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灵约莫站岗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那黑色营帐的四周都好像静止的般,除了外面的两个黑衣人,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靠近那里半分。
就在慕梓灵打算另折他法的时候,不远处一个端着食盘的士兵正冲着黑色营帐方向走来。
机会来了!
慕梓灵眸光亮了亮,随即她状似漫不经心地冲着那士兵迎面走去,明知故问:“咦?兄弟,你这是给谁送饭去啊?这么丰盛?”
一面不经意问着,她已经凑过脑袋伸出手,故作贪食的模样,翻看着食盘里的食物。
士兵见状,顿被吓了一个激灵,喝斥道:“你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没瞧这是蛊王的食物,你也敢碰,不要命了?”
“啊?蛊王啊!你不早说!”慕梓灵像也被吓了一跳,触电般地缩回手,然后好心提醒道:“那你快去吧,不耽误你了。”
谁知,士兵却一脸纳闷地打量着慕梓灵,奇怪地问道:“你小子是什么时候进军营的?我怎么瞧着面生?”
慕梓灵神色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倒打一耙:“什么面生?我还瞧你面生呢,咱们这一大群兄弟个个长得千奇百怪,你还能个个脸熟不成?行了,你不说是给蛊王送饭吗?赶紧去吧,难道你不知道蛊王他老人家的脾气闹起来,保不准我们整个军营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士兵似也觉得自己多心了,没敢再耽搁,匆匆越过慕梓灵,冲着黑色营帐走去。
看着士兵一路小跑的背影,慕梓灵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诡笑。
如果料想得不错的话,冷南子应该很快就会冲出来寻人了。
因为还没有完全摸清冷南子的路数,慕梓灵也没敢再原地逗留,当即就如来时,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南风大营。
殊不知,在慕梓灵身影消失的不多时,距离南风大营约莫有百米之遥的地方,出现了一抹轻盈飘渺的白色倩影。
月玲珑自打慕梓灵一人独自离开加洛,就一路跟着过来。
生怕被慕梓灵发现,这一路月玲珑并没跟得太紧,却即便是这样,慕梓灵乔装呆混进南风大营的个把个时辰里,也大抵让她猜测出了一件有趣的事。
此时慕梓灵已经朝东南方向消失已久,但月玲珑却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埋伏在距离南风大营就近的丛林里,观察慕梓灵离开后的南风大营情况。
而接下来南风大营上空忽然出现的一个黑袍人,顿时让埋伏在暗处的月玲珑既冷讽不已,又喜不自禁。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南风大营的黑色营帐内。
此刻,士兵端着食盘,眼观鼻鼻观心,往前迈开的步子犹如有千金重,一步一步地冲着矮桌走去。
矮桌旁,蛊王冷南子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他一身黑袍加身,周身缠绕着袅袅黑气,诡谲又可怖,只单单看着就令人不寒而栗。
士兵端着食盘,提心吊胆地走了过去,将食盘小心翼翼地搁置在矮桌上,一丁点儿声音都不敢发。
眼看着手中的食盘已经顺利搁到桌上了,士兵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没有松懈下来。
就在士兵猫着脚步准备离开的时候,冷南子的鼻翼微微翕动了下,忽然就弹开如死神般的眸子,射向了眼前的食盘。
随即,他的手准确无物的从装着丰盛食物的食盘中拿出了一颗金灿发亮的药丸。
而此时的士兵已经被忽然惊醒的蛊王,吓得不知所措,在当看到蛊王手中的金色药丸,他的双脚直接无力地瘫跪了下去:“蛊王饶命,这不是”
还没等士兵瘫软下去,也没等他解释,冷南子一手揪起他的领子,然后把手中的金色药丸亮给他看:“此物是哪来的?”
士兵被揪得快透不出气,他噎着嗓子,极力挤出字来:“小的不知。”
冷南子眯了眯阴戾的眸子,一把将士兵高高举起:“说!谁给你的?”
这一举动,仿佛士兵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会被捏碎脖子,命丧当场。
士兵脸色涨红,早已魂不附体,但为了保住小命,他努力在脑子里徘徊了一圈,然后把他一路过来,唯一出现的可疑点说了出来:“刚刚门外有个脸生的同僚拦住了小的是他是他动了您的”
士兵最后“食物”两个字还没能从口中吐出,冷南子随手一抛,将他高高丢开。
一阵飘忽失重后,可怜的士兵直接撞上不远处的支撑梁柱,腰身一折,当场吐血而亡。
与此同时,原地已然不见冷南子身影,有的只是他飞速离开而残余下的缕缕死亡般的气息。
南风大营半空中,冷南子腾空在半空之上,一身黑袍猎猎生风,目光如电般地俯视着整个南风大营,似乎底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整整一圈扫视下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冷南子,狰狞的鬼面渐渐浮起一层阴郁之色。
却忽然,他嘴角阴森森地勾起,轻哼一声:“宵小之儿自己送上门来,本座到要看看你又能逃到哪去?!”
话音未散,半空中只留一道黑色残影,而残影的主人已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东南方向。
黑袍人消失了半晌,月玲珑才从丛林里站起身,缱绻氤氲的水眸中流露的尽是幸灾乐祸的波光。
她万万没有想到,慕梓灵那小jian ren竟然会以身犯险,将那个单单提及就足以令人闻风丧胆的蛊王引诱出来。
一开始,月玲珑虽也好奇慕梓灵到底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