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伎俩于如今云涯儿眼中早已有如雕虫小技,哪会放在严重,旋即顺势抽回手中之刀一掌推开身侧那人。
再而不退反进,三步迈近,紧抓左右二人之臂反扭至各自项上,“如何?莫非当我所言乃为说笑?”
经此一吓,二人总算老实许多,赶忙哭喊求饶,被击倒那人更连站也不敢不站起,狼狈之相已远超这边设想。
而不陷死斗即可化解干戈,想来倒也不差,故懒多逞威风,直言再道:“既然如此,那便前往通报一声,我亦不忧你等耍诈,安心去罢。”
虽说自知此事绝非所言这般简单,却也未料其人这般惊慌竟还敢多言请求,“我等不过无名小卒,头领又怎会听从我等言语,若壮士真欲有心搭救,还请亲往,莫要为难小的。”
此言一出,当即警觉,这般邀己,莫非乃为其计,于是侧目望向镜月,只见其正畏缩一旁注视这边,确实惊恐。
遂想纵然镜月真与主公有何图谋,又怎会如此凑巧?自己这般猜忌成何体统,故而不作多虑,厉声呼之,“去便去罢,我还怕你这草莽不成?”
正欲迈步,却见三人畏畏缩缩仅作恭送,这才猛然惊觉,莫非此众实已盯上镜月,而欲骗己离远再伺机图之。这般想来,即便领着镜月一同前往似也不妥,立又为难起来。
思来想去,镜月安危自比那陌生之人财物更为紧要,宁可牺牲其人,也绝不愿令镜月再犯险半分,随即一声斥之,“好你歹人,竟如此心大,今日若非忌讳伤人,你等休想逃过此劫。”扯了原来,赶忙凑近镜月身侧,欲领其去,不再管此闲事。
大概一路之上,镜月对己言听计从,早已习惯,这般见其未有迈开半步,反倒大为疑惑,还未相问,其则先行道来,“壮士素来豪气干云,为何此刻却这般无情,莫非乃因顾及小月?”
“这……”
被其一问,哑口无言,又未来及想出说辞,镜月目光已坚定许多,“自下决心跟随壮士以来,我便时刻牢记绝不可拖累壮士半分,如今此状实已违背本意。依我所看,你我还是早日分道扬镳,以免误了壮士决策,陷入危难。”
要说其言是否有误,实也无误,这边确实因其在侧改了主意,且己此举如此明显,只怕亦非三言两语可作蒙混。然若如实答之,岂不真要与其分别,这般想来,实在左右为难。
不过这边忧时,并未设想那山匪反应,而其头领见得其众轻易被云涯儿击败,又怎会罢休,此刻已然指挥一人留于原处看守,领着剩余部众愤愤而来。
如此情形,倒已非云涯儿所能决定去留,只得护至镜月跟前又再叮嘱其多自保,终将长棍抽出,以防万一。
庆幸之是,此些山匪自信满满,倒不欺镜月毫无招架之力,反与这边硬拼力敌。
而其众多半乃为附近穷困潦倒之民,只怕平日就连饭食也未必能得饱腹,又怎会有训练之机,凭着蛮力袭来,后劲一泄,自无威胁。几番下来,仅剩那头领尚可招架几击。
可惜此人比之云涯儿往日遇得各色强敌,简直不值一提,若能早几年遇得,兴许还可嚣张一番,然于今日只剩不敌摆阵之果。
其见不敌,战意骤无,却未逃去,反将手中阔刀直插在地,“哼!原想逮个昏官劫些钱物分与乡民,早知并非如此简单,我既败于你手,自当认栽,随你归还领赏便是。但你切莫为难此众,其皆受我威逼而来,绝非本意,否则休怪我那家中兄弟往后上门报复!”
如此关头,其人竟还有心要挟,只是云涯儿若怕,早已领着镜月逃去,又怎会于此与其周旋。但其似乎以为自己乃与那边富人一伙,自令这边大为不满。
随之杵棍喝道:“休要胡言,我连那边遇险之人为谁也不知晓,又何来领赏之说?你这等小贼,往日我不知遇得多少,若真稀得,早已荣华富贵,又怎会轮到于你。我且不管你所掳掠之人为谁,你所行之举已为不义,竟还毫无愧疚,实乃悲哀!”
“哼!装腔作势,也罢,你等若不如此,又怎沽名钓誉,我既也行龌龊之事,自无颜面指责于你。废话少说,只消告知于我答应愿否即可。”
未想将话说明,其人仍旧嘴硬,这边非但不怎排斥,反还敬佩起来,思之莫非此人确实乃为义气之士,只是被那情势所迫才落如此田地?但观其侧众人软弱不堪,对其畏惧有加,又不足证其深得人心,与那正义之士相悖。
正思索间,忽闻四周喊杀声其,蹿出十几壮汉,观之衣着统一、英武非常,自知此众乃为谁家私兵。
那边私兵不顾青红皂白,近前见人便擒,非但破了那匪首请求,更有连云涯儿也一同擒下之意。
危急当中,自难顾及周围各种,只得慌忙退至镜月身前,横棍架招,但也知晓此众身手显然远在山匪之上,绝非自己一人便可轻巧应对,而欲再将镜月带走,简直异想天开。
果然随之那匪首叫骂声后,那众己近前来,侵扰几番,见难占上风才有些收敛,抛来言语,“看你身手倒也不凡,为何要与山匪为伍,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若投军,自也大有作为。”
此话虽非头回听得,然于此刻听之,却骤生厌恶,只想对方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却并非发自本心。区区私兵便敢如此跋扈,想来这朝廷之中还不知已腐朽成何。
感叹之余,自是心有不甘,而立一声呛回,“承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