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棒张口结舌,一时间很难回答这么多的问题啊!
何况,他也是听探子来报,并无亲临其境。
李棒一时语塞,满脸涨红,心里暗暗叫苦。
他暗自骂道:哎,老子请他来作甚呀?朝中大臣,谁不知道寇冠此人精明无敌啊!
唉,今夜,老子就不该请他过来。
悍将李作出列,紧急为主子解围。
他抱拳拱手,躬身说道:“寇大人,罗诚那小子就那样,此人年纪虽但是,胆大包天。他啥事都干得出来,每次出招,都不讲牌理,无章可循。当初,他连夺四州城,靠的都是忽然袭击和夜战。据说,他已经组建了一支夜战特种兵,专属夜战特袭。因此,属下相信这次罗诚夜夺银州是事实。而且,我夏州距离银州很近,此时出兵助战,必定可以联合罗诚,夺取银州。现在,李迁率部征讨凉州去了,破丑也在灵州守城,银州无大将,兵力也空虚,正是适合我部夺取银州之时。待拿下银州,罗诚那点兵马,也肯定不敢与我等争锋,银州城就是我们的了。”
寇冠捋须笑道:“哈哈,既然罗诚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他为何又会将银州拱手相让?”
李为气嘟嘟地说道:“因为我部大军压境,量他也不敢不拱手相让银州。而且,他刚刚惨败了一次,兵力不足,装备不足。非我部对手。”
寇冠不慌不忙,又捋须笑道:“可李将军刚才也说了,罗诚肯定敢夜攻银州,他连银州兵将都不怕,又岂会惧你?再说了,你如果把他逼急,他反而投靠李迁,那又如何?我等驱狼不成,又迎来饿虎,多面受敌,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这,这”
李为登时语塞,结结巴巴一会,却又无言以对。
李棒别开脸去,不忍目视李为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悍将李作见状,紧急出列,为李棒和李为排忧解难。
他抱拳拱手,躬身说道:“禀寇大人,罗诚既然夜攻银州,必有以下几个原因。其一,他肯定是复仇。罗诚这小子,乃是假君子,真小人,小肚鸡肠,向来睚眦必报。其二,他肯定是不甘心招安失败。他的部队,之前已经有一部分人已经离队回归江南了。他的队伍,凡是中原来的、江南来的将士,都不习惯夏国的干燥气候和大风沙。所以,招安是他的唯一出路,不然,他留在夏国时候长了,他军心不稳。其三,黄昏之时,属下有几队巡逻兵碰到罗诚的散兵游勇,这部分散兵游勇是一些父子兵、兄弟兵,也是夏国本地人,他们皆有亲人阵亡于凉州狮子山下,所以,他们六七百人闹事,逼九义教教主郭灵雨退位并承担兵败责任。但是,罗诚那小子威望高,一下子就制止了事态。为稳定部队情绪,罗诚提出重金怃恤,给每位阵亡将士家眷怃恤金一百两银子。所以,属下推测,罗诚得靠此战提振士气,而且,这小子也算有才,他抓住李迁大军不在银州的机会,忽袭银州,凭他的特种作战能力,他是有可能夺取银州的。因为他还有郭灵雨的原九毒教弟子给他提供s、毒雾箭,又有严氏兄弟、秦志光、郭振山这些悍将。不然,他既没有朝廷靠山,又无城池栖身,他的部队,很快就会溃散的。由此推理,罗诚今夜此战,必定是真的。我等理应出兵相助,拿下银州之后,再作分成。届时,多给他一些钱粮便是,或者,把暖城还给他栖身也成。再说,一百座暖城也不如一座银州啊!大不了,我们把暖城、安城、玮州一起还给他,换取银州城。”
寇冠听了两位名将的军情分析,内心对比了一下。
他又伸手捋须,点了点头,又笑道:“听起来,李作将军之言,很有道理哦。不过,本官乃是文官,军旅行伍,不太懂,还得李大人作主啊!”
他又将绣球抛回给李棒。
毕竟,这时是李棒的地盘,而自己只是奉旨来宣旨的。
更重要的是,李棒的大军,诸位将领肯定是听命于李棒。
自己想要一锤定音,绝无可能。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李棒请自己过来,只不过是作作样子,并非是李棒要听命于自己。
李棒这回可以下台阶了。
他捋须笑道:“既然寇大人都说有道理了,那就行动吧。李作,你率本部骑兵两万,奔袭银州。马上出发。李为,你率本部步兵两万,包抄银州,也顺势盯着罗诚。一旦拿下银州,分些银饷钱粮给罗诚所部,请他率部离开银州,不然,刀兵相见。当然,若罗诚攻城不力,尔等也可择机行动,强攻银州。至于本官,还须集合其他兵将,只能率大军明晨接应尔等!”
“诺!”
李作、李为异口同声应令,转身而去。
寇冠待众将走后,笑道:“李大人,你如此而为,有些不地道吧?再怎么说,罗诚也算是向李大人拱手相让暖城、安城和玮州三州城啊!若没有朝廷招安罗诚一事,罗诚岂会拱手让出三州城?他也不至于丢失灵州吧?”
李棒闻言,颇为尴尬,满脸通红。
“哈哈哈哈”
他只得用笑声来掩饰内心的狡诈。
他笑道:“哈哈,寇大人,你不也骂罗诚诓旨骗官吗?那小子是有些能耐,不过,他充其量也只算是一个山大王。天底下,少了此人,人口不会少,事情不会多。当然喽,多了此人,我等也不差那一口饭菜。”
寇冠闻言,心头有些寒凉。
他笑容顿失,凝重地说道:“不错!本官昨天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