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暗黑的小路,左侧是是墙壁,右侧则是每十步便有一扇小门,我跟着夕不知走过了多少扇小门,最终也是停在了一扇门前。
下方出现一个闪着蓝光的框子,夕又用手点了一下,蓝色框子就渐渐上移。夕手腕一转捏出了蓝色的小能量球,打进框子里,框子一下子就消失了,门发出“咔吧”一声,缓缓打开。
“你刚才在干什么?”我跟着他进了屋,里面一片漆黑,我忍不住问他:“不是要看拍卖吗,这个小屋子是做什么的?”
他一个转身把我推在墙上,长臂一展抵在头旁边。
“做什么?”我问道,这货的真实面目要漏出来了?我攥着拳头,顺便蓄势待发他只要敢做什么多余的动作,我就保证一拳头给他打趴下。
“你想我做什么?”他傲娇的哼了一声:“你不嫌黑啊,不开灯?”
“哦。”我觉得有点没面子。
开灯之后,光照的有些刺眼,我不禁眯了下眼睛。这屋子不太大,也就不到二十平米的样子,迎面是一道屏风隔着门和里屋。进去之后发现正前面是很厚重的一层帘子,靠近帘子的不远处摆放着两把花梨木镂空雕花纹的椅子,两把椅子被一张小桌隔着,桌上居然还放着一盘点心和一壶茶。
“这像是茶楼待客的样子。”我看着夕一副淡然的样子入了座,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不是拍卖场吗?”
他斜着眼睛看我,说:“你从刚才就在问这个问题,怎么?你有什么必须出现在拍卖场的事情吗?”
“当然有,所以你不要耽误我的事。”我觉得他在耍我,黑了脸说道。
他还想不太满意我的态度,收起了一直在嘴边若隐若现的笑说道:“真是不知死活。”
“有什么不知死活的,就算你官大出天去了,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吗?”
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暗自憋着气看向别处。
“你说得对,真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呢。”半晌,他叹了口气的说道。
忽然帘子外面好像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那厚重的帘子被缓缓拉开,原以为帘子后面是扇窗户,或是一面墙,谁知那后面却是一片悬空。
“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宾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认出这声音是那时候叫我让开路的老者的声音。
帘子的外面是一个很大的展台,红毯铺地,灯光照射之下显得格外耀眼。那位老者就站在展台的中央。
我悄悄把头伸出窗外,发现周围全是和我们这里一样的房间窗口。我也一下子就知道那条黑漆漆布满门的走廊的布局了。
这里的那个展台被多个房间呈现圆形包围着,而每个房间里恐怕都有这么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这是?”我回头想问问现在的情况。
“我对你说过很过次了,带你看最奢华的拍卖,你就是不信,还总是误会我,我能怎么办呢?”
“有多奢华?”我问道:“鬼市里拍卖活人?”
他定睛看着我:“你知道活人不管自愿还是强迫,只要进入鬼市,那接触过活人的任何鬼也好,神也罢,都是得赐刑的。”
“我知道,生人不准入鬼市,违者永不超生。”
“那你怎么还敢说这话?”
“你说的奢侈,难道只是贵一点东西而已吗?”我莞尔一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说:“人间的奢侈,可代表着什么都有,这里不会比人间还差吧?所谓的奢侈连律法都不敢违反吗?”
他忽然哈哈的笑道:“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了。”
我摊摊手,不以为然。
“等着看好戏吧,但最后你能看到比人间更奢侈的物件儿出现呢。”
“拭目以待。”
物件儿,这是个怎么样的词?没有生命,占据孤独,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可鬼楼的任务确实就是这么一个活的,物件儿。
这词未免太辱没性命了些。
“各位,今儿来的肯定不会叫您失望,您手中的票子也还请悠着点儿叫拍。”那老者说道。
“接下来话不多说,上今晚拍卖场的第一件物件儿。”
话音刚落,一个一人多高,两人合抱的圆柱被蒙着红布推了上来。
“叫诸位猜猜,这里面是什么物件儿?”老者缓慢的卖着关子。
听着别的屋子里都纷纷传来议论的声音。
“是妖域的辞灵树吧,高矮大小差不多呢。”
“不不不,我看是怨灵古战场的泣魂剑。”
“是洛神菱花。”
“是万年珊瑚。”
真是说什么的都有,于是我也问夕:“你觉得是什么?”
“我要是一下就猜中了,一会揭晓答案的时候你会不会很失落?”他看着我说道。
“我有什么可失落的?”
“被剧透了啊。”
“那就麻烦您把剩下的几个物件儿也剧透给我吧。”
“哼,你长得挺丑,想的倒是挺美。”他冷哼道。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滴答血也这么说过我吧。但是他和滴答血身上的气场不太一样,说话的声音也不一样,难不成滴答血是个精分?
仔细这么一看,他那露出的下半截脸好像确实和滴答血的挺像,而且之前没注意,也没往滴答血身上想,现在却越看越像了。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说话问道。
我一晃神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滴答血?”
“嗯?谁?”
“没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