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都市现代>黄天乱世>第九十九回 一树二枝5

随即转念急思,依照自己此刻状况只怕自身难保,又怎顾得此女,若是害其停留真将贼众等来,岂不事与愿违。

于是难顾对方关心,忙又说道:“匪贼尚未袭来,你还是先寻安全之处躲去罢,莫要误了时机。今日搭救之恩,待我往后再报。”

“阿姊你在说何胡话!你我好不容易在此重逢,我又怎会再弃你而去?况且阿姊你素来对我关怀备至,今日忽出此言,莫非……”

对方不仅一口回绝,还直起身子掀开外衣,伸手入怀取出一黄丸呈来,“若阿姊你真已身负重伤,那便、那便将此药服下罢!”

观其愁眉紧锁还似有不舍,加之藏匿隐蔽,便知此药珍贵,自更不愿轻受。虽无半点质疑此药功效之想,但也依旧询问所呈何药,以寻理由告知服之无用,好让其收回。

“此与阿姊平日常用那药相同,乃为主公见我忠心特意赐予。听闻可令潜力大增,将死之人服之亦能立即下地行走,阿姊应比我更知其用。

“但我仅此一颗,自觉弥足珍贵,未敢轻易服之,又恐遭窃,遂藏胸口贴身携带。此紧要关头,还请阿姊莫要嫌弃沾了我身汗垢,勉强服罢。”

为今之时哪怕食物落入草灰当中也照样毫不犹豫食之,又怎会在意此药沾染女子体香。反倒其言功效太过神奇,而令这边有些不安,且对其所提自己应当知晓之事更是全无印象。

不过无论真假,这边也早无服之打算,而以嫌弃其味为由未免太过伤人。思来想去,只好忍痛勉强立起身来,将药推回,“你看我尚可活动,无需用药也可。此药如此珍贵,你当留自用,莫要费我身上。”

说时,为令其深信,随即猛挥右臂,如此已用尽权利,难有精力再多留意它事。

不过对方并未因此罢休,仍旧皱眉再劝,“此……阿姊待我有如亲妹,即便无碍,能助阿姊武艺精进也为我幸,还且莫要推辞,收下我这一番好意罢。”

盛情难却,不但使得这边不知再怎拒之,更是疑惑顿生,明是对方对己照顾有加,怎反倒说得有如报恩一般?遂想莫非为己行侠之时无意相助,而被其记挂至今?

只即便如此,也觉其对己恩远超于己,绝不可再受馈赠,遂而故意说之,“不瞒你说,我自幼长于南阳,除襄阳外再未去过何处,直至近日才途经这汝南,更不曾与你相识,又怎可能待你如妹?莫不是你认错人矣。”

“汝南?纵使阿姊你欲骗我,也应多加思索一番再出言语罢,汝南远在千里之外,非也未必飞来,此处乃为西河啦!”对方当即一言驳来,并终瘪嘴挑眉,眨眼相望,倒是已忘劝说服药。

而谎话被其轻易拆穿,却是因地点有差,并冒出一陌生地名来,这边自大为震惊。奈何四周荒凉一时无法确认,也只能凭着此女全无诓骗理由暂且信之。

可若真如此,纵先不管自己伤重之后发生何事,千里迢迢来到此处自应也已过去多时,再而又问“那你可知我已昏迷几时?”

听得询问,对面立即以指抵唇望天,几差将那药丸塞入口中,边思边答,“我醒来时,朦胧当中只能望见一马,后来那马钻入沙中转瞬不见,待到风沙退去,我才于车旁发现阿姊,实也不知阿姊何时来此。”

说罢此些,其似意犹未尽,将头缩回又再仔细打量一番,“观来阿姊衣物尚且整洁未被黄沙掩盖,应当未昏多时罢,只是……这衣料怎与那讨嫌……不不!阿姊莫要误会,我是说有一讨嫌之人衣着与阿姊相似,并非欲说阿姊讨嫌!”

说至一半其忽匆忙摆手辩解,活泼非常,只是这边明未在意,亦未显露半分不悦,也不知为何其却如此惊慌。随之偏头望去,身上确实未沾沙粒,自有可能是于风沙之后才躺于此。

然而照此回想,自己全不记得有何风沙,更不曾倒于马车之旁。思来想去,也只得权当乃己重伤神志不清之时他人所为。可相救之人将己从汝南送来此处再弃于道旁,仍旧匪夷所思。

此惑难解,又观对方确实知之甚少,想来再问应亦难有收获,只好暂且搁置。而想此伤甚重,耗去数十日乃至数月皆不足奇,便随口询问近来之事,以好筹备往后去向。

却未想得不问倒好,一问得知现今已是中平五年,惊异顿时急涌心头,不由大呼“什么!我竟已昏睡四年?”

继而全然不顾疼痛就此站起,吓得一旁女子也随之立直身子匆忙摆手,“并非如此啦!前年年末阿姊不还来叮嘱我应遵从主公吩咐才可少受责罚么?”

尽管观之对方情急所言全然不似谎话,可这边仍无半点印象。然且不说是否真为己忘,单单只依照平日所想,恨不得女子能与男子平起平坐,又怎会劝眼前这柔弱女子逆来顺受?

故而推想若非为其胡言乱语,此中亦必有误会。随即为宽其心赶忙平复,安慰道:“也罢,权当我又受得何伤忘了此四年事罢,说来此病于我父亡时也曾犯过,自那以后再不记得六岁之前故事,倒不算稀奇。”

话未说尽,忽而察觉手脚轻巧不少,肋上疼痛也已渐消,欣喜之余又再瞥见女子手中那药。

于是立即抓起其手按之成拳,告知“我已无大碍,有此无此皆可以武艺防身,少有人能奈我何。而你比我更需这药防身,还且收好,莫再随意拿出。”而后又再施展拳脚展现一番,总算说服女子把药丸重新领内。

药未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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