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纪王爷你没说笑吧,那岂不是比邱泽年纪还大”两公子哥都惊呆了,连表情都一致,要知道邱泽死的时候才刚二十,这文远伯的新儿子竟然二十多了!简直是大八卦呀!
“岂止是大呀,大好几岁呢。”纪王见两人惊讶的样子显然很是得意,摇头晃脑好一会后才正了正脸上表情道:“如果真是那孩子,今年也该二十七了。”
“咦?”言豫津与萧景睿对视一眼,有问题呀,这回是萧景睿问了,“这么说,文远伯这个儿子,小时候王爷见过”
“你们年纪小不知道,文远伯现在的夫人不是他原配。”纪王爷点点头,开始说起了往事,“文远伯的原配夫人是个名门闺秀,颍川荀氏知道吧就是汉朝时期鼎盛的荀家,虽然荀家在东汉末年四分五裂了,但是随便一支都不可小觑。文远伯的原配,便是荀家的女儿。”
“原本两人也是和和睦睦相敬如宾的,二十七年前更是生了个儿子邱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啊。但是好景不长,二十二年前,忽然爆出了那个邱明是荀氏与他人私通而来的,那个他人是谁,文远伯府中人瞒得死死的,把荀氏休了,五岁的邱明被逐出了邱家,隔了一年,文远伯就娶了现在的夫人,也就一年,生下了邱泽,之后就再无所出。”
“这么看来,这个荀氏是被泼了脏水,那个邱明其实是文远伯儿子”
“谁知道呢但是本王也是见过那个荀氏的,看起来确实不像是随便的女人,而且以荀氏的家风,几乎可以肯定荀氏是被冤枉的。现在的情况是,邱明回来了,这件事情就闹开了来。那个文远伯会以为荀氏与人私通,是因为在荀氏翻出了个玉佩,那是皇子才能有的双龙佩,后面一个濯字,这种皇子玉佩,即便是已经成了皇室宗亲,也是不会轻易送人的。”
“双龙佩濯”言豫津眼珠骨碌碌转,“这么说是叫萧濯,萧濯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人也死了二十多年了,你哪听说去。”纪王回忆着往事,“萧濯,是先皇第三子秦王,也就是我三哥,他是万贵妃的儿子,是最有可能坐上那把椅子的人。只是三十八年前,九安山上四哥突然兵围九安山,先帝死于一颗流矢。当时我才十五岁,跟在六哥也就是现在的陛下身边。先帝正当壮年,还未立太子,中宫无子,剩下的皇子谁都不服气谁,各凭手段,只要谁先把四哥这个叛乱的皇子逮到了,谁登基的可能就最大。趁此同时,也对别的兄弟们下手。这就是当年的五王之乱。”
“五王之乱时,陛下与我身边除了一百侍卫,便什么都没有,若非当时还不是兵马元帅的林帅与你父亲言侯带兵赶到,陛下与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们了,皇兄就更别提登基了。而三哥秦王是幸存下来的五王之一,因为他并没有叛乱,当时也没有对我们下手,所以皇兄登位后并没有把他怎么样。而三哥也安安心心做他的贤王。二十五年前,三哥病故了。可谁也没想到,三哥的皇子玉佩会在荀氏那里。”
“二十二年前,文远伯收到一封密信,说荀氏与秦王私通,嗯……荀氏大婚那日,好像确实没有落红,荀家在结亲时便有出证明,那是荀氏幼时救怀孕的嫡母的时候,给她嫡母当了垫子,不小心破/身了,所以那是因为孝顺才会出现的意外。而那封信的意思是,那个意外是没有的事,事实就是秦王与十五岁的荀氏私会,然后擦/枪/走/火,没有办法了,他们才伪造了这个。文远伯为这个还抓着五岁的邱明滴血认亲,结果血不能相融,所以文远伯大发雷霆,恼羞成怒之下就写了休书,把母子俩扫地出门。”
“滴血认亲血不能相融”言豫津表情有些夸张,指了指萧景睿,“谁现在还用这方法验啊,你看景睿这个现成的例子,和卓家谢家都能融,这个咋算啊……也不是所有血亲都能相融啊,我都怀疑是不是血是一样的才能相融,也就是血有分好多种的……”
“对呀,”纪王一拍大腿,“所以邱明回来就往文远伯面前那么一站,文远伯就知道这个儿子是他的了,长得和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文远伯刚失了一个儿子,突然看到一个年轻时的自己,自然就想起了多年前的事,赶紧要把这个儿子抓住啊,否则他都一把年纪了,以后别想有摔盆的了。然后,文远伯府里就发生了巨变,邱明带着人,还有不知道哪查出来的证据,证明了荀氏是被陷害被泼了脏水的,那块玉佩荀氏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以前没见过的。而这一连串的设计,都是为了让这个新夫人进门,啧啧,荀氏在十多年前去了,这个新夫人一把年纪了被下了堂……”
这边言豫津和萧景睿在纪王的别庄赏着歌舞听着八卦,那边言阙收拾停当准备去看看道友伙伴们,马车骨碌碌向着城南那边而去,忽然看到了常子瑜和沈珏从一处院子出来,看那大门上写着常宅两字,分明是常子瑜和沈珏的落脚处。
言阙便从车上下来了,“子瑜,沈珏,你们这是要出门”
“言叔叔,我们准备去靖王府,靖王殿下把掖幽庭放出来那三个孩子交给我们来教导了。”沈珏赶紧回应,“言叔叔,您这是……”
“哦,我准备去清玄观和道友们聚聚,路过这里,倒是没想到你们这这落脚,”言阙看看常宅,向常子瑜道:“既然都遇见了,不请我去坐坐”
常子瑜垂下眼睑盖住了眼里神色,向沈珏道:“二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