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犹如那一天的美好，也瞬间，破碎了。
方希悠，隔着泪眼望着他。
“说出来就好了，也免得，免得自己好像心里总是，总是压着什么一样。我们，我们之间，也就这样，有始有终了，也挺好。虽说，开始的很美好，可是，结局，好像，好像太。”曾泉说着，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不早告诉我，为什么。”方希悠抓着他的手，道。
曾泉看着她，道：“这种事，说了有什么用吗？我只是，只是。一切，早都变了，不是吗？”
方希悠却摇头，却含泪摇头，道：“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早点。”
“你知道没有用的，希悠，这一点，你很清楚。”曾泉道。
方希悠却无声落泪，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她早点知道他的初恋就是她，她还会那么纠结于他对苏凡的感情吗？她还会这样。
还是会的，对不对？因为，正如他所说，一切，早就变了。开始是什么样，根本没有用，对后来没有任何影响。他和她，都变了。
房间里，久久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谁都没有说话。
曾泉给两个人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
方希悠，望着他。
曾泉一言不发，和她碰了下，然后自顾自地喝了下去。
方希悠闭上眼，泪水，就从眼里流了下去。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
曾泉看着她，沉默不语。
事到如今，一切都变了。
再也回不去了，也，没必要回去了。
“好了，你回去睡觉吧！我和以珩还有些事情要谈。”他说。
方希悠睁开眼，点点头，却还是放下了酒杯，站起身离开。
曾泉坐在原处，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
“如果，如果没有她，你，会变吗？”方希悠的声音，穿进了他的耳朵。
曾泉的手，顿了下，看向方希悠。
如果没有苏凡，他，会变吗？
方希悠回头，看着他。
“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曾泉道。
方希悠苦笑了，一个字都没有说，慢慢转过身，拉开门离开了。
和她，没有关系吗？
如果没有苏凡，他会变吗？
如果没有苏凡，她，依旧是他心里的那个“世上最美好的女孩子”，不是吗？
一切，都是因为，苏凡！
如果，没有苏凡，就好了！
如果，没有苏凡，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她就不会失去他，永远，都不会！
一切，都是因为，苏凡！
方希悠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希悠？”耳畔，是苏以珩担忧的声音。
她转过头，眼里，也是苏以珩担忧的表情。
“希悠，你们，你，没事吧？”苏以珩紧张地问。
方希悠微微摇头，对他挤出一丝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明白了。”
“怎么了？”苏以珩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没事。”方希悠道，“我累了，想去睡了，你们两个，聊吧！”
说完，她就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拉开了门，走了进去。
苏以珩站在原地，愣住了。
希悠，到底怎么了？
推开门，苏以珩听见曾泉在接电话，便走到他身边坐下，给两人又倒了两杯酒，曾泉端了起来，继续和手机那边的人通电话。
苏以珩静静坐着，心里，却完全不能安静。
希悠和阿泉。
一切，还有希望吗？
苏以珩的内心，忐忑不安。
他想问曾泉，可是，他今天和曾泉说到了这个地步。
等曾泉挂了电话，苏以珩却一言不发。
“你，不问吗？”曾泉道。
苏以珩摇头，道：“我想，事到如今，你们两个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