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撇嘴道:“这就算是为难了么?我还没叫你给买下一座岛屿,岛屿四周的海面只能飘着玫瑰花瓣呢。”
季流年蹙起眸子,狭长的眼形挑起几抹魅度。
他低声轻笑,“嗯,两年前季氏在宛城有个填湖造岛的项目,我琢磨着你若是真心喜欢,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眸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向他们走过来的保罗,回眸从新看向女孩的脸蛋,低声道:“乖,你该上飞机了。”
心里不舍,她微微垂下眼眸,收拾好隐隐不舍的心情。
保罗深蓝的黑眸盯着女孩俏丽的身影,看的几缕幽凉。
他赋予磁性的嗓音一如从前唤她名字那般温淡,但少了几分宠溺。
又或者说,宠溺被他刻意的压制以后,深深的掩埋在了看不见的尘埃里。
“,你该走了。你母亲大人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催你,你的哥哥也时不时的过来烦我,你就算再怎么对这个男人不舍,也是要跟我回巴黎将病看好的。”
转过身对上保罗深意凉凉的眸,抿唇嗯了一声,便跟着管家利达现行离开上了飞机。
她坐到飞机上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保罗才上飞机。
觉得他与季流年之间一定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是背着她说一些“悄悄话”。
五分后,飞机起飞,螺旋桨旋起的风刮过田野,像涨潮时的大浪,汹涌澎湃。
趴在机舱的玻璃窗上,眼眶不受控制的腥红。
她看着视线尽头,越来越小的那个黑点,有一瞬心脏无以复加般的剧痛。
这种剧烈的撞击和撕扯般的疼,让她有片刻的似曾相识般的错觉。
好像,曾经的某个时候,她离开那个男人时的心情,绝望到没有希冀。
飞机已经冲破云层,入目的晴天白云,阳光高阔。
收回眸光,眼睛酸胀的有些刺痛。
保罗从管家利达手里接过冰敷,递到她的面前,道:“不想红肿着一双兔子眼让你母亲大人担心,就拿这个冷敷一下。”
接过冰袋,轻不可闻的道:“谢谢!”
语气彬彬有礼,客气疏离。
保罗心脏翻搅着剧痛,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个了。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的目的就也是只有一个,她能康健的活着,他亏欠她的,大概就能够扯平了吧。
没有注意到保罗微妙的情绪变化,果然用冰块敷了一下,眼睛舒服多了。
她撇转过头,盯着保罗深邃的五官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罗,是不是解药研制出来,我就能恢复记忆了?”
保罗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他道:“,记忆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是不要有的好。一旦有了,总是会有令你恶心的回忆存在。到那个时候,你会恨。不仅仅会恨我,更会恨你自己。”
抿唇,静默了一会儿,还是悠悠然的开口道:“罗,你不懂,没有记忆的人就像是没有灵魂的丧尸,我宁愿恨与幸福交织着,体会人间的五味杂陈,也不愿意活的像个空洞的白痴。”
保罗静看着她的眉眼,心里掠过层层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