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华瞟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推开封祁,抬脚挡住就要扑过来的昭月,“公主没嫁进来前,这个男人还是我私有,所以要怎么样,可以怎么样,我说了算。”
话落,大厅的一片静滞。
而封祁在听到木莲华的话,整个人像是突然盛开的花朵,惑人不能移目。
皇太后也甚是诧异的看着封祁,心里对昭月为什么非这个男人不嫁有点儿理解了。
如此俊美尤比天神的男子,当真天上地下并世无双。
昭月被木莲华一脚挡住,后退两步,却正好踩到那曳地的裙尾,结果不及宫女上前搀扶,便摔倒在了地上。
皇太后从封祁的惊俊绝俗中回过神来,疼惜的看着昭月,继而怒视木莲华,“大胆!”
木莲华轻嗤,“皇太后娘娘,你莫不是眼花了吧。是公主失仪在先,臣妇只是因为怀孕腿部不适,所以抬起来活动一下,结果就被失仪的公主撞上来了。怎么就成臣妇对公主无理了呢?”
“你、你狡辩。明明是你踢本宫,本宫要治你大不敬。来人~”昭月公主的倾城娇颜气得有些发黑。
封祁看了眼要进来的众侍卫,立刻,那些人就又站回岗位,然后就跟没有听到似得,如直立长枪,一动不动。
得隐卫禀报,知道皇太后和昭月来了,君泽从府库里出来。
看似毫无异样,木莲华却看到他挺着背,极力想要背上的衣服不贴着背。
因搬金砖而卷至肘部的袖子,放了下来,不过挥动间,木莲华隐隐看到有艳色红痕……
“母后怎么到内务府来了?”君泽俊美的脸上露出有些不太自在的笑容,目露疲态,能看出他的心情很糟糕。
看着封祁和木莲华,“你们先退下。”
昭月不同意,娇声叫道:“这个木莲华刚才踢了我,皇兄要治她个大不敬。”
皇太后却微微闭目,把戴在手腕上的菩提念珠摘了下来,慢慢的一个个捻着,嘴里念念有词的模样。
木莲华看到,有些诧异她竟然是个信佛的。
“是吗?封爱卿。”君泽问封祁。
封祁回道:“臣妻身怀六甲,每日连路都不能多走,自然是不可能去踢公主的,圣上圣裁。”
昭月杏眸惊痛的瞪着封祁。
君泽看了看木莲华的肚子,“封夫人瞧着日益笨重,踢人确似不易。”
直接忽略了昭月,问皇太后,“母后,可曾见到?”
皇太后长出口气,“哀家老了,眼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看不到。皇上,哀家累了,你国务繁忙,也要注意身体。”说罢就抬步朝外而去。
“恭送母后。”君泽身体却未有动作,声音倒是颇有些诚恳。
昭月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了,今儿这两个男人……一个兄长,一个心上人,他们是铁心要袒护木莲华了。
哀怨的瞅着他们,最后狠狠地刮了木莲华一眼,紧随皇太后而去。
等跟上,皇太后突然道:“哀家现在尚可收回懿旨。”
昭月本来满是情伤和愁怨的杏眸,倏地瞪大,声音不再娇滴滴的,变得刺耳,同时她的身体也颤抖起来,“母后,不要!不要收回懿旨。我喜欢祁哥哥,即便是给他为奴为妾我也愿意。”眼神慢慢变得执拗疯狂。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皇太后看着和自己年轻时甚像的昭月,当年……她也有过这样的疯狂。
昭月扑身进皇太后的怀里,“不甜没关系,就算苦的也要。”
恍如昨日重现一般,皇太后看着遥远的天际,“这条路怕是很不好走。等木莲华再产下一胎,就有了两个元嫡子嗣。”
“母后不要担心,女儿知道怎么做。倒是大姐姐……”
皇太后叹惜,“她要是能想开就好了。那个庶子生母已死,对她没有威胁。若是能养于膝下,好好待之,将来即便知道了真相,也只会对她更好。”
“大姐姐好像要给那个庶子办百日宴。”
“只要她不再来闹我,随她怎么折腾。对了,你明日也过去看着,别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个孩子哀家要保的,不能有闪失。”手里的菩提子念珠捻动的更快了些。
……
木莲华在皇太后和昭月离开后,就朝着府库里而去。
封祁从袖子里掏出灵药丢给君泽,“最简单的法子。把后宫散了,他立刻会走。”
君泽捏着药瓶的手指发白,艰难吐出七个字,“帝王资质的皇嗣。”
封祁抬头望着房顶,好似穿过这房顶看到了之上闪耀的繁星。
“您现在能近身女人吗?”封祁问道。
君泽太阳穴的青筋微跳,脸色灰败。
“……伊夜命中却有一子。”封祁继续道。
“什么?”君泽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
木莲华快步进了府库,看到原本快要竣工的金屋,已经塌了。
伊阳手里拎着一根乌黑的鞭子,抽着一根金丝楠木的柱子,他的脖颈处有被咬的痕迹。
“你这是干嘛?”说话的同时,木莲华上前抓他握鞭子的细长玉手。
伊阳本来反手就要向夺鞭之人抽去,等发现是木莲华忙又收手。只是收不及……一鞭子糊自己脸上了,抽出了一道血痕。
木莲华嘴角抽了下,“你还能再蠢些不?”
“嘁~女人就不能惯着,三天不揍,满地洒豆。”
本来掏出灵药准备给他的鞭伤上药的木莲华,当即把药又塞回去,“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