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听来,倒确实乃为重要线索,若能寻得各处有那祭台之处,将区星一网打尽便为迟早之事。
不禁借此回想一番,自己头回与杜远前来,确实曾见一祭台,当时尚还不知所建何用,原来是如此用途。
而云涯儿全无立功之心,一想此法可行,便不顾四下阻拦,前往求见祖茂告知于此,一来想得其相助,以尽早寻得;二则想己毕竟欠缺领兵之才,万一又再自作主张将事办砸,自是承担不起那责。
好在那祖茂也是尽忠职守之人,且于孙坚之侧未少得信赖,自并不争功,反又夸赞几句,而立分兵与云涯儿分别行动。
按祖茂之意,这各大县中,其皆安插有探报,区星纵再胆大,也无法再倚仗县城立足。而抓捕区星之难便在于此,孙坚部下连来此所募,经得战事之后,又要加固防守,可作抽调之人已不多,更是无暇走访乡间打探区星下落。
如今有此消息,倒可省区排遣大量探报走街串巷功夫,专去搜寻祭台便可。而这祭台不比房屋,寻常百姓家中自不会建之,瞬间便将范围缩小许多,想必不过几日即有音讯。
为令云涯儿之部不作闲暇,祖茂故意将其部探报差遣远去,而将近处村落交由云涯儿前往查探,倒仍照顾有加。
思那区星即便胆大包天,自也不会如此纯钝,而于孙坚活跃之处藏匿。如此差事在身,说来忙碌,其实倒也轻巧,全皆仰仗祖茂关照,以防进来过闲,而惹孙坚不悦。
如此美差,云涯儿自也不好再作偷懒,辞别祖茂便立即募集部众一同商议于此附近村镇搜寻之事。祖茂所分部下,对此自是全无意见,力当受之。但那半途跟来部众,一听仍需东奔西走,即立扯不适,全然未有那军旅之人该有风范。
想来此些大多不过流民山匪,平日也未受得如何过人训练,有此所思,倒也不甚奇怪。随即思来此众如此,亦是不能太过放纵,否测难以管教不说,治军不严怎的听来也不甚妥当,于是连哄带骗又再辅以威胁,总算使得其众愿作跟随。
然而千算万算,只量那区星不敢造次,这才领那数十之众来于一小村当中,便是望得村中空地之处有一小台,方方正正,似能容纳十来余人。
观此差点未将云涯儿吓得抽出双剑上前仔细查看查看。这般静候原地望之一阵,才是发觉那村中早已空无一人,那台之上也已落得许多灰尘,虽难辨认有何作用,但也足可肯定此台早已废弃。
随即平复些许,便挑三四精壮部下一同前往小台之上查看,发现此台乃为临时所搭,其中垫板颜色更是不一。本来台上似还铺有何物,此刻已不能辩清。
既然知晓此台并非村中常备,自也不难猜得此为何人何搭,观之其上尘土厚度,大概也不过才为几日前之事。这般想来,不觉又有些后怕,未想那区星竟然真敢于孙坚眼皮底下行此怪异举动。而掐算时间,,大抵乃为自己外出寻找赵锦之时,此事说来巧合,却也并不凑巧。
确认完这小台实已废弃,云涯儿便又领众于此村中挨家挨户搜查一番,想来既遭区星入侵,这寻常百姓必遭其害,顺道检查是否还有未作逃去之人。
一圈下来,自是毫无收获,不但屋中无人,凡是看似能值些许钱财之物皆已不见踪影,更连粮食也未剩得半粒。如此景象,与其说是受得惊吓而半道逃难远去,倒不说是早做准备而离。
不过无论如何,这好人自是未能做成,村中除有屋可作遮风挡雨之物,实也已并无大用。于是云涯儿自也懒做逗留,而令部下稍作歇息,便趁早返回营中报告此事。
这不歇还好,哪想众人才歇片刻,已是昏昏入睡,如何喊叫也不能唤醒。可奇怪之是,若说中毒,此些部众自离营至此,尚还未得饮食,又从何而来毒物入口?
仔细辨认一番,才是察觉昏睡之人皆为那区星部众,而祖茂所分兵士个个神采奕奕,时刻警惕,全无半点困意。如此自是更可确认乃为区星部众毒性复发,倒并非来此才中其毒。
可此众除偶尔消极怠工以外,也未做得何事,即便由己来选,也绝不应先害此众才是。疑惑之间,猛然警觉莫非其众并非遭人加害,而为中了此处残留之毒?
毕竟云涯儿此刻也不敢肯定这祖茂所赠之部是否也会中得其毒,故也不敢令众四处搜查,只令个人守候原地,力求自保。
随即便找那昏睡至深之人,大声盘问,倒是未想此众迷糊当中听力也已不行,说来尤为费力。几番下来,大费周章,总算弄清吃些之人往日曾服赵锦所给丹药,平日本是相安无事,今日也不知为何如此,只觉身乏之前似闻奇香。
得此线索,云涯儿实在不愿再与欲昏睡各种再做周旋,而又询问精神各众是否闻得奇香,果然所答皆为否定。
结合双方所言仔细推敲一番,终可领会,其实并非闻得奇香之人中毒,而为中毒之人才可闻得奇香。虽不知赵锦为何要给此众服用未有来由之药,可转念一思,那赵锦也并非纯良心善之辈,留有此手倒不足为奇。
事已至此,是否闻得奇香倒也并不重要,前番自己为行敦促众人莫过懒惰,而一不小心招来过多之众。眼看大半之人皆已昏睡,即便令清醒之众搀扶其归也并非易事,此刻最佳之法自为解其之毒。
麻烦之是,自己连此众所中何毒也不知晓,解毒之事又谈何说起?莫非此刻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