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下面果然是有摆设的。一双藤椅,搭配着一张小圆桌。

房间的地面跟酒店大厅一样,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很软和。两张床,每张都有家里的双人床大。床的被褥都是白色的,就连枕套枕巾也是白色的,就是在床尾搭一条深色的布条。开始冯迪还以为是是床单,伸手抓了一下,就抓起来了。

床对面是个长条的桌子,上面放着好像是收音机。

冯迪还没把电灯绳找见,他找在门口的位置听了听,有看看没有朝酒店走廊透光的地方,这才凭着眼力看见个方形的玩意儿。冯迪用手轻轻按了一下,房间一下亮起来了。

这酒店可真会省钱,这灯泡估计也就二十五瓦,尽管开了灯,屋里还是有点昏暗。

冯迪这才看清床对面长条桌上放的不是收音机。

“这是电视机?”申淑芳突然问到。

“你知道?”

“罗红军说过,她家里有电视机的。说打开了就和看电影一样,她说的好像跟这个匣子一样。”

冯迪又跑门口听了听,然后把窗台下的桌子椅子全搬到门口,顶住门。房间里是锁不了门的,从外面随时能进来,他担心一会儿耍这个叫电视机的稀罕玩意儿,被人发现。这样好歹能顶一阵,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带着申淑芳逃走就行。

“冯迪,能不能看看卫生间里,我想洗澡。”申淑芳看自己真住上酒店了,首先想的是洗澡。她想一会儿贴着冯迪睡,所以特别想洗澡。至于刚才攀爬的惊险这会儿都先忘记了。

这屋子现在就是他俩的家了,还有什么?冯迪搞不明白申淑芳为啥让他看看。

卫生间里有个盆子,能躺下一个人。冯迪用手敲敲,嗯,是瓷的。真会享受呀!这洗澡的盆子都跟碗一样,用瓷的,还是白瓷。

盆子的一头有个弯下来的水龙头,不锈钢的,这个冯迪知道。不过就是这龙头下面有两个手柄,冯迪一点一点拧开一边,用手试了试水,凉的。又试试那边的,水温好像高点。

“这个是热水,这个是凉水,可以调水温的。你先洗,一会儿我也洗洗。”冯迪边跟申淑芳边看门口的洗脸台子。

随手拿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的玩意儿。嘿,真好!牙刷、牙膏、香皂都有。

申淑芳看着冯迪,一直在等冯迪出去,她好洗澡。可冯迪好像特别对卫生间感兴趣,一直乱瞄乱看。

“不会是……”申淑芳想了想,这也没啥。两人都这样了,无所谓了。她就开始脱衣服了。

可…可狗日的冯迪居然这会儿又出去了。

冯迪是真的对这个卫生间新鲜。刚才在里面想着自己以后也修这么个卫生间,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他现在的心思放在电视机上了。

先找到后面的插座,既然是电视机,肯定的用电了。

电插上了,没反应,想起来收音机还得开关,他不认识那个是开关,就挨着扒拉那些按钮。

终于开了。可白花花的,什么玩意儿呀?他记得开关是那个了,除了那个,又开始胡乱扒拉。出人了!

冯迪这会儿真有点开心了,现在才感觉对得起自己爬五六米的墙进来。不亏!

虽然里面的内容无聊,可冯迪也看的精精有味,特别里面的小人听有意思,说话跟真人似的。

申淑芳洗完了,进去时忘记带睡衣,就裹着个毛巾出来了。刚出来一下子也被电视吸引了,突然想起来自己什么也没穿,赶紧钻被子里了。

“冯迪,快去洗澡吧。”申淑芳是真不好意思当着冯迪的面光着身子找衣服,也不是说没有过。可…那都是温存了以后,那时候好像觉得应该。现在如果那样做,总是有点别扭。

冯迪看看申淑芳红扑扑的样子,很娇嫩,也有点心热。

冯迪出来可真没讲究,纯粹光着身子就钻被子里了。

再不用像在火车包厢里那样,也不用像在医院病床上一样。申淑芳贴着冯迪身子靠着,然后……

电视机就那样开着,他俩没顾得上关去。

等冯迪想起来关电视,电视机已经全是白花花的了,冯迪拧着那个扭,转了好几圈,格吧格吧的一直响,终归没再能看到小人说话。

“明晚咱还能来这住吗?”申淑芳说不清自己是想感受腾飞,还是想能敞开温存,亦或是享受高级酒店的奢华。不管那一样,都真的很好。

“看情况吧,如果这屋子人家安排人住了,咱可进不来。”冯迪其实是打定主意不来了。

师门这行当很忌讳固定在某个点的,特别是这种像走钢丝的方式,被发现的概率太高,寄托于他人身上的因素太多。越是这样越需要及时更换。

唉……又有点放纵自己了。冯迪睁开眼就知道不早了。现在他俩这算是流荡,居然自己能睡的这样沉,倘若有个意外真不好说结果。

“你醒了?”申淑芳就穿着个睡衣从卫生间出来。“我把咱俩的内衣内裤都洗了。早上起来闲着没事。”

可能是这酒店房间温度高吧,反正申淑芳的脸又是红扑扑的。冯迪又有点心热。

唉……沦落了呀!温柔乡,英雄冢,果不其然。

收拾好房间,尽量把所有物品都恢复原样。收拾好行李……这湿啦啦的内衣内裤咋办?

申淑芳是真没多想,大早上醒了,洗涮完自己闲着没事,就觉得都穿两三天了,就从行李中找了替换的,直接把换下来的洗了。

冯迪用卫生间的毛巾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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