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龙孝泽,真真是够倒霉催的了。
房顶上的瓦片哗啦啦地掉落下来,不到片刻时间就将掉在地上痛叫连天的龙孝泽埋住。
整个厢房屋顶都塌了,堪比刚刚震天的鼓声,却让人再也激昂不起来。
如此大的崩塌声响,龙孝璃狠狠皱眉,高涨**的猩红眼神,求着不满,似能杀人。
一如残暴闯入之时,龙孝璃没有任何一点的迟凝和征兆,猛地从慕怡雪身体的最深处抽离了出来,起身离开床榻。
可怜被丢在床榻上的慕怡雪,才刚刚感觉到那种被冲撞到置顶点的真正快感,还未来得及彻底的享受体验,就被打破了。
那头在她身上无止境驰骋的猛兽离开的那一瞬间,慕怡雪只觉得她的身体突然变得极度的空虚,再是十分的渴望。
双眼空茫的慕怡雪,娇喘情迷,下意识地弓起腰肢,茫茫然地伸手,想再要,却抓了个空。
这一瞬间,额边上摇曳的血色牡丹,刹那间停止了摇动,像凋谢了一样,又像只是画上去的,再也不动了。
在血色牡丹停止摇曳的下一秒,清楚感受到身下汩汩温热液体缓缓流,那真真切切的痛感,让慕怡雪猛然惊吓过神。
她望着终于不再晃动房梁顶,目光空洞无光,呆滞无神,犹似一只被丢掉的破布娃娃,没人理会。
却从欢愉中惊醒过神来之后,耳边却似还萦绕着自己发出的那声声娇媚扉靡的音浪,让慕怡雪再度有一种渴望被爱的悸动。
这样的萦绕和缠绵,告诉她,刚刚那一种如坠深渊的绝望,如坠云雾的欢愉享受,不是梦!
欲语,泪先流。
她最宝贵的贞节真的毁了!
慕怡雪遽然颓靡地躺平在床榻上,身上不着寸缕,肌肤青青紫紫,就像一具香艳女尸,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龙孝璃眨眼之间就穿戴好了身上的衣服。
他抬头,一双还泛着嗜血**的阴鸷眼睛,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漆黑大窟窿,再看向被瓦片埋了的人。
幸好瓦片不是大石,龙孝泽悲悲惨惨戚戚地从瓦片堆里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了两下才稳稳站定。
此刻,龙孝泽的俊脸被锋利的瓦片摩擦出好几条小血痕,沾满了尘粉碎渣,整个形象看起来简直凌乱狼狈,又滑稽可笑。
他抖了抖身上的尘泥碎渣,却还是灰头土脸,脸上最干净的地方莫过于那一双灼灼发亮的桃花眼了。
龙孝璃眯了眯眼睛,脸色暗了暗,似讥似讽地瞟了龙孝泽一眼:六弟,你这出场方式倒是新奇,鸡飞狗跳少总不了你搀和!
龙孝泽这个别样的出场方式,已经一度的让龙孝璃已经猜想到刚刚外面震天的鼓声,是谁在捣鬼了。
震天鼓声就不追究了,让人亢奋得紧,但是,龙孝泽竟然把屋顶给弄榻,从天而降,搅他好事。
一想到这些,龙孝璃盯着龙孝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暗。
看到这样欲求不满的龙孝璃,就算被摔了个屁滚尿流,龙孝泽都不觉痛了,心情甚好。
只见他昂首挺胸,像个没事人一样,很欢乐地打招呼:嗨!
热情地打完招呼,龙孝泽才好死不死,简直要气死人的拿掉一直塞在自己耳朵里的小碎布。
见状,龙孝璃浑然瞪眼:你!敢情刚刚龙孝泽什么都没听到?
要知道,在龙孝璃对龙孝泽的认知中,龙孝泽也就是个爱到处惹是生非的纨绔小痞子。
这个小痞子虽然不足为谈,但每次却都能让他气得鼻孔要冒烟。
就好比现在
龙孝泽无视了龙孝璃的瞪眼,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一边掏着被堵得有些痒痒的耳朵,一边自顾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他嘴角勾着痞笑,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抖着腿,好像刚刚震塌屋顶,被狼狈摔的人不是他。
这吊吊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欠扁。
龙孝璃脸色阴霾,瞪着龙孝泽: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龙孝泽像是要说什么,却状似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龙孝璃,一脸惊奇:哎哟喂!大皇兄这是怎么了?看到我来,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不等龙孝璃回答,龙孝泽这才斜睨了一眼床榻上那一具赤果果的羞耻‘女尸’,他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一副我了我了的模样。
龙孝泽摸着下巴,笑痞痞地评价了一句:啧啧,原来大皇兄又在祸害人了,好雅兴好雅兴啊!
龙孝璃脸色铁青,横着脸,刚要说话,却
龙孝泽挑挑眉,闲适安然,很无辜地问了一句:大晚上的,我来是不是打搅到你度春宵了?
龙孝璃阴着脸,刚张开口。
然而
欸,大皇兄,不是皇弟我说你龙孝泽又瞅了一眼床榻上的‘死尸’,不无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很客观的评价:你挑也不挑个好一点的货色,这野女人之前可是在宫门口被一堆奴才给
话到一半,龙孝泽拍拍脑袋,笑的一脸开怀,却似嘲讽:瞧瞧我这记性,我倒忘了,大皇兄是什么货色都照单全收,这女人不管是不是破布还是烂鞋,给你用的感觉都一样,好像也没差别。
龙孝璃一向以天下无敌的厚脸皮著称,对于龙孝泽的冷嘲热讽,他习以为常,一点都不屑去多想。
可是,龙孝泽这一来,简直就没要给他说话的机会,一连串的炮语连轰,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龙孝泽的嘴,简直就如他人一样,刁得很,噼里啪啦就跟放鞭炮一样,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