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珑像是毫不觉痛一样,紧紧握着掌心里伤口,由着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由着鲜红的血将雪白的纱布渐渐染红……
室内很安静,静的有些诡异。
月玲珑摊开受伤的手掌,眼前的血色已然染红的她的眼,将她仿佛蒙了一层水雾的双眼渲染得阴冷而又诡谲莫测。
过了好半晌,她转眸,又看向床上的女子,缓缓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床上睡容安详的女子听——
“你知道吗?之前有一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期待你能赶快醒来,那时候我就在想,因为我们同时在意爱着一个人,所以你要是醒来了,我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日子也一定会过得很美好……”
“可是现在不能了。”月玲珑喃喃摇着头,如丹的红唇缓缓划过一抹弧痕:“我知道,没有我,你活不了,而离开了你,离开了他,我也不能活,你说我们这像不像唇齿相依,谁也离不开谁,没了谁谁也不能独活。”
“所以啊,现在你不能醒来,我也绝对不会让你醒来……”
“……别怪我狠,要怪你就去怪一个叫慕梓灵的小贱人,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还抢走了你疼爱的那个人……我想你一定也很讨厌她对不对?”
“一样的,我也很讨厌她,不过没关系……”月玲珑笑着笑着,语气忽然变得阴狠:“只要你不醒来,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慕梓灵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话到了最后,月玲珑一直隐藏在内心的黑暗好像在这一刻都暴露出来,显得她整个人阴狠而毒辣,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乐天端着一碗药,推门而入。
月玲珑眼中闪过一抹愕然,随后她微微勾了勾唇,将前一秒还存在的阴狠戾气掩饰得无影无踪,她优雅起身,自然地伸手接过乐天手中的汤药:“我来吧。”
“这次的药膳用量不比以往,不得已随意服用,所以就不劳烦月姑娘了,还是在下亲自来。”乐天神色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亦避开她伸来的手,又是越过她直接端着药走到床边。
月玲珑伸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又是紧握成了拳,随后她便转身,淡笑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不过以往都是我——”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只见乐天一边给床上的女子喂药,一边有意无意地说:“听闻月姑娘是从中央盛世特意赶来,这一路路途遥远,这么短时间赶来可是不好受,这里有在下看着就好,姑娘可先去歇着了。”
这是不是就是需要的时候视你如宝,不需要的时候弃你如草?
月玲珑脸上的笑容险些保持不住,她眼底泛起一抹冷意,继而又委婉道:“我不碍事,许久没回来了,我想在这里多陪陪夫人。”
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一个大男人却是难以对付一个死皮赖脸的女人。
乐天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则像是无奈了般,随意道:“随你吧。”
末了,他又淡淡提醒道:“夫人如今的身体虽有好转,不过还是耐不得一点吵,你要执意陪着,那就到旁静静候着,要是累了,可以去歇着。”
“好。”月玲珑走到一旁坐下来,等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
以往很少在这房里久呆的乐天,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这一呆就雷打不动。
这期间,他还像是灵魂出窍般,一动不动的坐着呆想事情,几次月玲珑开口说些什么,都被他一个噤声的动作给噎了回去。
就这样,本就不大的房间便一直处在寂静中,静得让人想睡觉。
果真到了最后,乐天双手环胸,埋头打起了瞌睡,还出一阵阵完全颠覆了他文雅形象的呼噜声。
耳边传来一阵阵粗鲁的呼噜声,月玲珑皱了皱眉,叫了乐天几次,却他俨然睡得跟死猪一样,非但没醒,呼噜声还越来越大。
月玲珑终于坐不住,起身出去。
在她带上门的那一刻,乐天口中源源不断的呼噜声,顿时化成一道如释重负的吐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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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巨型大门,青凌顿时停下脚步。
“咦?”青凌看着眼前空旷的环境,充满了疑惑:“这里怎么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呢?”
这是一个偌大的广场,整个广场除了脚下一面光滑雪白的平地,空无一物,整个地方空旷而宽阔。
而白面平地是呈一个的大圆形,圆形的中央还有一面与其小之许多的红色圆盘,这个红色圆盘在雪白的平地上,显得十分显眼。
最奇怪的是,这个广场平地四周竟没有一条可行的出路,好像是一个完全密闭的大空间。
把自己包
得只剩下两只眼睛的慕梓灵,看到这一幕同样纳闷。
她正要开口让青凌去中间那块红色圆盘看看,却看见刚刚先她们一步跑进来的欧阳婉柔和白怡雪正冲着那个地方飞快跑去。
只是看了一眼,慕梓灵就断了去红色圆盘瞧个究竟的念头。
因为已经跑到那里的欧阳婉柔和白怡雪才一靠近圆盘,根本脚都还没踏进去,忽然,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涌起,直接将她们远远弹飞。
“啊——”
“啊——”
两道破天的尖叫,顿时响彻整个空旷的平地。
欧阳婉柔和白怡雪活生生被弹飞了好几十米远,落地那一瞬间,清晰能听到两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一瞬间,两人疼得面部扭曲,龇牙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