮,像个几千瓦的大灯泡,这一路来的有些扎心。
距离赛车报废处理中心有一小段距离,少女走着有些吃力。
“你们怎么不开车啊!”当问题问出口的时候,任依水的腹诽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邵秋和李飞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少女的脸就像是煮熟了的大螃蟹,红的不能再红了,走路都有些扭捏起来。
昨天谁弄坏的车?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小包子终于不叽叽喳喳了,就跟在俩人的后面,心里还有些小生气,哼哼哼,哼,去死吧,大混蛋!
“老齐,今天有什么好货啊?”邵秋熟稔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五块联邦币的香烟,递了上去。
在这里看门的,叫齐山,年纪约摸四五十了,邵秋和李飞来安山赛车训练场那边一年多了,来这儿报废处理中心的次数也不少,一来一回,很快就认识了。
一包香烟,通个气儿。
“哟,发财了?”老齐眼前一亮,邵秋这小子,抠的不行,讨价还价都有个好几下子,调侃道:“五联邦币的的安山,以前可都是三联邦币的啊!”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