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得那边缠斗,这边自是无需理会,且四周并未探得镜月踪迹,倒更不必担忧其言为真。遂也懒管是否为其刻意相助,就此即返。
这才转身便与那闻声赶来那守卫撞个正着。庆幸之是,其人面生,并未认出己来,仅训斥这边擅自乱闯之举,便匆匆前往援助去了。
以为不过虚惊一场,还未将心安下,往前迈步之时,却是发现竟还剩一人立于道中朝己张望。
因有心虚,便也偷偷望回。这不望还好,一望却见前方所立竟乃先前那带走镜月之人。只是此番其之装扮已换,全然一副兵卒模样。
“恕小人怠慢,而令少主久等,但未想得少主已等不及自行离去,故我追寻至此,欲将前番未能说尽之话告知。”
不等这边发言问之,其人倒已先说明来意,然比起此些无关痛痒小事,这边自更在意另外一人,于是懒作客套,直言说道:“你莫绕圈,带我去与镜月汇合即可。”
对方听之并无半点反应,反先转身望之一眼身后打斗那众,仍旧自说自话,“主公有令,我等不得妨碍少主行事,更不可强迫少主达成命令,少主安心率性而为即可。虽说此些并非主公特意叮嘱我来告知,但既见得,说来能令少主安心也好。”
其人说之一通,到头来仍旧将己排开在外,亦无半点领己前往会见镜月之意即要辞去。而得此答,这边又怎会满意,立趁其未迈步之前扯住其臂。
然纵如此,其人也全不妥协,仍旧不断好言劝说。观之其意已决,想来更是料定自己不会伤其分毫,才这般有恃无恐。
随即转念心生一计,既然强硬行之不通,那倒不如来个欲擒故纵,尾随其后不也可见得镜月?
遂而佯装被其说动,又再一言回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你罢。”即松手臂。
万没想到,这才不过片刻松懈,只见那人双腿一蹬当即腾空而起,也不管那四周是否有还有他众,而后箭步如飞。这边尚未决定是否冒险追去,其已不见踪影。
更为无奈之是,虽知其奔逃所向,可附近又再赶来之人早已察觉。若就此追去,未免太过显眼,只怕未能追得其人,已先暴露行踪,被杨奉盯上。
权衡之下,也只得先将会见镜月之事暂缓其后,以脱身为上。幸而那边杜偏将仍与各众斗得难解难分,引去守卫不少注意,草草敷衍几句仍旧得脱。
担惊受怕一路,总算安稳返回先前磨枪之处,可此不安全然未有因此止住。只见眼前工具虽在,却早无一人,自己又怎再混入其中?
焦虑片刻,又思不宜多作停留,还应以藏身为上,遂再动其身来寻那看似面生之中。
却未料得这边走边作东张西望,未能望得自己所遇望得之景,却反见到那最不愿见得身影。
偏偏杨奉无论面向还是双目所望皆为这边,显然正为己来,绝非路过那般简单。
即便如此,这边也仍抱侥幸,而想只要尚未被其限了行动,这番强行跑走其又能耐己何。
然此毕竟终归乃为一厢情愿,杨奉既自封将军,又怎会独自行事。
这身还未转,即己见得左右各处早已被人挡住,且还不止一人,相距数步而拦。照此情形,即使己可侥幸绕开大多之人,但对方仅需一人得手便可拖住己之脚步,随后待到众皆近前,定再插翅难逃。
焦虑之间,已觉逃走乃成下策,倒不如先假意顺从,令其降些防备再伺机而动。
随之强收愁容挤出笑来朝杨奉行礼呼道:“不知杨将军怎会有空亲来此处查看,可有属下尽力之处?”
杨奉听之,面不改色,而抬右掌与脸齐高,边近边答,“徐伯长客气了,不过我倒确实有一事相求,还请徐伯长与我先回帐中细细详谈。”
无需其作挑明,这边自也知晓对方所提到底何事,若能拒之,结果更是一目了然,又哪需详谈。
奈何镜月不在,此已早无回旋余地,不愿答应也非答应不可,只怕随其返回便再无这般自由,还不知往后境遇如何。
怕纵归怕,而为防其更为戒备使得逃去希望更为渺茫,也只得再抱侥幸假意答之,“不劳将军费神,有何吩咐在此言明,属下得令即办。”
“你有此心,我自倍感欣慰,亦知你定可胜任,然……”
如此关头,杨奉倒仍不忘说些漂亮话来,却未料到一人忽从其头顶直落而下,将其吓得话未说完已退倒在地。
而那袭来之人,似也无意伤其,反直往这边,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杜偏将。
“既然杨将军有些为难,那我便替你说罢!此女于寻常百姓而言,最多换来几月富贵或是一儿半女,但若交付朝廷,往后仕途便可无忧。
“我杜远虽也颇好名利,可这仰仗他物而非自己实力之举,实难受之,且恐也难安稳。万一到那太平之时,皇帝小儿想起卸磨杀驴,可还能有你命?与其换来记载高官,倒不如借我一用!”
近至跟前之时,杜远已然甩出一通话语,不管有理无理,其不轨之意也显露非常。
而较杨奉,此人显然更为危险,这边自更不敢大意,眼看其将抓得己臂,当即顺势退去两步,改以剑迎,总算将其脚步逼停。
可脚上虽止,其人话却不止,“看来夫人倒是更想被卖入官军,莫非是相中哪家高官,欲嫁入其家共享富贵?只可惜夫人并非名门之后,那达官贵……”
“呸!出身农家又能怎样?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