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是不想来招呼你,可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我这身体,只怕没两下就先累垮了,反倒给你和梓兴添了麻烦。”顿了顿,她又说:“晓寒,你该不会怨我吧?”
“噢,不,不会。”我挤出笑,说:“这有特护呢,王妈我都让她回去的,是她自己不肯,非要留在这陪我。其实,我不必人守着都行的。我,我没那么娇贵。”我垂下眼睫说。
“说什么呢?”我妈嗔我一眼,起身搂着我,把我脑后的枕头往上挪了挪。
长这么大,记忆中我好像还是头回跟她有身体上的接触,她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令我鼻子一酸,几乎有抱着她不放的冲动,我想要哭着问问她,那天到底是不是她绊我下楼的?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那样做,要那么对我?
帮我垫好枕头后,她又拉着我的手说:“谁说你就不娇贵了?虽然我疼彤彤是多了些,可那也是因为她比你乖巧比你听话。除了疼她多点,别的你俩也没什么不同啊?你们都是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服长大的,你怎么就不娇贵了呢?”
我妈从来就没有这么推心置腹的和我谈过心,为什么今天会一反常态,是因为心虚吗?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凝眸去看她,她却垂下眼睑,继而瞟向吊**,悠悠说:“彤彤嫁给天宇,我备了丰厚的嫁妆,你嫁给梓兴,我连自己名下的股份都送了出去,我有厚此薄彼吗?要说有,那也是厚了你薄了她。”
她提起这事,我倒想起,害人是要有动机的,要么为财,要么为仇,我妈连自己名下的股份都给了我们,当然就不会为了财;至于仇,要说有,那就是前世的仇,不是说不被父母喜爱的儿女都是父母前世的冤家吗?
或许源伯说得对,王妈的确是看花了眼。
“晓寒,司律师和云汐来看你了。”王妈提着一个大花篮,领着司水寒和云汐走了进来。
“哟,阿姨,你怎么不老的啊?”云汐一见我妈就说:“十几年前我看您是这模样,十几年后看您还是这现模样。”
“你这丫头嘴还是这么甜。”我妈这点和梓兴倒是很像,两人都爱在人前做秀,以前凡我带同学或朋友来家,我妈总是表现得十分得体,尽管背后她曾对云汐的父亲表示过不屑,说当官的没几个双手干净,可每回见了云汐她还是异常亲切。
“您好,伯母,我叫司水寒,是云汐和晓寒的朋友。”司水寒微躬了下身子说。
“你好。”我妈看看司水寒和云汐,尔后给了云汐一抹了然的笑,然后拿过她的包,说:“那你们坐,我就不招呼你们了,我得去超市看看有没有好点的排骨,好买了给晓寒煲汤喝。”
“阿姨,那您慢走。”云汐笑得一脸的阳光明媚,看得出她很享受我妈方才给她的那抹了然的笑。可等我妈一走出病房,她立即凑到我跟前说:“喂,你都这样了,你家老妖还穿戴得那么齐整,她不跟这守着你啊?”
剜她一眼,眸光再扫过司水寒,我问她:“你们怎么知道的?”
不问还好,我一问,她伸指咬牙切齿的就在我脑门上狠戳了一下,“杜晓寒,你什么意思?躺这居然不通知我一声,要不是司水寒今天无意中提起,我还不知道你老人家摔伤了呢!”
“如果你想起诉你们家的楼梯,我可以免费充当你的辨护律师。”司水寒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可眸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一双深邃的眼底折射出几许疑惑。
我想他是打电话到我家,从源伯口中得知我从楼上摔落的,有钱人家里从来就不缺勾心斗争的事,再加上他又是从事的律师这行职业,所以凡事就习惯了多思多虑爱往坏的方面去想的本能吧。
“晓寒,你这脚好了后不会成为跛子吧?”云汐问。
“你咒我呀?你个乌鸦嘴。”
“我这不是替你担心嘛。对了,晚上是余梓兴在这守你吗?”
“嗯。”我点点头。
“唉,还是有个老公好啊!像我这样,连个病都不敢生,因为病了床前没人守着呀!”
云汐这话显然是说给司水寒听的,看来她还真是对司水寒动了心,看着她春情萌动的双眸,我真是后悔死了,干嘛好死不死的跟司水寒有过一腿,我活该从楼上摔落,这就是对不起朋友的下场,从今往后我若再跟司水寒勾勾搭搭就让我摔断另条腿好了!
然而,令我气恼的是,第二天司水寒竟命人送来了鲍鱼汤,虽然送汤来的男孩不肯说是谁让他送的,但那汤我一尝就知道出自司顺饭店的大厨之手。
第三天ru鸽汤。
第四天螃蟹汤。
第五天海带排骨汤……
连着几天没一天间断,白天王妈几乎总在我眼皮前,我又不好当着她的面打电话去质问司水寒,只好给他发信息,可发出的信息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样,连泡沫都不见泛起一个,汤却每天依然会接时送来,真头疼!
“晓寒,今天又送的鲍鱼汤,快趁热喝了吧。”王妈从不问我送汤的是谁,也从不在梓兴面前提及此事,不管什么汤,但凡是那男孩第一次送来的,她就会跑去医生那,问骨折喝那汤行不行,得到医生首肯后她就会跑来催我快喝。
也不知是不是司水寒送来的那些汤真起了蛮大作用,总之我恢复得不错,很快我的主治医生就告诉我,说可以拆石膏了。在拆掉石膏后的两天,余梓兴晚上没来陪我,他说要出差两天,这两晚是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