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都市现代>黄天乱世>第六十七回 倦鸟知还5

本来束手就擒此等寻常之事对云涯儿来说已算家常便饭,一心只等稍后受审问再作澄清。偏偏却有一人大惊小怪,一边惊言“你等竟将……”一边推开身侧之人上前来看。

这番待那白波女将云涯儿从头到脚审视一番,又再乍道:“莫非真为活人?”此话甚为别扭,差点引得云涯儿反问“不是活人还能是何”,然想此实非打趣斗嘴之时,只好作罢,轻点一头。

以为那女扫了兴致,自应悻悻离去,不再多管闲事。结果还未被押行去几步,那女忽举掌高呼“且慢!”而再拦跟前,“少主曾告知于我如何辨别廖方将身份,容我再作确认一番。”

随后其盯云涯儿面容端详一阵,竟将眉皱起,“嗯……我从少主口中听闻那廖方将虽贪生怕死、胸无大志,但识得大体,乃一谦谦君子。不过却未曾听其提起方将乃是这等小眼尖腮不甚俊朗之人,莫非真为假扮?”饶有兴致喃喃窃语。

听得云涯儿已是哑口无言,只思自己虽真不俊朗,但也并非其说那般不堪,亦非尖腮。至于眼小,望之四周似乎也无人眼大,单单拿此说己,委实憋屈。为免发作,只得强行慰己,此女本就口不择言,太过上心无异自找不快,不作深思。

更为惊奇之是,其女明明说之一通作好假设,竟能如若无事一般详细道来,“少主曾告知于我,其学女红时所做头件乃为一红绸香囊,交与廖方将以作护身之用。其囊中还放有一枚罕见钱币,那钱一面纹路难辨,书有一字为‘元‘;另一面则为一花,栩栩如生,比画更为精细。且币侧还印有古怪符号,做工精湛,乃世间少有,他人仿之不出。若你真为廖方将,拿出此物一看便是!”

也不知这妮子不过乃听楚阙转告,怎能形容得如亲眼所见一般,而其所言之物自己倒还真就带于身上,即刻便能证己身份。哪想还未以手脚皆缚为由告知于其不便拿出,其竟毫不避讳直将云涯儿外衣扒开,望得内里宝甲惊呼一声“果真有此!”而立取出护符观之。

片刻之后,其眼神于云涯儿与香囊之间反复交替,又惊又叹,虽未说明,但总给云涯儿一股相貌不够俊郎之不安。不过此并不妨碍其确信云涯儿乃那货真价实之“廖方将”,随即小心放回其囊,而立马站到这边,直斥白波之众目中无人,反令云涯儿顿生尴尬。

即便如此,白波之众也仍无释放云涯儿之意,并作狡辩,“你追随少主日短,又怎能领会少主之意?何况你连廖方将之面也未见过,凭何相信此为其人,若我将此物拿去再呈与你看,是否也可说我为那廖方将?”驳得白波女一愣一愣,最后作下结论,“就说你这等妇人理应在家服侍主人才是,四处乱走作何,还几误我等大事!”

此言前半倒也实为好心,乃为提醒此女莫要受人欺骗,就连云涯儿也未介意。偏偏后面几句未免有些歧视之意,顿令白波女不悦,跳脚喊道:“少主也为女子,你莫非是说少主也不该四处乱走不成!况且我所行之事样样皆为少主亲示,照你之意,派我这等糊涂之人行事,岂不连少主也成了不能明辨是非之人?”面对云涯儿之时明是呆头呆脑,这一提起楚阙倒似变了个人。说至兴起,竟还真挤出两行泪来,嚎啕大哭,“好哇!枉少主对你等有知遇之恩,未想才入白波半载,便已翻脸不认,少主好心收留这些个白眼狼,也真命苦!”

眼看二人斗嘴之言越来越不着边际,虽说近来所遇之事大多紧迫凶险,少有放松,不得不说今日遇得如此活泼之人倒已舒畅许多。然而此女这般无理取闹,作为旁观之人,仍感尴尬,只得与龚都相视苦笑,默不作声。

更是未有料到,那白波义士被白波女逼得毫无招架之力,竟揪得这无意之举,又再理直气壮,“你看!就连这贼人也笑你愚昧,若非少主对你关照有加,只怕早已被人卖入哪家作了他人婢女,哪还有此狐假虎威之机!”

“哼!我狐假虎威?也不知是谁蛮不讲理,方将都已住手,却还趁人之威拿绳来缚,的亏你已入了白波,若是仍为乡勇,只怕少主颜面早已被你等丢尽!”这边倒也毫不客气,何话皆敢说,并叉腰昂首,气焰高涨。

而被此言一激,那白波义士忽也头脑一热,当即亲解云涯儿之缚,再呛声回去。如此场面更是令云龚二人尴尬不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再三,思来此些之人毕竟与楚阙相熟,若能化解干戈问出些许情报,自是再好不过。

于是便上前提醒二人所争之事早已偏离本意,即便争赢也毫无意义。白波义士这才将脑门一拍,称几又犯错,而见云涯儿确实未有恶意,便力邀一同去屋歇坐,再而慢慢相谈。

告知对方自己何时未再见得楚阙之后,便又从对方口中得知,原来此些之人本为韩暨在时便一直跟随之乡勇,后韩暨归隐也一同隐去。但因韩暨大仇得报,不愿再管俗世之事,不告而别,此些之人只得重投楚阙。

本来这般一直与楚阙秘密往来,倒也相安无事,可忽有一日开始接连几日皆未再得楚阙音讯,众人顿生焦虑,便寻来此村。哪想来时此村已毁,遇得这白波女冒充楚阙,折腾一翻才将误会解清,一同隐于村中。至于为何又入白波,全因前阵又有人以楚阙名义前来拜访,邀请众人共事,所言果真极似楚阙。且其人并无要求,只言众人能在此等候,于起事之时呼应便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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