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台阶,推开院子那扇雕花的白漆大门,走到林荫石路上。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布加迪,车身霸气恢宏,记得她昨天就是被这辆车载过来的。
她大概是有气没出撒,捡起脚边的小石头狠狠的向车头砸了过去。
季流年挑眉,向前走了几步,拿了一把铁锹过去。
车的质量很好,那小石头砸了几次都被弹了回去,连个划痕也没有半点留下。
觉得无趣急了,撇撇嘴准备放弃时,男人笑意浅浅的嗓音陡然在头顶飘去,“它得罪你了?还是仅仅因为不喜欢,想要砸车出口恶气?”
头大,一转身就对上男人压下来的阴影,警觉的退后了一步。
她眨着灵动不安的大眼,道:“是我想砸它,让砸吗?”
季流年将手里的铁锹优雅大方的递了过去,凤眸里暗藏着一抹邪肆的流光。
他轻轻的笑道:“用这个,这个破坏力更大一些。”
无语的看着他,道:“你会这么好心的让我砸?”
季流年俊美的脸化开一抹深深的笑意,他挑眉道:“当然!”不能。
他顿了顿,握着女人的手让她将铁锹握紧,自己稍稍离开她一段距离,远处指挥,道:“抡起的弧度再高一些,这样下去,车的引擎就会坏。如果觉得不解气,后备箱有棘轮扳手,你可以用那个砸。多砸几下,这车大概就废了。”
十分钟后,气喘吁吁的看着车身狼藉的布加迪,觉得气消了不少,但还是不太满意。
她握着手上的棘轮扳手,道:“我可以用这个,打你几下吗?”
她原本也就是随口提了一下,但男人却当真了。
季流年脱下外套,里面是居家服的白色恤。
他原地活动了一下筋骨,调整了一下臂力,对一脸悻悻然的女人道:“只要不打脸,当然可以。”
眸色微暗,淡淡的骂了一句:“变态!”
然后就把棘轮扳手扔了出去,落在布加迪的车头灯上,嘭的一声巨响,车头灯报废。
季流年抱臂笑着看她,道:“知道这辆车,值多少钱?”
轻嗤一声,道:“一千万,了不起吗?老实说,我全身到下最不差的就是钱。赔你!”
季流年看过目前的家庭背景,自然知道她的家族是做百年酒庄生意的,那肯定是有钱的。
当然,他并不是想要她赔。
他道:“不它无价。这辆车,拥有我妻子的一段美好回忆。你将它毁了,就等于毁了我全部的美好。虽然我不记得那段美好的回忆,但你确确实实的毁了她。所以,你准备拿什么来赔?”
:“”
季流年觉得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特别可爱,像只发狂的小兽,叫人忍不住的想要逗弄她。
他上前几步,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根,笑道:“你不用那么火辣辣的看着我,我会上火的。上火知道吗?上火一旦控制不住,我可能会在白天拉着你在这辆被你打烂的布加迪强了你,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