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没有拒绝的要求,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安排让她跟简约通上电话,而是强拉着她到禅房的后厢房吃了素斋。
没什么吃的心情,但因为素斋做的不错,很多都是山上原汁原味的农蔬野真,她多少还是吃了一些。
季流年见她只动了半碗米饭,眉头跟着拧了一下。
他没有打算要强制她再吃一些,他自顾自的给她盛了一碗野菌汤,搁在她的面前,“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嘴对嘴喂你喝?”
男人是带着笑意说这话的,但就是这样暧昧的语气才叫人听出了无比的胁迫性。
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她不可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她端起眼前的汤,没多会儿就喝光了。
她放下勺子,抬头视线看向对面优雅用餐的男人。
季流年视线与她碰撞,放下筷子喝了几口汤,然后道:“带你去见简约!”
眸光跳跃了一下,跟着人就从凳子上站起,“能跟我说说安七月跟季流年之间的故事吗?我想听听,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季流年本身就是存在记忆残缺的人,对于他跟安七月的过去,也就只能从查到的资料以及常怀的口中得知。
他觉得,光是他知道的这些,还是不够掀起他们心底上的波澜的。
他觉得,属于他们的过去,哪怕别人描述的在活灵活现,也只是别人眼中他们的样子,而不是他们身临其境感受到的幸福与甜蜜。
他其实比更想真实的回忆起,他们走过的辛路之程。
他垂眸对上女孩一脸的真诚,低低的哼了一声:“好。”
季流年带着在黄龙寺的太极殿上了香以后,便马不停地的往尚香坊赶去。
帝都,尚香坊。
季流年打开车门,绕过车头去给开门。
从困倦倦的状态苏醒,将手上的n以及关于安七月的资料放下,然后将手递到男人手里,就跟着下车了。
她前几日跟简约在尚香坊吃过饭,所以此次跟着季流年再来一次,也不算太生疏。
季流年隐隐约约觉得女人嗜睡,这一点让一向敏感的他有些隐隐不安。
他牵着她的手更紧密了一些,他一边推开旋转门一边道:“你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叫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说时,临空响起一道冷沉低阔的嗓音,像石头落尽深井里,叮咚悦耳,“流年,你手里牵着的是谁?”
觉得那男人声音辨识度极高。
她在国外的进修学院,经常有外教老师通过传译设备翻译法文,字正腔圆,特别好听。
她暗暗琢磨这个男人若是去做翻译,会更有市场。
她转过身,向声音发源地探去。
那男人西装革履,面容冷峻淡漠,深黑的眸寡性凉薄。
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成熟冷漠的叫女人发狂的男人。
她咬着唇,低低的嗓音溢出喉咙,“他是谁?”
莫临风一双黑深的眸,讳莫如深的盯着她看。
他眸光里暗涌着一抹汹涌澎湃的波澜,嗓音却极为寡淡。
他轻嗤的对季流年笑了笑,道:“小七没了,原本以为你就这样清心寡欲的过着,没想你倒是有能耐,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跟小七长的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