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敢当张小兄弟一声大人的称呼”
赵胥吏拱了下手还礼,温言道,“在下赵嗣,出身水桦赵氏,现任安昌县胥吏一职,年龄虚长了小兄弟几岁,小兄弟称呼我声赵兄就好。燃.774b.”
简略的介绍了自己一下儿,话音微微一顿,赵胥吏的目光有点惊疑不定,在簇拥在张越身后,正警惕护卫的关三等一干巴蜀刀兵的身上转了一圈儿。
继而,就听赵胥吏继续开口问道:“张小兄弟,不知道小兄弟身边的这些壮士是?”
护卫在张越身边的每一名巴蜀刀兵,个头俱都有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昂藏,腰挂朴刀,兼且都杀戮过山匪,见过血,更是煞气森森,在簇拥张越而来的人群中可谓是鹤立鸡群,引人瞩目。
“没想到这乡村僻壤的地方,居然有这种勇士在,而且还有这么多……”悄悄打量了关三等巴蜀刀兵几眼儿,赵胥吏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着实是惊诧不已。
“看他们行动间展露出来的气势,绝对都是见过血的勇士,怕是都比得上担任都尉亲卫的那些精锐牙兵了吧。”
“这就是传闻之中,这张越手下的那些乡勇了吧……有这些乡勇的帮衬,难怪这张越,居然能够斩杀敏窦黑霸这种恶匪!”
类似关三等巴蜀刀兵行动间展露出的那种森严的秩序,以及身上那种凛冽的煞气,他也只在同县君去郡城里拜见都尉时,从都尉身边的那些身经百战的精锐牙兵的身上见识过。
而这里,可不是一郡军事长官都尉的驻地行营,而只是安昌县泽桐乡一个小小的村里。
偏偏就在这里,张越这么一个小小的,看似没有什么背景的农家子弟的身边,居然就有关三等巴蜀刀兵这种百战精锐存在。
而且,看关三等巴蜀刀兵,那种行动间隐隐将张越护卫在中央的动作,与张越相处间的那种神态,分明是甘居于张越之下,在将张越当成首领看待!
如此,赵胥吏又怎么能不惊诧。
“哦,他们啊……”听赵胥吏询问,张越在身边的关三等人身上看了眼,简略的解说道,“关三他们是一支商队的护卫,遭到贼匪袭击之后,不小心跟商队走散了。一时间关三他们没有地方可去,也就暂时跟在我身边。”
说着,张越苦笑了一声,道,“之前也是多亏了他们,不然,我现在怕是还在敏窦山匪的私牢中呆着。”
“商队的护卫?什么商队的护卫会有这种气势,如此的精锐?而且,如果是商队的护卫,对你一个农户家的小子,会是这种态度?”
对张越的这种答复,赵胥吏自然是不信的。不过,看张越一副不想深谈的样子,虽然赵胥吏对关三他们很好奇,也不好过多的问下去。
“真不知张越区区一个农家少年,又怎么能够收服这些悍勇之士……”赵胥吏心中念头转动。
“这张越年纪确实是小了点,说起来,真是搞不懂县君大人怎么想的,突然会起意任命这么一个毫无背景,就来年纪也才十五六岁的小子担任这游徼一职。”
“难道,就因为这小子献上了敏窦霸的人头吗?”
“不过,有了这些悍勇之士的帮衬,倒是不用担心这张越当不起游徼这个职位了。这游徼一职,想来这张越应该能够坐稳吧……”
“不然,这张越渎职是县君大人的脸面是大。”
之前,赵嗣可一直认为县君将张越任命为游徼一职是胡闹,特别是在查询了一番,发现张越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之后,更是认为如此。
只是,赵嗣身为县君一系人马,作为县君的心腹之一,不好明着反对县君的这一任命。但赵嗣心中对县君的这一任命,感到不以为然还是难免的。
直到现在,见到了张越身边追随着张越这些悍勇之士的时候,赵嗣才认为县君的这个任命还是有几分的可能性存在。
“嘿,这张越手下有这么多的悍勇之士,那些人想来是没想到吧,怕是要有好戏看了真是期待那些想要将张越从游徼这个职司上挤下去的人,在发现张越身旁有这些悍勇之士护卫时候的脸色……”
心中念头不为人知的转了转,赵胥吏盯着张越,脸色愈发柔和了一点,道:“张小兄弟,可否跟我到房间里详谈?”
说着,赵胥吏对身边的两名差役示意了一下儿,让他们去隔开人群,伸手向院子中一引,就跟里长张和,当先向一旁里长家的院子中走去。
这外面太过于喧闹,人多眼杂,实在不是谈事情的地方。
闻言,张越神色一动,也不犹豫,对护卫在自己身边的关三等一干巴蜀刀兵吩咐了一声:“关三,你们先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吩咐了一声之后,张越也从簇拥而来闹哄哄的人群中离开,跟在赵胥吏以及里长张和的身后,向里长家的院落中走去。
当张越等人走入院落,跟在赵胥吏身边的两名差役,当即一左一右堵住里长家的院落门口,口中呼喝着,拿出官家的威势,将一群簇拥而来看热闹的人群阻在门外。
……
里长张和家中。
张越跟在赵胥吏以及里长张和的身后,走入房间,关上房门,门外喧哗声变得淡。房间中里长家的婆娘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酒席,张越三人分主次坐下。
“张越,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了吧?”
赵胥吏微笑着对张越问道,见张越点头肯定,就继续言道:“好,你可愿意暂任这泽桐乡游徼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