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己出其不意的攻击,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会朝哪个地方出手呢?
就算是派最近的驻军,也还是需要时间的。
再者就是粮草的问题了,此时应该是刚刚开始有补给进城但是又不是很多,所以,这便是给了宁王以可乘之机,恰恰在对方做了什么准备刚刚都做到一半的时候出手,任谁也没有办法的。
除了抓狂之外,怕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但是即便是如此,宁王还是秉持着一贯的小心谨慎,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成功!若是这点把握都没有,就不是他宁王了。
也是因此,这一次是派出了自己最为信任和欣赏的人做大将的。
然而自己,却是因为昨晚感觉到的不适,不能亲自前去了。其实无论是哪一次攻城,宁王都是没有身先士卒 的。
一般的人,是不知道他身患奇疾的。但是凭借着自己的威严和地位,就算是一直不露面也没什么的。
于是,在宁王的授意之下,他帐下一位中年的军人顾青锋率兵出征,意欲直取对方最为重要的城池之一极其富庶繁华的烟都!
这一次,必然是一场苦战,宁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却是在闭眼的同时一皱眉,胸口那一点奇异的痛感,此时又开始发作了。这一次却是和之前都不同一般的,突兀的产生了,接着便是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了!
饶是自制力好如宁王,此时也忍不住浑身颤抖,冷汗潺潺而下。
实在是……太痛了!
像是有什么重甲,在碾压着自己的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血肉……赵云殊只感觉自己似乎是可以听见血肉分离时的啪啪声了……
一瞬间过于猛烈的疼痛使得他眼前一阵发黑,此时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饶是武功不低,此时若是有什么人想偷袭的话,绝对是可以一击得手!
赵云殊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接近死亡。
虽然对于自己的病情也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实在是……先前 的药酒喝的久了,渐渐地已经好几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使得自己都忘记了痛苦的滋味吧?这个时候突然发作,真的太不是时候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无伤,也是在这么想着,眼见赵云殊此时形同废人,便是在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就算是不近身,从空气里紊乱的气息,就可以感觉到出了什么事情。况且,宁王此时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姿态,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倒是叫无伤有些疑惑,又是有些好奇,便一直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
拳头却是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希望的事情,很快就会成功了吧!
宁王这边的部队,已经出动了,休养了许久的兵士,加之受之前连胜数场的鼓舞,此时便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一般的,直接朝着烟都中心扑去。
天朝一定不会料到,宁王还有这么一支奇兵。就算是有援军,有埋伏,宁王的部队也是什么都不怕的,他们的信条,此时便是只有一个字!
杀!
杀尽自己眼前的敌人,虽然长久的机械的动作会使人感觉颇为厌烦,但是这种毫无顾虑的感觉却又让人感觉很是留恋。加之此前的多次胜利,这个时候的努力便是自热而然的事情了。
与之几乎同时,起床不久的李渡城的守军们,也是听到了震天的杀喊之声,许多人尚是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只看见无数的箭雨朝着自己飞来!
与箭雨同时的,还有不停地轰隆轰隆 的声响,听起来像是一只巨兽在咆哮怒吼着一样,极其惊人,众人只感觉自己的耳膜就要被它震破了……
接着却是看见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无数石块从天而降,自远远的地方,带着一条弧线划过,重重的砸向自己,像是带着死神的呼喊一般……
另一边,此时最为忙乱的人不是身为总指挥的赵云殊,而是一直在考虑着他的病症到底是什么的药王。
却是因为,初时实在是并没有完全看出宁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一时之间也是不能确定到底是需要些什么材料的。
然而,想到之前的薛半仙曾经说过,宁王的病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便是十分的难治的。只是后面的他却是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先前药王他们以为不过是薛半仙当时碍于形势,在他们还没有完全表明自己的态度之时,便是不愿意透露太多十分机密的消息的,但是近日药王又问了几遍,依旧是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
也就是说,此时可以确定的便是,确实是没有人知道,宁王到底是有什么病。
这个发现是叫药王颇有些沮丧的,因为自己此时还是没有参透其中的玄机而感觉很是受挫,自己从医也算是一辈子了,从未见过这种景象,使得此时对于自己的技艺竟然是颇有些不自信了。
不过,他毕竟是经历了风雨见多了世面的人,对于这种事,也是有自己的看法的。天下之事,若是想完全的专研通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仅仅是武道是如此,就连医术也是如此。
有道是学无止境,就算是被别人尊称为药王,自己其实也该知道,还有许多问题是自己解决不了的。若是自己真的可以解万种疾病的话,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死亡呢?
所以,这么想了一会儿,他便也是释然了许多的。
此时的他,头脑中一片空灵,似乎是有什么独到的想法一般。他已经打定主意,自己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