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中以泪洗面的姜雪洁,听着屋外的吵闹声,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失去了老头抚摸的身体,体温也逐渐恢复正常,不过奇怪的是背后苍绿色雄鹰,竟然消失不见了,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
自以为猜到结局的姜雪洁,对于玄天的绝情离去甚是在意,耿耿于怀的她,抬起了自己嫩如白葱的细长手指,放在嘴中用力咬破。
只见姜雪洁眉头一皱,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血液从指尖流到口腔中,被敏感的味蕾识别出一股铁腥的味道。
当血液流出后不久,耳朵里爬出了一只金黄色的虫子,振动着虫翅飞到了姜雪洁的指尖,开始吞咽着鲜红色的血液,虫体也从金黄色变成了金红色,显得非常的突兀。
待到虫子吃饱喝足后,姜雪洁便一把捏住虫子,用力将其灭杀,被捏爆的虫体流出了数滴血液,在手指上留下了一摊红绿色的痕迹。
姜雪洁小心翼翼的将液体滴入玄天平常用来喝水的水杯中,少量的血液稀释在大量的清水中,味道和颜色被完全掩盖,根本察觉不出任何的端倪。
看着杯中的液体,姜雪洁的内心里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想让玄天喝下,另一方面却并不想伤害玄天,处于纠结状态的姜雪洁,彻底被自己的行为所引导。
不过最终还是内心的黑暗面获胜,黑化的姜雪洁摇晃着手中的水杯,思索着如何才能让老头安心喝下。
白日里死气沉沉不曾喧闹的饭店,在午夜迎来了自己的新生,像一只永远只会在深夜里醒来的雄狮,在黑色的夜幕里亮出尖利的獠牙。
挂在饭店墙壁上的钟表齿轮之间相互摩擦转动,富含规律的发出响动,哒,哒,哒,哒。
晚风吹拂过门外的大红灯笼,骨架中内燃的灯烛因为外力的影响,冷彻的幽绿色火苗出现了剧烈的抖动,血红色的灯影照射在斑驳的地面,如同玄冥血海一般怖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时间即将临近丑时,阴气开始回归地窍的时候,三鬼酒酣食畅的离去。
不过在红娘子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滕玉,唇不露齿地说道:“公子的ipone,小女子无以为报,待有朝一日,定私许终生。”
看着红娘子因为转头而造成骨节外露,皮肉翻转的样子,滕玉不禁有些瘆得慌,只得摆摆手示意赶紧离去。
坐在门槛上的老头靠着门框熟睡,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晃晃悠悠的样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身处饭店储物室的公孙衍,发觉自己根本不能掌控这个社会,迷茫的他主动留下一封书信后,便趁着夜色的掩护离去了。
喔呜喔,一声鸡鸣响彻在此番天地之中,正所谓雄鸡一叫天下白,阴崇退散,阳气浩荡。
被鸡鸣声惊醒的老头睁开双眼,发现天色已经微亮,感觉身体有些僵直寒冷的他,不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扶着门框缓慢站起身子,活动麻木的腿脚和身体,待状态好转一些之后,走向了客房的方向。
一夜未睡的姜雪洁,看着屋内陌生的摆设,感到无所适从。
吱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玄天看到姜雪洁坐在凳上,不经问道:“雪洁,昨晚睡得好吗?”
姜雪洁看着桌上的水杯,听到玄天关心的话语,不禁再次陷入了犹豫的境地。
只见姜雪洁一脸幽怨的看向玄天,半羞半恼地说道:“你不在我身边,我又怎能安睡?”
老头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在新婚之夜抛下她离去的做法很不厚道和光彩。
就在玄天心怀内疚的时候,姜雪洁脸上的困惑神色一消而散,最终打定决心的她,脸上充斥着坚定的神色。
“玄天,你渴了吧?来喝点水。”
姜雪洁像贤妻良母一样,端着水杯递给了玄天,内心里充满了忐忑,害怕玄天发现隐藏在水中的玄机。
看着姜雪洁贤惠的样子,玄天不禁感慨万千,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当下拿起水杯并不生疑,直接倒进了嘴中。
水杯中的液体逐渐消失,从老头的口腔中流进肠胃,洗涮着困倦的身体组织,唤醒了一天的活力。
清水流过肠胃,不光光带走了污秽的东西,还留下了无数的金色,红色,绿色的斑点,不过老头并未察觉到这些,依旧生龙活虎的继续喝水。
水杯见底后,老头笑着说道:“雪洁,下午有空吗?如果你没有事情的话,我带你去看看这里的村民,到时候你绝对会大吃一惊。”
本以为要带自己去逛街的姜雪洁,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充斥着震惊的神色,一身御姐风范的她目瞪口呆,霸道中夹杂着呆萌,两种风格齐聚在姜雪洁的身上。
姜雪洁不禁疑惑的问道:“看村民?你确定下午是去看村民?”
老头肯定的点了点头,像个老顽童一样的他,脸上充满了向往的神色。
姜雪洁一脸的无奈,不知道自己嫁给他到底是对是错,同时对于没有生活情调的玄天,感到无语。
快要抓狂的姜雪洁,不禁内心里鄙夷着玄天,看个屁村民啊!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度蜜月吗?总裁文里的浪漫呢?
玄天看着姜雪洁困恼的模样,以为是没有睡好的缘故,便开口说道:“雪洁,既然你昨晚没有睡好,那你就睡吧,我洗漱完就去晨练了。”
玄天说完后便端着脸盆走了出去,再次留下屋内的姜雪洁。
而回到屋内的滕玉,想着老夫少妻的事情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